案有种。”司守拙面颊抖动,眼神更加阴沉。
禹笑笑哼了一声,心里飞快琢磨,敌强我弱,这困境如何摆脱。这时司守拙又指方非:“度者,你呢”
“什么”
“你为什么不起身,不向白王致敬”
方非冷冷说:“白王是谁”
对手全都变了脸色,司守拙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长啸。
“三对八”禹笑笑暗暗心急,“哎哟,不对,是二对八,方非上不了阵”
正想着,一个少年道者分开树丛,冲了出来,边跑边叫:“司守拙,司守拙”
“什么事”司守拙皱起眉头,“米错,不是让你对付那个姓天的丫头吗”
“人,人”米错脸涨通红,“全,全被打倒了。”
“什么”司守拙倒抽一口冷气,“一对八”
“两、两个照面,倒了七个”米错连连喘气,“我跑得快,来,来报信”
“你跑得还真快”司守拙两眼出火,“谁先动的手”
“这个,”米错扭捏一下,“我们还没说完,那女的只说了一句,就把兄弟们惹急了。”
“什么话”
“她、她说:aos一群狗,都滚开aos。”
“这是她的做派”司守拙想了想,“她还在吗”
“我不知道”米错使劲摇头。
“好”司守拙抖擞精神,“我去会会她”说到这儿,忽觉底气不足,补上一句,“你们都跟我来”一群人拔腿就走,倒把方非三个丢在一边。
禹笑笑一皱眉,轻声说:“我们也去”
“什么”简真白了脸,“笑笑,你疯了吗”
“没听见吗”禹笑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们以多欺少,正在对付异见者九个男的打一个女生,你也看得下去吗”
简真一愣,方非说:“笑笑,我跟你去”禹笑笑点了点头,简真迟疑了一下,也咕哝着跟了上来。
走了一程,忽听前面有人叫道:“起昏沉万物苏醒”听声音是司守拙。禹笑笑心想敌强我弱,必要出其不意,于是向后面两人做了个噤声手势。三人伏下身子,拨开树丛,前方的路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七个男生,或仰或伏,昏迷不醒。司守拙沉吟一会儿,举起符笔:“魂魄合气归丹元”
一道白光闪过,地上人还是昏睡。白虎甲士不由脸色发青。米错支吾说:“要不然叫勤务”
“呸”司守拙勃然大怒,“丢人还没丢到家吗”他沉思一下,“把人背到我房里来。米错,你去找宇少主,这符法只有他能解得开。”众人七手八脚,将地上的同伴背了起来,越过小径,灰溜溜向西去了。
等白虎人走远,禹笑笑扑地笑出声来:“哎哟,这群蠢蛋,笑死我了。呵,那姓天的女孩儿是谁我倒想见一见她。”
方非隐约猜到是谁,可又不敢断定,笑了笑,没有做声。简真却在那儿搓手跌脚:“何必呢冤家宜解不宜结。”
禹笑笑瞅他一眼,冷冷说:“申阿姨听到这话,一定很失望吧”简真变了脸色:“笑笑,你不会告我的状吧”
“我可没那闲工夫。”禹笑笑掉头就走。
方非回到卧室,太叔阳不在房中。过了半个钟头,白虎人才快快地回来,看了方非一眼,大骂一句“臭乡巴佬”也不洗漱,倒头就睡。方非留意到他的衣裤上沾了泥巴,一转念恍然大悟:“对了,刚才昏倒的人里一定有他。”
两人各怀鬼胎,背对入睡。太叔阳睡惯了软乎乎的云床,叫这硬板床咯得连声哼哼,夜里翻来覆去,敲得床板梆梆作响,嘴里骂骂咧咧,连骂了二十多声“臭丫头”,又骂了十五六声“臭乡巴佬”,直到四更天后,才终于没了动静。
方非起床时,对面的床已经空了。他去洗脸,发现水管结了冰,一滴水也放不出来。方非心知肚明,太叔阳故意弄鬼,他叫姓天的女孩儿打倒,满腹怨气全向自己撒来,一想到还要跟这小子合住四天三夜,方非就觉浑身发冷。
天试院的北面是一片寒光湖,方圆百顷,水色冷碧。玄冥山房坐落在湖水的中央,一块巨大的墨玉雕环成山。假山中间凿空,拓出来一间静室。传说水神玄冥曾在这儿炼气,因为这个缘故,炼气的考室也设在了这里。
从湖岸到假山,横着两道莲桥,一道进山,一道出山。考生们都在南岸等候,点到名字,就踩着桥进入考室,考完以后,又从北岸离开。
三个朋友约好,结伴前往山房。可还没到湖边,又碰上了司守拙一伙。白虎人站成一个半圆,拦住了三人的去路。大个儿吓得发抖,两手扯着衣角,心里七上八下。执勤的道者见势不对,远远叫喊:“干什么谁敢闹事,马上取消考试资格”
司守拙将手揣在兜里,笑眯眯地说:“温道师,我可什么也没做。用眼睛看人也有错吗”
“少来这一套”温道师毗牙冷笑,“你们这些少爷,我还不清楚吗别当昨晚的事我不知道,天试院里面,除了盟洗室,处处都有”天眼符“,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全都一清二楚。幸好昨天你们输了,真伤了那个女孩子,哼,你们还能呆在这儿才怪”
“嗐,吓吓她罢了温道师,我爸说了,这次考完,请你上家里吃饭。”
温道师的脸色和缓了一些,挥手说:“少套近乎这是八非天试,规矩都是道祖定下的,不要说你爹,就是白王来了,也得乖乖照办”
司守拙脸色泛青,狠狠扫了三人一眼,领着一干打手,走到湖边儿去了。
不久开始唱名,考生鱼贯进入山房。有的愁眉苦脸进去,兴高采烈出来;有的愁眉苦脸进去,还是愁眉苦脸出来;也有人进去时趾高气扬,出来时却如斗败的公鸡。
“玄武简真”叫声传来,大个儿应声一跳,跟着面如死灰,一步一颤地走向山房。看那神气模样,不像是上考场的学生,倒像是上杀场的猪羊。
“简真,别着慌”禹笑笑大声高叫。
简真也不吱声,眼珠咕噜乱转。刚一上桥,他的身子忽地一晃,跟着哗啦一声掉进湖里。两个同伴吃了一惊,双双抢出,禹笑笑一边跑,一边举起符笔,叫声:“分江辟海”
一声水响,简真裹了一团水花,手舞足蹈地跳了出来。有人赞了一声:“好个拯溺符”
简真落回岸上,浑身湿透,哆哆嗦嗦。温道师赶上前来,神色狂怒:“谁干的司守拙”
“嗐”白虎人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
gu903();“钟离焘”温道师旋风般转身,死盯着一个高个儿羽士。那人满不在乎地说:“温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