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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这有一个活人”

“他在喊些什么”

“我不懂契丹话,谁听得懂啊”

“听说中军有文书,能听得懂一些”

“绑了他吧”

“他受伤了,不绑也跑不掉。给他包扎一下,送到战俘营去”

这时候,留王的听力恢复了一些。听得周遭禁军士卒的声音,他早已生无可恋,突然大声用汉话说道:“杀了我,我绝不会被俘”他身受重创,连动一动手指头都难。要不是这样,他宁可自刎,也不会落在汉人手里。

“哟,脾气还挺大”

“看样子像个契丹大官,还是禀告给将军吧。”

“抬他走”

一干禁军士卒,拿来了简易担架,把留王放在了上面。怕他乱动,还用绳索绑了起来。

这是左翼的一面,因为溃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其余辽军并未知情。

就算知情,他们也驰援不及了,因为他们也是自身难保。

种诊把子母炮几乎都留给了正面的楚国王,还有几门给了后军的种谔。

就是这几门子母炮,都够吴王、乌邪王喝一壶的了。配合洪祥式步枪,挖得很深的战壕,他们就好像兔子拉龟,无从下手。而且弓箭不能及远,洪祥式步枪和子母炮却能不断地落到他们头上。甚至很多禁军穿过战壕,抵近射击,让他们苦不堪言。这种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战争,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这汉人,狡猾如狐”吴王狠狠地咒骂道,他都被迫撤离了五里地外,遥遥地指挥战斗。

乌邪王说道:“汉人一向如此,抱怨也没甚么用。不如骑兵下马,配合汉军,从那壕沟杀进去算了。”他们所说的汉军,是辽国境内,以汉人奴隶组成的军队,一直是苦力和被欺压的对象。游牧民族似乎最喜欢这等作恶,让汉人打汉人,他们好在后面跟着捡便宜。

吴王一听,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汉人就会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这哪里是野战分明就是攻城战”

“汉人利用地形,我们也能利用地形,这不能怪汉人狡猾,只是我们没料到而已。兵书上说,兵不厌诈,这都不算什么。”乌邪王倒是看得开。

骑兵下马了

种谔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当机立断,让所有火枪手和投弹手,全都派上战壕。他算是看出来了,只有战壕能使得火器发挥出最大威力。纵横交错的火力网,甚至在高处还有暗堡。这不就是一个小型的城池吗

要知道,挖好这纵横交错的战壕,星罗棋布的暗堡,辅兵们不知道挖坏了多少铁楸

现在,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不出种谔所料,这也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

洪祥式步枪配合手雷,组成了一道死亡之墙。没有了速度的契丹人和汉人奴隶军,根本走不进五十步之内。

契丹人倒也悍勇,勉强把弓箭抛射进战壕,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火枪一颗子弹能带走一个契丹人,但契丹人的弓箭,射好几次都未必能射中禁军的要害。其余部位,可都是有锁子甲在保护的。

甚至许多禁军都上了刺刀,他们怕契丹人冲到前面,第一时间没法还击。

只是他们太小看火器的威力了,谁都不会想到,平日里冷冰冰的火器,居然在这一刻,居然成了收割人命的利器。

“怪不得陛下的步兵操典里面说,用无限的暴力歼灭敌人的战斗力,为达此目的,惟有机动力与火力综合之冲力。先前本将还不明白,什么叫火力,现在算是见识到了”种谔看着一个个被炸飞的敌人,震撼莫名地说道。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无用功的努力下,不论辽军如何努力,都突破不了这完美的交叉火力。勉强攻破了一个暗堡,那也只能是揪出两三名禁军。这两三名禁军悍不畏死,居然端起一杆奇怪的枪,拼死了好几个契丹士卒,才身中数刀,战死沙场。

辽军被打怕了,当万余士卒都倒在了火器下面的时候,士气终于出现了些许松动。

有士卒受不住如此残酷的战争,怪叫一声,猛地往回跑。

“站住,临阵脱逃者,斩”

吴王气疯了,亲自弯弓搭箭,射死了脱逃的那人。

可恐惧是会传染的,吴王能射死一个,能射死两个,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呢

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的契丹士卒,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哭嚎着跑向无主的马匹。即便吴王和乌邪王再竭力喝止,却收效甚微。

种谔见机不可失,下令道:“用火炮,轰上两轮,然后全军出击”

第九百四十五章: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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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炮急射,连射击诸元都来不及调整。

其实漫山遍野都是契丹人,也根本不用调整得多精确,只要炮口对准了敌方阵地,轰一轮过去就是了。

相对于十余万人的军队,炮弹落在头上的几率并不大,而且开花弹也打得不远,最多就是两里地那样子。超过了一里地,准头就完全没有了。

偏生是这样,让原本就溃败的契丹士卒,逃得更快了。

谁知道那“妖法”什么时候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人最怕的,始终是未知的事物。比如鬼魂,谁都没见过,但禁不住就是害怕。人往往被“鬼”吓死,其实就是自己吓自己而已。现在的那些契丹人就是这样,明明炮弹都落不到他们头上,他们却哭爹喊娘,拼命要逃。

以至于一路上,被践踏在地的,被推倒在地的,踩成肉酱的,不计其数。如果有人统计的话,这踩死的人,居然比冲锋陷阵而亡的士卒,多了好几倍。

在这一刻,求生欲望爆棚的汉人奴隶军,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平日里他们不敢反抗的契丹人,都被他们掀翻在地,拼命地踩着前进。一路上,“杀”最多契丹人的,反而是他们,这真是一种讽刺。

种谔见契丹人已经溃败,嘴角扬起一丝残忍的冷笑。他对自己人狠,对敌人更狠:“全军出击”

振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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