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做”
陆承启可想偏了,周芷若还真没那个意思。要说吃醋,肯定会有,可是勾心斗角什么的,周芷若不会去做,也不屑于去做。她本来就是正宫,只要不犯错,一辈子都是皇后娘娘,何必节外生枝要说子凭母贵什么的,现在陆承启连子翤都没有,就算是有了子翤,还是妃子所出,难道就抢了她的后位去周芷若看人很准,莫说陆承启不是这种人,就算是这种人,以周芷若的手段,也足以自保。再说了,皇庄都在她的手中,能量已经超出了陆承启想象,便是有人想要抢她的后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所以勾心斗角,争宠什么的,周芷若不屑于去做。她要考虑的,是真真切切的维护好后、宫的秩序,让陆承启不用操心后、宫的事情。
要是知道周芷若心中所想,陆承启会感叹:娶妻娶贤,又漂亮又贤惠的老婆,是男人的一大福气。只要后院不起火,陆承启就没有后顾之忧。
“陛下可要一碗水端平来,不然的话,臣妾这皇后就难做了”周芷若知道,只要话语里带些暗示,以陆承启的智商,不可能理解不了。
果然,听了周芷若这句话,陆承启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梓童的意思是,你们三个都要雨露均沾”
周芷若一听,立时啐道:“陛下,什么叫雨露均沾像像那些青楼客一样,用词不当,须得再说过”
陆承启哈哈大笑:“这意思嘛都一样,朕理解是啊,要一碗水端平来。贵妃是甘愿为朕献出性命的,朕不能负了她;淑妃是太后指定的,也不能冷落了;至于梓童你,是朕的原配,也是正宫皇后,以后这宫中之事,你就要多操心一些了。”
周芷若幽幽地说道:“臣妾省得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了吧”陆承启的眼皮都打架了,喃喃说出这句话后,便搂着周芷若,不一会便沉入香艳的梦中。周芷若适才没觉得什么,现在激情退却,便觉得下面隐隐作痛,好生难受,一时间不能入睡。她呆呆地望着陆承启的脸庞,心中爱煞。这个时候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委身一个男人,就一心一意地为这个男人着想。这就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坤宁殿外月色正亮,周芷若却置之不理,呆呆地看着陆承启,好久好久才闭上了眼睛
世间就是这样,有人睡着了,有人还没睡。大顺内阁首辅徐崇光,已经不是第一次秉烛通宵达旦地工作了。小皇帝是开心了,抛出了一个美好的蓝图,扔给了他,他就好像一头牛一样,任劳任怨地工作着。开发江南,说的容易做的难,哪怕陆承启让他全权处理,要人给人,要权给权,要钱对不起,没钱。
这可就苦了徐崇光了,又要当爹又要当妈,既要顾虑当地“南蛮”,又要考虑开发,这几日的工作量,大得惊人。这个倔强的老头,又喜欢一个人做一个团队的事情,结果自然很辛苦。但徐崇光“精力旺盛”,一想到可以“名垂青史”,便来了干劲。这种人,是不可多得的能臣,但也是孤臣,只能累死自己。
徐崇光却没有觉得苦,没有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
“嗯,岳州东西三百九十一里,南北四百一十里。西北至上都二千二百二十五里,西北至东都一千八百六十五里,西北至江陵府五百七十里,南至潭州五百五十里,西至澧州四百四十里,东北至鄂州五百五十里,北至复州沔阳县五百五十里。为江南要地,下设五县,巴陵,华容,湘阴,沅江,昌江。若是以岳州为中心,逐步吸引中原无田无地农户垦荒,则江南人口兴旺。若真如陛下所言,江南水稻可一年两到三熟,那江陵一带,便是我大顺之粮仓所在。中原天灾,都足以确保百姓无忧”
徐崇光还是老眼光,在他看来,只有农业才是最根本的。其实他也知道,小皇帝开发江南,最重要的不是粮食,而是商业。但在徐崇光看来,诚然,现在的商税和船舶司的关税,占了国库收入一半左右,可毕竟还有一半是农业税赋不是这还是小皇帝下旨,农税只收一成的缘故。要是像以往那样收三成农税,农税的收入也不低了。若是江南开垦出几百万亩良田来,农税岂不是一飞冲天
徐崇光都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向小皇帝上奏,这一成农税太低了,是不是开征到两成农税
这也是徐崇光的局限性,他不是不知道官员免税,寺庙道观免税。而偏生这做官的和当道士、当和尚的地产最多。而且这些和尚也像地主一样,将这些良田租给佃户,然后收租。又不用交税,又能坐享其成,和尚道士的生活过得悠哉游哉,一点都不“贫僧”,一点都不“贫道”。
只是徐崇光代表的就是地主阶级,而且是更高层的地主阶级,他会自挖根基,向陆承启谏言要收这些人的农税想都不会想,因为只要他做了,他这个内阁首辅就当到头了。十品官制还只是限制了官员垄断,而一视同仁征税,就是要了这些人的命根子了,非要整倒他不可。文官团结起来一致对敌,其能量超乎想像
第六百六十一章:秉烛写折
徐崇光虽是内阁首辅,等同先前宰辅的地位,可便是宰辅,都不敢挑战这个当官的“基本权益”,他又有什么办法
其实若是官绅一体纳粮的话,前些年的国库就不会如此“节俭”了。那时可是冗官最厉害的时期,再加上俸禄也多,一些寄禄官没有职官,只好拿着钱银买田买地,雇人耕种,好收一些佃租。因为是官员,这地自然就不用交税。佃农也只需交佃租就行了,不需要再多交一份农税,收入也高了些,一些无田无地的佃户也乐得为他们打工。
佃户是高兴了,官员也高兴了,就是苦了朝廷。朝廷里面的官越来越多,俸禄开支也就越来越大。结果呢,良田渐渐落入这些官员的手中,成为了“免税田”,国库自然也就越来越吃紧,这几乎成了一个死循环。
在好的年景,国库勒一下裤腰带,还能过日子;要是碰到了灾荒年景,那就惨了。就拿前两年那次黄河决口来说,国库一下子拨出百万贯钱,一下子就陷入了窘迫的境地,拆东墙补西墙都不行了。那怎么办只能从朝廷掌握的资源入手了,朝廷掌握了什么资源,什么最让人趋之若鹜的资源自然就是官位,通过纳粟的途径,一些渴望当官的人就能做一个小官。当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些人本身就是不大不小的地主,一旦当了官,他的田产又不用交税了。如此一来,这死循环就更加严重了。要是徐崇光知道另一个时空的历史的话,他肯定会知道,这跟明朝的境地是一模一样的。所不同的是,大顺的官员俸禄多,大明的官员俸禄少,且大明的盐税,等同虚设。好在明朝朝廷开支不多,尚能维持一二。可大顺不同啊,国库开支远远超过了收入,财政赤字十分严重,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卖官鬻爵了
gu903();幸亏陆承启凭借此事,扳倒了杨太师,亲自掌权后开启了商税,总算缓过劲来。可这小皇帝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竟一下子将农税订成十抽一。如此低的农税,便是商税再多,又能顶得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