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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待说话,又是一声巨响传来。这时,聚义堂中的大小头目,面面相觑了起来,不再说话了。一个头目喃喃地说道:“难道我等作恶,要被天罚么”

这些水贼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都不怕,唯独怕报应。俗语有云,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水贼打家劫舍多了,怕报应临身,此刻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郝佘叹息一声,说道:“大当家,此乃不祥之兆也”

尤竣还没说话,一个头目便说道:“军师,此话怎讲”

郝佘叹道:“不瞒众位兄弟,适才我算了一卦,卦象乃是大凶之兆。我料定,与适才响雷,有千丝万缕之联系。大当家,为了众位兄弟的安危,还得及早做决断啊”

“是啊,大当家,朝廷都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不打的话,众位弟兄心里不顺气啊”

众位头目纷纷赞同此言,更有人说道:“大当家,若是再给朝廷水师练下去,我等怕是打不过啊”

郝佘最是了解尤竣的,连忙摆手道:“众位弟兄,稍安勿躁,容我说几句。郝某人算卦,未曾出过大差错。刚刚卦象显示了,打是打不得的。若是打了,怕众位兄弟过半,都要不在了”

“嘿,你这秀才,少在这装神弄鬼一直窝在这里受这鸟气,不如与朝廷拼一场,便是死,也不过碗口大的疤。老子杀人无算,掉了脑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些人大多瞧不起郝佘,慑于尤竣的之威,才让他坐了第二把交椅。平日里,没少对郝佘冷嘲热讽。

这人的话说到这些头目的心坎中去了,有人大声嚷嚷起来:“大当家的,我看朝廷水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几条破船,敢与我等一战山寨里,有几千弟兄,八百条船,还能怕了朝廷水师不成要我说,不如拼死一战,也好让朝廷知道,我们飞鱼帮不是好惹的朝廷欺人太甚,便是反了他娘的,又怎么样”

“对,反了他娘的反了他娘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大当家,大事不好了

众大小头目叫叫嚷嚷的,都道要扯反旗,拉开阵势与朝廷对着干。其势汹汹,便是有反对的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因为很容易变成众矢之的,被围而攻之。

不得不说这些水贼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适才被两道响雷所惊吓,这会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个个神情激奋,似乎不喊两嗓子,都体现不出自己的悍勇一样。

就在吵闹得不可开交之时,飞鱼帮大当家,翻江龙尤竣总算是坐不住了,一拍身旁的茶几,怒喝道:“都给老子静下来,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翻江龙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尤竣此人,心狠手辣,又懂得隐忍,兼之武功亦是众人之冠,是以才能坐稳这大当家之位。这些头目,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深知尤竣的厉害,听他这般一喝,全都止住了嘴。

尤竣不是蠢蛋,他把大小头目都换成了“自己人”,也是怕有人学着他,处心积虑地夺他的位置。但他的野心,也仅仅限于一个梁山水泊罢了。至于扯起反旗,他想都不敢想。因为他知道飞鱼帮有几斤几两,打家劫舍还好一些,遇到了厢军,还能欺负一把。但对于朝廷的精锐,真正的精锐,一如东平府上的禁军,他们是碰都不敢碰的。没别的,这些水贼,打顺风仗还行,嗷嗷叫就冲上去了,因为这些水贼知道,打赢了肯定要坐地分赃。可要是打逆风仗,说不得就望风而逃了。便是双方在僵持中,恐怕最先被击溃的,也还是水贼。

正是因为底气不足,尤竣自然不敢有甚么非分之想。今日居然听到有人要他扯反旗,立山头,这不明摆着自杀吗便是没有扯反旗,朝廷都把梁山水贼当作了乱臣贼子,没看到东平府外面的五万禁军这要是扯了反旗,无异于打了朝廷一个耳光,恐怕来的禁军就不止五万了,恐怕得有十万,二十万,非得把梁山夷为平地不可。

何况,以尤竣的隐忍,在没有扯反旗的前提下,大可向朝廷投降。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不过是加了个官身,不得快意江湖罢了。他原想,朝廷水师弱,恐怕熬个一年半载,便能把禁军熬退。可未曾想到,朝廷剿匪的意愿这般强大,愣是把一支禁军训成了水师。假以时日,朝廷造好了战船,飞鱼帮又拿什么抵挡呢

尤竣不蠢,反而很聪明,他懂得给自己留后路。听说虎头坞单财投了朝廷,不也被赐了官身吗怎料这小子决意退隐江湖,金盆洗手,竟不到半年便辞官回家,还说去做什么买卖。作为对手,尤竣最为了解单财。这个孤寒吝啬的家伙,定然是藏了一大笔金银,不然怎么可能放弃官身须知,如今大顺的天下遍布监察士,你做官清廉也就罢了,万一有甚么巨额不明来源的金银,那监察司的大牢就是他的下场了

一时间,尤竣的脑子里转了好多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聚义堂便冲进来一个小喽啰,连跑带爬,跪倒在地上:“大当家,大事不好了”

尤竣阴沉着脸,喝道:“慌慌张张的,天塌下来了,还是地陷下去了”

“都都不是,是禁军”

尤竣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禁军怎么了”

“禁军禁军他们施了妖法”那小喽啰吓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妖法”尤竣一愣,底下的众头目也议论开了。

“什么妖法,说清楚来”军师郝佘,冷冷地说道。

那小喽啰定了定神,才哆哆嗦嗦地说道:“小的们奉命看着禁军,没曾想今日从黄河那,下来了四十艘大船,都是”

“都是什么不要说一半留一半的,痛快点”一个头目,受不了这小喽啰的啰嗦,大声喝道。

“都是些扯着风帆的船”

乍闻此言,众头目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风帆那不是海船么,要在水泊里逞威,看不把它们打得有来无回看来朝廷是没银子了,连车船都造不出来,凭着这几十艘海船,能奈我何”

军师郝佘却没有他们这般乐观,他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说道:“你且说下去。”

“是,军师那些风帆战船,在东平府靠岸后,竟推出了一个大铁筒子。小的们隔得远,看不清楚。只见几个禁军模样的,鼓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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