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家丁心情也是低落,没有多说,再次骑上了马,回转晋阳城。
其时,王元士已经带着一干王家元老,在晋阳城外请罪了。此刻正值六月天,骄阳似火。日近午时,更是酷热难当。晋阳城的百姓,得知王家请罪的消息,纷纷前来看好戏。
王家众人感觉羞赧难当,可王元士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他更在意的是,那个小皇帝会怎么处置王家。他死了不要紧,若能以自己风烛残年的性命,换得王家平安,他确实能慷慨赴义。毕竟王家里面,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孙子。哪怕隐姓埋名,说不定日后还是会败露的。现在能以自己的性命消去王家的罪孽,也算值得了。谁叫他是王家的家主呢,当了家主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禁军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行军速度非常人能想的。不到半个时辰,十余里地便已经赶到。这还是在步兵居多的情况下,取得这样的行军速度。
卢胖子一马当先,横着一杆马槊,好不威风地走在了前面。跨下的黑马,经过一晚歇息,喂了精饲料,现在已然精神焕发,犹如神驹一样。其实卢胖子知道,这匹马不过是卖相好一些,真正要用的时候,还是很不足的。谁叫他的吨位太大,适合他的马匹太少呢
远远看着跪了一地的王家众人,卢胖子心里面不由地腾起火气来:“一群没有种的太监,怂包连和老子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还敢在晋阳城里面称王称霸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小皇帝下了决心,你们还真敢飞了天害得老子辛苦跑了这么一趟,什么功劳都没捞着。回京之后,定要狠狠地上奏,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小皇帝,把你们全都宰了”
郁闷归郁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派人过去绑了这些人,与先前的俘虏放在一起。然后在监察士的指引下,又查封了王府,以及城西、乌金山上的屯盐盐仓。
当亲眼看见堆积如山的井盐,卢胖子也有了一点心动了。看到了美轮美奂的王府,卢胖子心中更是如同猫挠,真的想就此占为己有:“我的乖乖,怪不得小皇帝这么火急火燎,王家真的个能富可敌国啊要不是掐准了点,等王家把这些盐卖了出去,能招到多少私兵到时候,还真的说不定这皇位是姓陆的,还是姓王的了”sjgsf0916
第二百零六章:太原府尹
卢胖子想归想,动手那是不敢的。前车之鉴尚历历在目,那些贪腐的官员都锒铛入狱了,落在监察司手里,肯定是难求活命的。哪怕卢胖子武功再高,他也不敢轻易造次。毕竟事关前途,先前陆承启说了既往不咎,要是再犯,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哪怕事发之后,卢胖子逃得出生天,也难以再踏入名利场一步了。
有些圈子,出来容易,想要再进去就难了。尝过权力的好处之后,想要狠心斩断,也是需要勇气的。卢尘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想法,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卢胖子狠下心来,对身后的禁军说道:“都封了,等着陛下派人来查收。”
身后的禁军倒是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些金银财物不可能被他们收入囊中的。有了这个自知之明后,办起事情来就简单多了。待得随军文书清点完数目之后,贴上了封条就算完事了。再派几个士卒轮流把守,等着人前来查收就是了。
卢胖子好不容易把这些财物抛诸脑后,又惦记起那匹大宛马来。那匹大宛马算是卢胖子见过的好马了,几乎在他阅马的经历里面,能排的进前二十。毕竟大顺的好马不多,寻到的好马,不是进贡给皇帝的御马监,就是被达官贵人充当坐骑了。弄得他们这些将军的坐骑,都没有达官贵人的好。你说,卢胖子见到了好马,能不眼红
卢胖子来到一辆囚车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囚车里面的王元士。也只有王元士这个王家家主有这个资格坐着囚车,因为陆承启的要求是,捉拿住“匪首”之后,须将“匪首”送往长安城,由京兆府府尹亲自过审,然后再由刑部进行复审。
当然了,要是在战阵上击杀了“匪首”,那就另当别论了。陆承启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司法变得严谨一些,有一审和二审,避免重大的冤案。有了先例之后,反是重大案件,都需要经过二审,证据确凿才能定罪。
囚车中的王元士,并没有显得很急躁。哪怕是被万人围观,王元士似乎也只当作清风拂面,丝毫不萦绕于怀。
卢胖子觉得这个王家家主,还真的有那么点气度。不愧是大世家培养出来的顶尖人物,与寻常人是有那么点不同。略显憔悴的苍老面容,掩盖不了王元士那种淡然的意味。半白半黑的须发,似乎昭示着这个老头子经历了的风雨,非卢胖子能想象的。
卢尘洹心中想的这样,自然不会说出来。略微打量了一下子之后,突然问道:“那个甚么晋阳凶虎,跑哪里去了”
王元士也知道,这世上的事,是纸包不住火的。王虎是乃是他的义子,稍稍一打听,便能得知了。纠结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只听他淡淡地说道:“他跑了,树倒猢狲散,不跑还能怎么样”
卢胖子早就有隐隐的预感了,先前在俘虏中,并没有发现有王虎这号人物,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出所料,王虎早已经跑了。王虎跑了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把卢胖子早就当做是囊中之物的那匹大宛马给骑走了这一下,卢胖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呀呀个呸,气死本将了,你这老头也是的,连自己的手下都看不紧”
王元士突然笑道:“他有手有脚,看到了危险,又怎么能不跑”
卢尘洹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心中那股闷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先前从王家也搜出好几匹好马,但见过了大宛马的卢胖子,怎么看得起这些“歪瓜裂枣”虽然这些马在大顺境内,算是了不得的好马了,寻常人家连一匹都求购不了。
卢胖子就是瞧不上啊,这些马,比他的那匹大黑马都有所不如,再多有什么用
心头闷火无处发泄,卢胖子突然抽出腰间的朴刀,一刀砍在囚车上面的令旗之上。那刀光如同一道瀑布般洒落下来,王元士仍然微笑着,没有丝毫动作。
那柄不算粗的令旗,毫无悬念地被这一刀给劈断了。木制的令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卢胖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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