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貌向冉惊鸿看了看,道,“你知道他是谁么”
掌柜笑道,“他是冉公子,方才已有十分款待,冉公子,您说呢”
崔貌截道,“不错,他是冉公子。但他不是别人,却是那斗酒胜过大酒徒,又徒手接住玉笛公子的飞刀的冉公子,如此人,若是王君龄在楼中,必会亲自出来迎接。”
王君龄是江宁楼主,个性好客,尤其喜好结交名辈,掌柜自然是深知其事,但听了崔貌之语,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却陪笑道,“崔先生料事如神,楼主出门会见友人,果然不在楼中。”
崔貌道,“不必遣人去通知,崔某教你一个办法,比请崔某题写牌匾更有效果。不过你得先让人安排雅间,再上十坛秋染惊鸿。”
掌柜闻言一愣,“秋染惊鸿”
崔貌道,“不正是江宁楼的名酒么”
掌柜惭道,“江宁楼只有夏染秋鸿,并无秋染惊鸿。”
崔貌笑道,“冉公子名唤冉惊鸿,在此初秋天气里,冉惊鸿要饮的酒自是秋染惊鸿。掌柜的,崔某周游江河之间,曾到武昌鹤鱼楼。在此之前,琴绝亦曾光顾鹤鱼楼,鹤鱼楼主奇思妙想,作了一张百年嘉客谱贴在大堂屏风上,以名人入楼为资吸引食客,他用嘉字,你用名字,相映成辉,岂不妙极”
掌柜听完点点头道,“好主意。”
北陀插话道,“冉公子在斗酒会上夺帅,可称酒帅,这真是个更好的主意,不用谢我这个真和尚,嘿嘿。”
掌柜道,“我即刻为几位安排雅间。”
本章完
正文4甲子名人帖
主线之一完结篇,敬请各位读者收藏、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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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智饮下一杯,又摇着他的羽扇悠悠含笑道,“冉公子,翁某听说老娘自遇上公子后便寸步不离公子左右,今日却如何不见她的影踪”
冉惊鸿一揖道,“不瞒四位前辈,晚辈与妹妹在歧路城见过梦尘前辈后,妹妹突然留信离去,自说有要事待办,正好在下也有自己的事,便分道而行。如今在下的事情办妥,以为妹妹会在金陵等候,不料哈,晚辈毕竟是料差了。”
冉惊鸿言语之间十分淡然,四散人为此惊疑不已,余世英破天荒问道,“你说你此行拜会了梦尘”
冉惊鸿微微笑道,“都是妹妹的主意。”
余世英抚着长须叹道,“老娘不愧书奇之名啊。”
北陀笑道,“那冉公子是继续在这里等下去,还是出去找她”
崔貌接道,“自然是出去,只不过又不知方向。”
冉惊鸿道,“晚辈不敢瞒四位前辈,晚辈方才在楼上听楼里的小厮说四位前辈常在江河之间周游,以酒相交,是为从四位前辈口中打听些消息。”
崔貌道,“酒也饮了,消息是自然有的。我们曾在小狼山见过冉姑娘,不过已是数日之前的事了。”
冉惊鸿得此消息,十分高兴,喜道,“有此消息,也足欣慰。”想了想又道,“但不知妹妹跑到小狼山那里去做什么”
崔貌笑道,“冉姑娘向来喜欢凑热闹,彼时恰逢小狼山剑派的南北之斗,冉姑娘是路过也罢,是本就知道也罢,她一定是去凑热闹的就对了。”
冉惊鸿深以为然,却是道,“时隔二十多年,小狼山南北之斗还在持续么”
崔貌闻言颇奇道,“这话听起来像是二十多年前冉公子便在现场,但依崔某看来,二十多年前冉公子还未出生罢”
“不错。”冉惊鸿回道,“此事是晚辈母亲告诉晚辈的。”
崔貌闻言笑道,“噢,那就不奇了。但不知令堂是如何说的”
冉惊鸿即又道,“母亲说小狼山剑派分为南北两派,南派掌门杨琦,习补剑,北派掌门毛鲁及,习亢剑,两派为争夺小狼圣地剑池,每五年比剑一次,胜方夺得剑池掌权。”
翁智摇了摇羽扇,悠然道,“冉公子不是中原人氏罢”
冉惊鸿闻言微微一怔,即道,“翁前辈猜得不错,晚辈与母亲长年居于海外。”
崔貌微微一笑道,“冉公子赢下斗酒大会,徒手接住玉笛公子的飞刀,艺胆超群,令人想见令堂之深奥,不知可否一闻令堂雅号”
冉惊鸿道,“母亲以白为姓,曾在中原居住,故能知道一些武林旧事,小狼山旧事也许只是耳闻,至于深奥,晚辈不敢狂言。晚辈此番奉母之命入中原寻觅亲旧,武林之事,晚辈也不敢妄自评论,但听四位前辈的高论。”
余世英道,“我们兄弟几个都不是以武功见长的,怎敢胡言乱语六弟虽有勇力,却也不见得谙熟剑道。”
冉惊鸿闻言沉静地扫了在座四人一眼,道,“果然还有前辈未至,不能谋面,晚辈引以为憾。”
余世英叹道,“确实,若是大哥和六弟也在的话,冉公子可以放开了饮,不用顾虑我等酒力不济。”
北陀哈哈笑道,“冉公子,我这真和尚喜欢谦虚的君子,不过能者多劳,看这酒,我这真和尚饮得比他们多,老五的话是最多的,老四整天摇扇子,都把老五的话摇凉了,老二胡子多,冉公子,你不长胡子,不摇扇子,不多话,不多饮,多评评是该然的,哈哈。”
“哈哈哈,北陀前辈说得是,晚辈斗胆一评。”冉惊鸿推辞不过,却先问道,“但不知小狼山南北两派现任掌门人是哪两位英雄”
“英雄不必。”余世英道,“南派是杨琦爱徒左手剑宗凡,北派则由毛鲁及之子毛时芳接掌。不久前的那次比斗,似乎是毛时芳略胜一筹,宗凡被刺伤,为此南派群起口诛笔伐,热闹不少。”
冉惊鸿道,“比武难免有损伤,不知南北两派掌门是何反应”
“两个当事人倒是安静,并没有介入舌战。”北陀笑道,“冉公子看得透,只可惜世上唯有一个冉公子。”
冉惊鸿道,“晚辈也是从母亲口中得知,若以招式而论,两派剑法达到最高境界,亢剑略微占优,不过两派之人皆自视甚高,以本派剑法自矜,一招一式,不出方圆。”
崔貌闻言略略扬眉一笑,道,“很久没听高论了,冉公子请继续。”
冉惊鸿一揖道,“崔前辈过奖了。”又道,“母亲曾跟晚辈说,天下立派,各有所长,此是必然。小狼山南北两派剑法虽同出一源,然亢剑以进攻见长,补剑以防守见长,这也是两派分宗的源头。北派坚持克敌制胜之说,南派则坚持诱敌深入,乏而击之,两派各执己见互不相让,皆以为莫我若也。当年华山气剑两宗死斗,也正是出于此。气者,盾也,万兵不加己身;剑者,势也,万兵加于敌身。以理言之,气为根本,当以气宗为正途。然联系实际,所谓正途,不过一家之言,若有剑者天人,气剑并修大成,世间则必无气宗剑宗之分,此即所谓天赋异禀,可遇而不可求。俗人求不得,出不来,溺于气剑之分,当可取为大方之家之一笑。”
冉惊鸿饮下一杯,又道,“小狼山补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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