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里面阴暗潮湿,混着臭味,恐怕连叫花子都看不上。
“嫪毐,你这个阉人,不得好死”
“我呸,你这个小人,有种杀了我啊”
嫪毐走在过道上,隔间里面的犯人们都疯狂的撞击着铁柱,嘴里骂着他,咒他不得好死。
如果是一般的监狱,大人们进来之后,犯人们肯定会哭着叫着喊冤,求大人明察,但这里却不是,几乎所有人都咬牙切齿,对嫪毐破口大骂。
可见,这根本不是用来关押罪犯的牢房,而是嫪毐用来对付那些反对他的人用的,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正义可言。
“这个,过会把他舌头割下来。”
“这个,就数他最能动,断了他双腿。”
“还有这个,给我阉了。”
嫪毐挑了几个带头闹事的,让身边的两人记下来,待会一起行刑。
这招果然有效,犯人们虽然对嫪毐恨之入骨,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个个瞬间变哑巴了,只能侧目而视。
“大人,最前面左边那个就是了。”
嫪毐点了点头,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便来到了牢房的尽头,看向左侧的一个隔间。
最后面的几个都是单独用的隔间,一般情况下只关押一些特殊重要的罪犯,方便审问。
眼前的这个隔间里就有一个年轻人,衣着不凡,看起来是大家公子,此刻正躺在草席上一动不动,像是晕了过去。
“把他泼醒。”
佐戈竭得令,从一旁拎过来一桶早就准备好的冷水,用力一泼,全部洒在了里面的年轻人身上。
那年轻人身体一颤,整个人咣的一下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眼,抹去了眼睛四周的水珠。
“你好啊,熊子文。”
嫪毐阴笑着。
本章完
第113章上套
幽暗的地牢里,嫪毐放声的大笑着。
“你你是长信侯嫪毐”
熊子文愣了许久,才试探性地说了出来。他虽然是昌平君的儿子,但无意于朝政,整日与三五好友游山玩水,谈经论道,朝中很多人都不认识。
这长信侯嫪毐他也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在一年前,故而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这是哪儿啊”
熊子文用力拍了拍脑袋,感觉思绪迷迷糊糊的,四肢无力,像被下了药。
这时候,他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这是在牢里
随手抓了一把身下的干草,低头看了半响,鼻子一嗅,立马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还有空气里夹杂着的阵阵臭味,再加上他的三面都是铜墙铁壁,只有正对着的那一面是玄铁打造的牢门,不得不认清了眼前的形式自己果真是在牢里啊。
熊子文不涉朝政,自然也不会明白嫪毐为什么这么做,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没等他发问,嫪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样,本侯的私人地牢住起来可还习惯啊”
熊子文此时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就算他再怎么单纯,也能看出嫪毐没安好心,绝对是他派人把自己抓过来的。
他用力摇了摇头,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
当时,他吃过晚饭,想起来还有一本修身养性的书籍放在同窗好友那,和父亲交代之后就出门去好友家取书。
那会天已经很黑了,又恰逢乌云遮月,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还未至一半的行程,突然见到眼前有几个黑衣人,心里咯的一声,感觉不妙,随即准备转身逃走,谁知道好像被人用力地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了。
醒来,便是现在了。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熊子文怒目以视,但双手不停地颤抖已经把他内心的恐惧完完全全看暴露了。
嫪毐看着他颤抖的双手好一会儿,嘴角抹过一丝鄙视的笑容,说道:“不做什么,本侯与昌平君有过几次接触,深感你父亲是大才之人,很是仰慕,所以想要先请你在我这小住几日,等到时机成熟了,本侯再与你父亲好好谈谈。”
小住这是待客之道么
熊子文或多或少也有点明白了,他单纯善良但不是傻子,父亲昌平君是楚国贵族,在秦国为仕,颇有美名,也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人马,自然会引人注目。
大王即将加冕,值此风云变幻之际,各方势力交错纠缠,怎么站队就成了个大问题。想来这嫪毐估计也有自己的谋划,所以想要利用他来作为要挟父亲的筹码,以增强自己的实力。
想明白了这些,他也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出去了,再看嫪毐那张阴沉的小人脸,觉得一阵恶寒,索性不理他。
嫪毐不在意的笑了笑,冲着熊子文大声道:“有几个问题,本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么,地牢里的手段你应该明白,那可不好受。”
熊子文面无表情,“说。”
“你个小崽子,大人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一边上,佐戈竭气愤地指着他,一脸煞气。
嫪毐回过头来看了佐戈竭一眼,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嘴,随即转身问道:“咱们雍城里有两位大人,一位叫陈集中,一位叫孙文汗,听说他们和你父亲关系很不错,是不是”
事实上,嫪毐根本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昌平君的人,这样发问只是为了营造出一种假象,好让眼前的人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如此一来,对方回答问题可能就会破罐子破摔,毫无保留了。
另一边,听到陈集中孙文汗这两个名字,熊子文的心咯的一下扑通直跳,思绪紧张,他的右手贴在大腿上,使劲的掐着,强迫自己镇定,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虽然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嫪毐问这些又有什么目的,但他本能的感觉告诉他如果嫪毐能够确定这两人和父亲的关系,对他父亲肯定是不利的。
陈集中、孙文汗两人他都是知道的,多年以前他们就经常来拜访父亲,和父亲诸多政见都一致,是至交,那个时候,嫪毐还不是长信侯,雍城更不是属于他管的呢。
“本侯在问你话你要知道,本侯的耐心是有限的”
嫪毐本就是暴脾气,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有些怒了。
“不清楚,不明白。”
熊子文仔细想了想,如此答道。
他知道,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直接说不知道是最明智的回答。
“你不知道”嫪毐眼睛眯着,然后稍微摇了摇头,“啧啧,那就可惜了。”
熊子文脱口而出道:“何意”
“没什么,就是这两人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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