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这可是死罪啊,他们已经被押到刑场了,即将被处刑,如果他们是昌平君的人的话,或许本侯还可以饶了他们,要不是,那就可惜了啊”
嫪毐嘴上说着这些话,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熊子文,看他的反应。
他在赌,赌熊子文不知道这两人的事。事实上,陈集中和孙文汗早就死了,一个咬舌自尽,一个引火自焚。
但是,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而且,他赌的是就算昌平君得到了消息也没有告诉给他整日游山玩水的儿子
嫪毐笑了,他看见熊子文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知道自己赌对了。
“嗯,既然如此,本侯现在就去斩了他们”
嫪毐转身,作势要走。
“等等”
熊子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事关人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能无奈点头道:“两位大人的确与父亲相识。”
“哦”嫪毐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果然没有猜错啊,雍城的事真的是昌平君指挥的。小孩子就是好骗啊,陈集中和孙文汗早被本侯杀了,哈哈”
熊子文瞳孔极速地放大,怒吼道:“你这个小人卑鄙”
本章完
第114章狠毒的嫪毐
“卑鄙”嫪毐嘲笑道,“难道要本侯傻乎乎的求你说真话么。”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灰白色的棉布,交给了身后的佐戈竭。
佐戈竭会意,拿出一串钥匙,这些钥匙是专门用来打开地牢最里面这几间牢门上的锁的,一式两份,不是由狱头保管,而是由他和卫尉竭一人一份,随身携带。
如此一来,这些重要的犯人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因为就算是狱头被买通了,他们也开不了锁。
“咣当”
响过一阵金属的摩擦碰撞声后,牢门就被打开了,佐戈竭直接大步走了进去,目标正是熊子文。
“你想做什么”感受到来人浑身的戾气,熊子文蜷缩着身子,往角落里后退着。
佐戈竭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对他一个柔弱的公子哥极具震慑感,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怂成这样,真不愧是昌平君的独子啊。平日里没见到过刀枪剑影吧”
佐戈竭冷笑着,粗壮有力的胳膊一把将瘦弱的熊子文给拎了起来,把他脸朝下扔到了正对着嫪毐的铁柱下,然后跟过来,一脚踩着熊子文的小腿,同时把他的左手反抓在后背,用得力气十分大。
“嗯”
熊子文闷哼一声,紧要牙关,忍了下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呵呵,挺有骨气的嘛,等下看你叫不叫”佐戈竭抓紧了他的手,抬头望向嫪毐,“大人,是直接把这只手掌剁下来还是剁了小拇指”
嫪毐随意的说道:“小拇指吧,算是给昌平君一个警告,再说了,给你的棉布也没那么大,包不了整个手掌。”
“什么”
熊子文面色苍白,这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奋力地挣扎着,身子一晃一晃的。奈何佐戈竭力气太大,他自己根本无法逃脱,身子被踩在地下,一只手又被反扣着,动弹不得。
这时候,佐戈竭右手上赫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开了鞘。
“放开我,放开我”
熊子文还没有放弃,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
他算是看出来了,嫪毐是想把他一根手指切下来,送到他父亲昌平君手上,以此来作为警告。
佐戈竭手掌很大,把熊子文胡乱动弹的左手瞬间抓住了,一只手握紧他的四根指头,只把小拇指留在了外面。
说时迟那时快,他右手拿着匕首,对准熊子文的小拇指,猛的一划,那根小拇指便被割了下来,随后他松开熊子文,用嫪毐给他的棉布把地上的拇指包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啊你们”
熊子文被割的手指处血流不止,将身下的干草都染红了,整个人虚脱地瘫在地上,感到钻心的疼痛。
又是咣当一声,牢门又被铁锁给锁了起来。
佐戈竭把包有小拇指的棉布恭恭敬敬地呈在嫪毐的面前,但嫪毐却没有收下来。
他一愣,只见嫪毐说道:“这的任务就交给你一个人去完成吧,经过昨夜这么一闹,咸阳城的守卫肯定更加严密了,你功夫、智谋都不错,一个人去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记住,找个机会,最好能亲自把它送到昌平君的手上,顺便提醒提醒他,口头上给他一些警告。”
佐戈竭正色道:“谢大人信任,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托”然后细心的把棉布收了起来。
牢房里面,熊子文呆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看起来极度虚弱,右手捂着左手小拇指处,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留着瑰红色的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嫪毐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攒了半天力气,骂着嫪毐,只是声音很小,有气无力的,明显不如之前了。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刑罚,平日里看书时偶尔被竹片划到了手皮都会担忧半天,现在伤得这么重,还没有松口求饶,已经很不容易了。
“怎么,还嫌一根拇指不够么,是不是想要再来一根”
卫尉竭嘲笑着,一双秃鹫一样阴森的眼睛盯着熊子文,把他视作板上肉,任其刀俎。
“有种你就来啊”
熊子文不甘示弱,挑衅地看着他,目光里全是鄙视之色。
“你”
卫尉竭被他气到了,咣当当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钥匙,绕过嫪毐,就要打开牢门再补上一刀。
“卫尉竭,你想做什么”这时候,嫪毐阴沉的声音喝道,“是不是本侯把这次的任务交给了佐戈竭一个人去做,你不福气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寒冷,方才卫尉竭连请示都不请示就胆敢上前几步,还想打开牢门,简直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gu903();卫尉竭脸色一下子唰了下来,赶紧收起了钥匙,往嫪毐那边退了几步,弯着腰,恭敬地回答道:“属下不敢,就是,就是有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