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夏侯丁摇摇头说道:“是官是贼,我便不清楚了。总之,之前就是与他们身穿同样衣服的人想要抓我去当兵。如今看到你跟他们对峙,并且你身中三箭,马上就要被他们擒住了。我心想,如果抓住了你,硬要拿你去当兵,那可怎么办于是,我便救下了你,为你止住了血。”说着,夏侯丁指了指许久让身上的三处箭伤。
许久让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果然缠上了白色布条。两处伤在了左侧腰部,还有一处伤在了大腿上。
夏侯丁继续说道:“这三处箭伤,虽说不致命,但是如果不及时止住流血,不出一个时辰,你身体内的血也就流干了。”
许久让听罢,赶忙想要站起身行礼致谢:“阁下救命之恩,我许久让”
夏侯丁见状,赶忙按住了他说道:“好了,千万不要乱动。箭伤复发,伤口再崩裂,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许久让听了他的劝说,坐在地上便不再有大的动作。
许久让从怀中掏出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一张纸。这张纸便是哥舒翰临死前交到他手中,叫他务必在自己死后再打开来看。可是,被悲伤冲昏头脑的他,竟然忘记了哥舒翰的嘱托。
许久让小心翼翼的打开折了四折的纸,夏侯丁不禁也出于好奇围上来观瞧。
“吾儿久让。吾死之后,养女碧华恐生异心。其心若异,则除之勿恤”
短短的几行字,如果早些时候按照哥舒翰的嘱咐去做,便不会出现今天的下场。
许久让读了两遍之后,仰天长叹道:“原来,义父早就料到哥舒碧华会起二心。而我却将如此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我真是”
夏侯丁安慰道:“许兄世事难意料。即便你早日听从义父的嘱托,也会再生其他事端。或许,命中当有此劫啊”
许久让摇摇头。事已至此,悔恨也没什么用了。
过了一会儿,许久让想到了哥舒翰的家人,对夏侯丁问道:“恩人,不知道自我走后,那些反贼有没有为难那家人呢”
夏侯丁听罢,愣了一会儿。心中暗想道:“他重伤还未痊愈,也不知道他跟那家人感情如何。如果我以实情相告,恐怕他会再激动的伤口破裂,到那时可就不好办了”想到这里,夏侯丁笑道,“哦我把你救走之后,那些反贼便追了过来。他们不如我的轻功凌厉,就没能追上。”
许久让听明白了,夏侯丁答非所问,看来哥舒翰一家人凶多吉少了。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许久让暗自盘算着,“义父将毕生绝学交给我,我不能因此一走了之。如果义父一家人有什么不测,我一定要亲手将安禄山碎尸万段”
想到这里,许久让便下定了决心,养好了伤,便要回到哥舒府邸之中。
第二天,许久让跟随夏侯丁来到了他之前一直隐居的山林之中,准备在这里调养伤口。
这片深山老林在平卢西北,十分荒凉。夏侯丁说,这里以前树林郁郁葱葱。自从自己被叛军赶跑之后,叛军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砍伐。以前孕育生命的树木,被砍伐后制成了杀人用的箭支。
夏侯丁隐居的房屋就位于这片深山老林之中,位置并非十分隐蔽。房屋用青石搭建而成,屋顶上铺着厚重的茅草,即便是大雨天也可以很好的挡住雨水。屋中布置十分简洁,只是简单地摆放着日常用品。
“看来又要重新置办了”夏侯丁无奈地说道,“这又要抄抄写写多少天,才能置办齐这些锅碗啊”原来,夏侯丁一直都靠抄抄写写挣些银子来生活。叛军一过,屋中已经空空如也了。
屋中最多的是夏侯丁的藏书,这些藏书都是祖先一代代传下来的,可以称得上是古书典籍。叛军什么都没放过,只是这些藏书丝毫没动。
虽然房屋已经破旧,但是,一段时间之内,安禄山的人马一定不会再回到这里,二人便可以短时间内安心的待在这里。
屋子外面用似小臂一般粗细的圆木围成一个大栅栏,在屋外圈出一片院子。院中正北方是一座简易的猪窝,而里面的猪已经被叛军洗劫一空了。院中正南方是院子的正门,从这里一路南下就可以到达平卢城内。院内正中央放置着一面圆形的大石桌,盘腿可以坐上两人有余。大石桌四周放置着八个如象腿一般粗细的圆形木墩,上面满是绿色青苔,可见已经很久没有人落座了。
夏侯丁在这里并不孤单,每天虽然粗茶淡饭,但是他有上百本的藏书聊以度日。从小,他学会的第一个本领,就是学会了自己生活。
用夏侯丁的话讲:如果是普通的箭伤,养伤十日基本可以痊愈。可是这三支箭射中的位置可谓十分刁钻,射中大腿的箭伤到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另外两支射中腰部的箭矢中的一支,非常靠近腰部的肾俞穴。幸亏只是偏了,若不然,恐怕后半生都要生活在床榻之上了。这让许久让隐约地感觉到,自己恐怕需要长达半年的时间来进行调养,才可以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现实证明,许久让的感觉是正确的。箭伤一养就是半年。在养伤的同时,许久让每天都在仔细研习哥舒翰的枪谱和剑谱。如今的许久让,枪法剑法都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天下都知道哥舒翰的枪法了得,没想到剑法也是出神入化般神奇”夏侯丁从门外走来,感叹地说道。
许久让像往常一样在院中练剑。听到夏侯丁的声音,便停下手中的剑,笑道:“哈哈夏侯贤弟,刚刚进城,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侯丁神秘地一笑,走到了许久让的身边说道:“你知道么,安禄山死了”
“安禄山死了”许久让听罢,手中半截宝剑掉到了地上,吃惊的说道,“什么时候死的”
夏侯丁看着他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的表情道:“我也是刚知道的,平卢城中人们都在传言,是被亲儿子一刀砍死,然后被近臣剁为肉泥的。”
“啊”许久让表情变得僵硬,慢慢地低下了头。突然,又笑道,“逆贼啊,逆贼让你逃过了我手中的剑”说着,捡起地上的宝剑,还入鞘中。
夏侯丁拍了他肩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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