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你爸说等卖完鱼还有一批瓜子花生,应该就是上回你爸拿回来的那种,估计也不愁卖。”
那鱼确实好卖,买的人也说供销社里卖的没这个肥,小女婿还不要票。
不要票价格高一点大家也觉得合适。
都缺鱼票呢。
邢爱燕见小外孙女不出去,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她过来看了看奶团子的尿戒子,没拉没尿,但是也得把把了。
收拾完骆言,让姐弟俩玩着,她去做饭。
既然有鱼,那今天中午的菜就少不了这一道。
常庆还又带回来一大袋鲜虾,不过虾没对外卖,就是自家里吃的,她刚才拿进来放到饭屋里了。
煎的带鱼,一下锅那个香味就飘了出去。
还在门口等着买鱼的人纷纷道:“哎呀,这个香啊,家里就着吃上啦!”
“唔,香,过年的味道都出来了。”
“一会儿回去我也给孩子煎上一条吃。”
“这味道一出来可算行了。”
“太香了!”
胡同里的人都买完回去了,这会儿来要的都是村里其他听到消息后来的那些,跟骆常庆也不熟,不好意思进来,就彼此间互相说着聊着。
但是鱼卖的很快,骆常庆就拿出来一千斤,搞限量供应。
文喜粮回来拿中午饭,看见小女婿在那儿卖鱼,本来想上手帮一把,骆常庆拦着没让,道:“爹,您回家歇着吧,别蹭一身腥味儿。”
文喜粮一琢磨是那个理,就回屋帮着看孩子了。
等午饭做出来,文喜粮提上饭,扛上一袋子货又出去的时候,发现围在门口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
他探头往车斗里看了一眼,暗自估摸了下,卖不到天黑就能清空。
跟小女婿说了声,骑上另一辆三轮回了店里。
店里今天也忙的不行,有两款毛衣已经卖断了货。他这回来除了拿饭,也得补货。
倒是有人看到文喜粮扛着一袋子衣服放到车斗里,还问骆常庆那衣裳在哪里卖。
骆常庆抽空回道:“和平大街雨言服装。”
不少人还不知道骆常庆家开着店铺,另一部分人则是知道那家铺子,却不知道就是骆常庆家开的,纷纷惊讶不已。
不是一条胡同的,平常也不大过来串门,有的人在最北头住,对这边的事更不清楚。
有那么一两个甚至都不知道骆常庆是新搬来的。
也是才听说。
“那服装店也是你们家开的啊?那铺子我去看过,卖的衣裳都太好看了。”
骆常庆一边忙着卖鱼,还得一边忙着聊天,中午饭也是忙到一点多才让他丈母娘出来帮着看一会儿,自己进去扒拉了两口。
而刚听到消息的人还在陆续赶来。
到了下午三点,他闺女已经睡完午觉起来又看了会儿电视了。
车上的鱼也全部清空了。
骆常庆又开始擦洗车,前头擦后头上冻,车厢里结了一层冰。
忙活的时候还时不时往窗户那里看一眼,就看见闺女趴在窗台上,冲他喊:“爸爸加油!”
骆常庆:……
如果闺女是重生的,她是特意重生回来享福的吧?
骆常庆默默望了望天,拎起刚刚烧热的水继续往车上浇,一边用刷子狠狠刷着。
想想也行,要不是为了给老婆孩子创造更美好的生活,他拼个什么劲呢?
拼着就没劲头了呀。
看看闺女现在,天南海北的零食吃着,大彩电看着,富足的炭烧着不限量,作为一个爹,有没有成就感?
老父亲觉得成就感爆棚!
邢爱燕抱着骆言站在门那里看小女婿刷车,笑着跟骆听雨道:“那鱼卖的好,你爸高兴坏了,一个人对着车斗子笑。”
骆听雨:……
骆常庆刷完车,拿布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有股子鱼腥味,车斗里还是结了层薄冰。
除非放到果园里,干的快,还不结冰。
骆常庆又回头喊闺女:“九九,爸爸要去店里了,你去不去?”
邢爱燕无语地道:“这要准备做后晌饭吃后晌饭了,你招呼她干啥?”
又道:“我早点做吧,早点做好你吃完了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