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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问:“那你指望他们能做什么他们做的最错的事,是将陛下和太子的话,放在心里,处置事件速度太快还是没能自掏腰包,给那群百姓赔还摊费”

宋问:“你以为金吾卫的权责是什么你以为各级官员的权责是什么你以为各司其职是为何意”

众生已经一派萎靡。无人搭腔。

宋问摸摸下巴。

觉得自己这次还没说什么严重的话,怎么这群愤青就偃旗息鼓了

不至于吧

“像冯文述这样的便很好。有问题,就大胆问出来。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何况我是你们的先生,问我,是理所当然。”宋问夸赞道,“如有异议,自然可以提出,互相探讨。像冯文述,孟为,李洵这三人,就做的很好。有自我的间接,所以他们的文章,也最为出众。”

众生同情看去。

是了,所以这三人也是被批得最惨的。

想他们先前也配称得上风流才子,作出的诗赋,广受吹捧。

遇到宋问之后,方觉一切皆是飘渺。

作得好诗,却做不好官。

此次已是下了心力,再难找到借口。

治国之道可以侃侃而谈,付之实际却漏洞百出。

已不知该如何正视,“所学为何”这个问题了。

一而再,再而衰,衰而竭。

以防有变,他们还是先竭着吧。

没人再给宋问牵引话题,宋问只能自己往下说了。

他们的情绪,严重影响她的发挥。

咳了一声,掩嘴道:“我知道你们还想问什么。还有长安县令嘛。”

一双双求知的眼睛,深情凝望着她。

“收缴的款项已列入账目,呈交户部。收支也照常支取,你让他从何处抽出一笔钱来你让他如何去与户部,把所交的银钱再取回来”宋问顿了顿,说:“县令这人,确实有些无耻。我也不是很想替他推脱。”

众生:“”

她重新过去看了眼文章,道:“说明你们也没全错,这次可以给你们个半分。”

众生:“”

就不能凑个整一分也成呐

“在你们笔下,所有人都是错的,所有人都是自私的。的确如此。但,也远没有你们想那么罪恶。”宋问淳淳教诲道,“我不是要为他们推脱,他们的确有错。善恶,就跟对错一样,原本无绝对。怀善意,也会行恶事。但无论是何时,何人,何事,我都希望,你们能看的多一点。不要被自己的冲动和怒火所蒙蔽,不要忽视他人的立场。你可以指责,但在指责的同时,要先全面看清整件事情,这样才能做出公正的判断。”

“这世间,有几个愿意,去做遭人谩骂的恶人”

“这便是官场。人生在世,多是身不由己,而官场尤甚。上下同级,皆有联动,难能独善其身。为官为官,便也是寻的诸人相处之道。”

“只要但凡,你们不将自己的地位放的那样高,便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虚心万事能成,自满十事九空。志高身下,敏事慎言。”

叫人窒息的寂静。

宋问:“”

第11章因材施教

宋问可爱的学子们,似乎被她打击的不轻。

宋问安慰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凡事都是从无到有,历练如是,你们也不必自惭形秽。”

“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宋问用教条敲着自己的后背,“这次,不让你们写策论,我让你们写分析。”

众生疑惑道:“分析”

宋问点头:“分析,才是看清本质最快速的方法。既然你们已经插手此事,我就让你们看个清清楚楚。一状民诉,是如何上达天听的。诸人听闻的,又有何不同。”

宋问从怀里掏出一小叠纸,开始点名分发:“孟为,你带着这上面的人去找门吏。冯文述,你带这些人去找营田使。梁仲彦,你们去问问打人的农户。赵恒,你有关系,去找县衙主簿,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他县令的意思。李洵,你去探探,上面的官员,是怎么看的。”

这是她根据各位学生的家室背景分的组。

打通关系来说,是李洵那样的高官子弟比较容易。但梁仲彦这样的平民子弟,从气场上更容易让人亲近,更适合做基层慰问工作。

宋问原本是打算,如果他们还不听话,就把最不合适的人分到最不合适的地方去,给他们磨一磨。

可看他们现在这模样,也不用敲打了。心都已经碎了。

他们的起点是不一样的,将来会接触的事情,也是不一样的。

宋问希望他们一步一步向上。

宋问道:“这些人想做什么,做了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顾虑什么,通通都给我问清楚。然后,打报告。可以商量,但是不允许抄袭。注意,结合自身。”

众学子齐声道:“是”

看着终于有精神了,宋问满意点头。

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折扇和竹条,微笑朝众人颔首,然后脚步快速往门口挪动。

一眨眼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又又又一次早退了。

她走的毫无前奏提示。冯文述刚想喊住她,无奈晚了一步。

面面相觑之后,数人开始照着分组集结讨论,互相约定时间。

“哦对了。”

正在火热处,门框边上探出一个头。

宋问折回来道:“好好上课,不得早退。我不是指我的课,我是指其他先生的课。再会。”

随后又迅速消失在门口。

众生:“”

对于云深书院,进士科乙班的学生来说,和宋问的课比起来,其他先生的课,都有些乏味。

讲大道理,他们也是会的。

他们现在只想动手做事。

于是第二天,他们轻车熟路的集体跷课了。

孟为端着一大锅汤,来到城门口。

用勺子舀了一碗,亲自奉给门将:“大哥,大哥来喝碗汤吧。”

门将两指推回去,戒备道:“你们想做什么”

孟为哈腰道:“就是觉得大哥辛苦了,来给大哥送碗汤。”

门将退开一步,惶恐道:“不辛苦,不必。”

孟为继续施礼道:“先前是我们莽撞,得罪了各位,因此才来赔罪,希望大哥不要介怀。”

门将道:“不介怀。”

“既然不介怀,请喝了这碗汤。”孟为又将碗往前推了一点。

门将眼睛一眯。

如此坚持,有毒

没毒也有巴豆

好生恶毒

他遂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喝。”

孟为:“那其他兄弟呢”

门将扭头问道:“你们谁要喝吗”

众门吏齐齐摇头。

门将道:“看,大家都不喝,你们快回去上课吧。”

孟为:“”

冯文述那边的营田使门口。

营田使打开门,扫了眼几人的服饰,又迅速将门合上,愠怒道:“你们究竟还想做什么走”

冯文述等人被闭之门外,有些怔神。

门内营田使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无端端去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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