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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文一鸣心里是清楚的知道,曾天佑不可能没发觉自己,且不说他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跟踪,一名武王期的高手即便是颓废了,修为任然存在,从其挨打半个小时而没受伤便知道。

只不过,文一鸣有一点不明白,曾天佑的修为在武王三层初期,相当不稳定。好似刚刚晋升修为不久一般,不过文一鸣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一名武王期想要晋升修为何其困难而曾天佑据说已经落魄了最少十年,那肯定是没有修炼过。就算自动进阶到武王四层,也应该因为修为的提升身体相当强悍,而文一鸣在其身上除了感觉到气血的强大,生机并不旺盛,甚至有些衰败。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长期荒于修炼调养,在颓废落魄中修为不进反退,才会导致此等征兆。

文一鸣暗自摇头,要让一名武王如此生无可恋,混吃等死,这是何等的难能修炼到武王,哪一个不是心志坚毅之辈,到底要什么事情才能将其打击得如此麻木不仁

从出得破胆镇,进入一片泥沙荒山后,曾天佑一直保持着匀速不行,看似迈着醉步随意晃荡,可文一鸣却不知不觉将速度提到了极限,竟然几次都险些跟丢。

他完全相信,曾天佑不是要故意甩开他,而是因为饮酒而自发随意的加快了步子,他甚至能从远在两百米外的曾天佑身上,感受到一股含着复杂情绪的急躁感。

“枪王前辈,请留步。”文一鸣真元狂运,不敢落下半步,迫不得已逼住一口内息出声喊道。

他不知道曾天佑要往哪里去,什么时候会停下。虽然他的真元还足够支撑,却害怕眨眼间跟丢,如此便需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北疆的平均修为水品要比西域低上许多,但相对来说要分布还算均匀。据他在崔浪的谈话中了解,北疆城外,大部分是大武生到武将的修为,城内则不然,武士到武宗都会出现,武王很少看到,武圣在整个北疆也并不是很多,基本是属于一些大势力的坐镇人物,很难见到。

北疆之所以比西域还危险,一个是因为城外的武修平均水品较高,不到大武生一般是不会离开城镇的;再一个便是因为北疆乃是凶兽和异族之徒横行的地方。

在野外,除了佣兵团队便是军团势力,这两种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打家劫舍,占人妻妾就是家常便饭,因丁点资源斩尽杀绝的事更是司空见惯,属于正常范畴。

文一鸣之所以不想在城外常驻,便是因为他考虑到团队的战斗力,根本不适合在这种血腥原始的野外生存。可以说,除开赛亚仁和阿蒙两人,其余的尽皆是温室中的花草,没经历过世事险恶,就更别说人兽不分的北疆了。

他需要一步步来,先到城中入驻,循序渐进的带人接些适合的赏金任务慢慢提高团队的实力。

如他们现在的七人团队实力,人手本就不足够,加上他自己武师就占了四名。若与其他团队起了冲突,估计每一次都是死磕到底的恶战,这还不算碰上二十五人的黑铁级团队。

糜小小虽是武将修为,他也清楚糜小小是不会加入队伍的;一晴乃是团队中的远程秘密武器,他想把她当作家眷带在其中,一般情况尽量不让其涉险。

如今他在破胆镇已经连续杀了五名人,除了鳄鱼团的人,那姜波还不知是哪个团队的队员,想要善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不能跟丢曾天佑,这一点很关键。

曾天佑似乎听见了背后的叫声,只是稍稍慢了一瞬,便再次恢复速度继续前行。

连续喊了几次,也不见其停步,文一鸣感觉到已经进入了荒山深处,便索性吼道:“南部明阳城,文子瑜有东西交给你。”

这一次,曾天佑终于停了下来,却并未转过身,文一鸣刚刚走近,曾天佑再次迈步前行,速度快了不少。

“靠”文一鸣郁闷了,一把摸出铜片嗖的一声砸在曾天佑后脑上,怒道:“文子瑜说唯有北疆枪王之王曾天佑能救他,他只能信任你。要怎样随便你。”

说完也不再追上去,顿在原地看着又停了下来的曾天佑,见其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便凝立不动。

两人就那么相距百米站着,足足两个时辰,俩人均如雕塑般站立在原地。

随着一声叹息,曾天佑缓缓转过了身,面无表情的将地上的铜片捡起,凑到眼前又是愣愣的发呆。

第三百八十七章:真汉子二

文一鸣看到曾天佑眼角不住的抽动,到后来竟然有些湿润。

他能感觉到,曾天佑即便是在酒馆中,从头到尾呼吸也未曾乱过,而这时竟然有了些粗重,蠕蠕的翕动着嘴唇,好似欲言又止的样子。

文一鸣摸出那一方血书破布,上前放到曾天佑手中,直言道:“远从北疆就为送这两样东西给你,怎样决定是你的事,或许文子瑜是我生父,不过他的生死我并不关心,如果不看在他还记得我母亲的份上,这一趟我是不会来的。”

曾天佑蠕动了下嘴唇,将铜片还给文一鸣,展开血书破布,瞄了一眼又是愣立发呆,但表情已经不再木然,将血书同样还给文一鸣,眼中闪动着回忆的目光,情绪极其的复杂,愤懑,屈辱,不甘,无奈,不一而足。

良久之后,看向文一鸣的目光已经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丝落寞,半晌才沙哑着嗓音,道:“士可杀,不可辱谢谢。”

文一鸣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他从曾天佑的语气中听出,那些小镇上的侮辱对他并未有所影响,应该是受过更为不甘的耻辱。

转过身,曾天佑放慢了步速,道:“跟我来,十年未与人交谈了,我得想想。”

文一鸣随步而前,暗自为文子瑜感到运气,同时也有了一丝佩服。

不管文子瑜是怎样一个人,能让一个秃废十年的武王废人重新开口接受一个送信之人,可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到了何等地步。

有如此朋友的人,相信文子瑜也不是一无是处,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不慢的速度,两人在荒山密林中穿行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道依山绝壁之前,下方一个远远就能闻见异味的简陋洞穴出现在眼前。

最让文一鸣震惊的是,他从未看到过那么多的酒坛,说是堆积成山都不夸张。

这特么将喝的酒吐出来怕是能淹没破胆镇吧文一鸣仰头望着堆在绝壁足有三十余丈高的酒坛,浑如一座瓦坛山,暗自咂舌。

曾天佑离着洞穴数十米远便停了下来,在一方岩石上坐了下来,望了一眼高耸的瓦坛上,道:“九转皓月寒秋水,此生意当气凌天。物是人非啊,想不到我和你爹还有相见之日。”

文一鸣微皱眉头,没有说话,但曾天佑话中的意思他已经听了出来,是决定前往南部了,心里倒是轻松了许多。

了结了一件事,好像心头的压力无形中减少了一大半,他也知道这是因为母亲江娴的原因。

曾天佑仰头将酒坛抽了个底朝天,散发着异味的衣衫沾染着酒水,钻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打了个酒嗝,抬手将酒坛抛飞,酒坛在空中刮动着空气响起乌噜噜的声音,而后落在三十丈高的顶端,未有丝毫移动,也未发出任何响声,仿佛轻轻的放在上面一样。

好家伙文一鸣暗赞,这一手他便办不到,甩上去非把这瓦坛山给砸崩塌不可。

曾天佑又掏了一坛酒猛灌了一通,道:“那铜片是当年我和你爹在一处秘境中所得,他临回南部时,我送给了他,承诺见此信物必为他或他的后人办一件事。”

文一鸣摆手道:“前辈,我想你搞错了,文子瑜和我目前没有任何关系,他长什么样子我都没见过,我是我,他是他还有,我只负责送东西,至于你是去南部,还是继续颓废过日,并不关我任何事。”

老实说,文一鸣也有些受镇上人的影响,对曾天佑这种武王并无任何敬畏之心。

别看他在赶往北疆的路上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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