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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看着李氏父女奇道:“李老伯,为何还没有出发”

“等你平安再走”李巧奴话语简单,却饱含深情,武松微微躬身:“李姑娘果然有情有义。”

李巧奴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药莲奇效,篓子闷气”

武松跟她接触时间最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说将武大郎放在篓子里,上面盖了衣服,十分闷气,让他将药莲也放在篓子里,药莲有一股清香,可以缓解闷热之苦,特对昏迷的武大郎尤为有效。

张龙为人精细,在武松和孙二娘出去借马的时候,早已经准备好两个大篓子,在一个里面放了软绵绵的干草,将武大郎放在里面,武松用药莲喷了几下,把药莲放武大郎怀里。

潘金莲准备了两套武松的衣物,上面撒了牛血,用一套盖住武大郎,里面放了两把戒刀和一条齐眉棍,都露了出来。

另外一个篓子里面也是如此布置,只是少了一个武大郎而已,张龙说道:“都头,你绕着豹头上跑去,酉时我们在南山下那山神庙汇合,记得不要错过了时辰。”

潘金莲不知道武松这一去能否回来,也顾不得人多,扑入武松怀里,低声道:“二郎,一切小心,祝你跟大哥平安归来”

“放心,我一定跟大哥平安归来”

“小心为上”李巧奴也低声说道。

孙二娘有点不耐烦了,骂道:“要去便去,不必在这磨叽,又不是生离死别,难道以你的武功还能有人把你怎么地”

武松哈哈大笑:“姐姐教训的是”

他说完,背起篓子,翻身上马,一夹马肚,透骨龙便发腿狂奔,后面传来孙二娘的声音:“兄弟,我做好酒菜等你回来”

武松听了心中十分温暖:“姐姐是口硬心软的人”

张龙也不敢怠慢,向孙二娘讨了两壶酒,一壶水,还有肉干,背着武大郎,向阳谷县跑去。

这一路无事,中途他停下来,看了武大郎,只见他昏昏沉沉的,也没有什么严重的迹象,心想酒能活血,便往他口中灌了点酒,武大郎竟然也喝了两口。

赵龙十分高兴,自己也吃了肉干,喝了一壶酒,往城门奔去,待到城门已经是申时。

守门的弓箭手看到是张龙,为首的奇道:“张捕头,为何去而复返,背上的是什么”

“我到了阳明山,在山下草丛寻得武松的衣物,还有兵刃,问了附近酒家,说看到一个貌似他的人,带了一个美貌女子和一个不足四尺的男子上了光明寺,我一人不敢上去查探,立即回来禀告府尹和知县相公,背后的便是武松的衣物和兵刃。”

那人听到得有武松的消息,不敢怠慢,立刻放行,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张龙驱马狂奔,径直往南山破庙跑去。

心中仍旧是担心:“由豹头山那里来,道路十分难行,否则也不会没有官军把守,武都头不要错过了时辰。”

刚到山神庙,只见迎面一团黄光,在夕阳下异常显眼,他心中高兴知道是武松来了,也不停下来,从背后解下篓子,两马相交的时候,往武松扔去,武松也把自己的篓子向张龙扔去,武松接过张龙的篓子,翻开衣服一看,武大郎安然在内,心中十分高兴。

张龙不敢停留,往县衙绝尘而去,武松停下马,进了破庙,看到篓子里有一壶酒,还有一包肉干,便喂武大喝了两口酒,自己也吃了肉干,把酒喝完。

他对着破损的山神道:“望山神保佑好人平安,若真有报应,请应在武松身上,不要牵连了大哥。”

他祷告完,看着红日西沉,便戴了一顶竹笠,遮挡脸面,背着起武大郎,他在透骨龙的背上摸了两下,说道:“你便在这等我”

透骨龙似乎能通人性,在武松的肩膀上磨蹭了两下,自顾自的走到一旁吃草去了。

武松背了武大郎径直往阳谷县城走去,他心道:“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我便回紫石街,然后再想办法找严方。”

他趁着夜色,凭借一身本领,转弯抹角回到紫石街家中,竟然没人发觉。

推门进去,顿时感到一阵的清凉,此处往日是他跟武大郎,潘金莲一起住的,每天总是看到武大郎在这堂中走来走去,口中不住的念叨,此时想再听他念叨也是十分困难,不禁有一丝伤感。

“哎”

武松一摆手,不去想了,走进武大郎的房间,将他放在床上,房间里一切如旧,他走出房间,寻思着该如何去找严方,又可以躲开官兵的耳目,问题是,此刻自己连严方在哪读不知道。

“奇怪”武松心中一动:“正常来还说,一间屋子,几天没人居住,便会积尘,可这里甚是干净,好像有人打扫过一般。”

吱咦

有人推开大门,武松心中一惊,连忙躲到房门之后。

第二百五十一章恩人家里上香

“难道是行踪泄露了竟然引来了官军”

武松心中疑虑,即便是有几百官军,拿了长弓硬弩对付他,他也是不放在心上,可看着躺在床上的武大郎,心中也不禁有了担忧。

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点燃了油灯,武松一看,心中便宽了,原来是珲哥。

他看了武大郎一眼,心道:“果然是好人有好报,珲哥来了,这事便好办。”

珲哥哪里知道房间上有人,只见他首先走到摆放武家祖先灵位的地方,上了一炷香,小声道:“武门历代先祖,珲哥每日来给你们上香,请你保佑大郎,二哥和二婶平安,大郎为人好,不要再受人欺负,二哥二嫂早点结为连理,为武家开枝散叶”

武松听了心中感动:“这珲哥为人滑头,想不到心里是如此的仗义。”

珲哥祈祷完,从厨房挽来清水,用抹布拭擦着桌椅,武松明白了,原来时候珲哥每天都来这里替他打扫卫生。

珲哥抹着抹着,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骂道:“我真是混账,以前天天想着如何能够令二哥高兴,便有打赏,此刻想来,就算一辈子不要打赏,能天天看到他便是高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他”

珲哥听得背后一阵响声,吓得跳了起来,看到地上竟然有一锭五两重的金子,觉得十分惊奇。

一把雄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这小滑头,想要打赏还不是容易的事情么”

珲哥抬头一看,竟然看到武松站在楼道上,揉揉双眼,再看,果然是武松,他喜出望外:“二”,又急忙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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