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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重情重义”青袍中年文士听李副标头说柳总标头重情重义,脸色立刻变得难看,歇斯底里地吼道:“他独自逃走,段某斩杀他于此处,也算重情重义”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杀人不过头点地,柳总标头命都没有了,你还如此诋毁与他,李某不才,倒想和你讨教讨教”李副标头闻言也大怒,这死者为大,青袍中年文士还在诋毁,自知已无活路可走的李副标头,此刻反倒把腰杆一挺,就准备寻死了。

“哈哈,你想向我讨教”青袍中年文士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用手一指李副标头气极反笑:“你这等货色,段某一指便能要你的命,段某只是替你不值,那飞蝗柳欺世盗名,你还如此冥顽不灵”

“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李副标头见青袍中年文士说的凄厉,拍了拍自己胸膛笑着道:“李某不才,承柳总标头看得起,带了李某十八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李某自然清楚”

“哈哈,你这么一说,段某倒想到该如何处置你了”那青袍中年文士见李副标头神色萎靡,嘴角挂着血迹,但依然极力为柳总标头说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便单手朝李副标头一指,阴测测地道:“看你样子也该是有家有室的人,今天要段某放你回去,日后膝下承欢,妻贤子孝也不是不行”

一边说着,那青袍中年文士一边盯着李副标头,见李副标头听到妻贤子孝时脸皮居然跳了跳,便指着倒在血泊里的柳总标头,乐呵呵地道:“今天只要你大骂那飞蝗柳三声,再割了他的首级带回去,说飞蝗柳独自逃走,段某便放了你,如何”

“哈哈,姓段的,你听好了”李副标头听那青袍中年文士如此一说,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从来只有逼良为娼,李某倒没想到你要做出这种指鹿为马,混淆黑白的下贱之事,罢了,罢了,李某今天就算是舍了这身皮囊,也不愿再和你多扯半句。”

末了,还未待青袍中年文士说话,又补了句:“丢人啦”

“放肆”那段姓青袍中年文士没料到李副标头居然如此刚烈,开始说到妻贤子孝时,还看到李副标头似乎极为心道,那料才提出要求,竟然被他夹棒带枪的怒骂一通,顿时肝火大盛,气得飞起一脚,朝着李副标头踢去。

“哈哈”李副标头见青袍中年文士踢来一脚,竟然丝毫不闪不让,直接扑了上去。

其实李副标头早就看到了这段姓的青袍中年文士虐杀柳总标头,自知远不是他对手,如今镇远标行的人也都放走了,再继续下去,除了受辱,怕最终也没什么好下场,这青袍中年文士一出招,那李副标头便直接将胸口送了上去,这两向一撞,李副标头顿时口里鲜血直喷,里面甚至还带着内脏的碎片。

青袍中年文士一个侧身,才堪堪躲过李副标头这股喷出的心血,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断气了的李副标头,不由呆住了,本来他就是含愤踢出的那脚,但绝对没有想到要踢死李副标头,但李副标头不仅不闪,还心存死意,扑将上来,这一脚便立刻震断了他的心脉。

第九十一章粗拙铜戒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朝歌的初夏之夜,风早就起来了,猎猎地吹过原野,刮得树木都低了头。

这月黑风高的夜,格外的凄凉,有如上天要悲戚柳总标头和李副标头的遭遇一般,没一会儿功夫,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滚滚雷声便至,那豆大的雨滴,就劈哩叭啦地落将下来,打在先前镇远标行的营地里帐篷上,一片嘈杂,夹杂着呼啸的风声,这雷声、风声、雨声交织成一片,似乎在为这对汉子悲鸣。

段姓的青袍中年文士和马腾带着那群黑衣汉子,早就把标行的标车带走了,只剩下空空的营地。

借着偶尔划破长空的闪电,只见营地地上的柳总标头,整个人被符剑砍得早已看不出模样,只是被雨水一洗,那早已凝固的血块便慢慢地融开,顺着沟壑流淌着,一直流到了翻仰在地,两眼圆睁的李副标头身边,与李副标头身边的血混成一片。

这对搭档多年的兄弟,如今只能用这种方式再行交汇,围绕着在这对难兄难弟旁边,自然还有数十枚被马腾丢下首级,只有那被砸成碎骨碎肉的马副标头孤零零地躺在一边

变天了,此时的柳梅儿和李杰也遭遇了夏夜的雨,几乎是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才找到一处避雨之处,要说这避雨之处也就一间破草棚,估计是去年蛾贼大乱,这房主应该是走的急,屋里除了年久失修,其他用品还都放在原处,一个破几案,几个就瓦罐

李杰和柳梅儿可顾不上嫌弃,在柳梅儿的协助下,李杰爬上屋顶,将茅草随手整了整,总算腾出了一片能遮雨的地方,因为是木头加起来的,所以这破草棚并不高,黑电和白云也乖乖地呆在里面,只是偶尔抬头嚼两口茅草。

李杰随手拆了那破几案,又背着柳梅儿,默运太平经,按赤焰决将火点燃,点起了火堆,整个破草棚里才算有点生气。

“李少侠,这可怎么办”柳梅儿行路时带了大斗笠,所以并没淋湿多少,只是一边找地方挂起这斗笠,一边对着李杰道:“这雨下的也太大了。”

“我也不知道,柳姑娘,你说的饮马河还有多远”虽然李杰被淋湿了,但他知道,只要他一运功,这点水渍很快就会干掉,听到柳眉儿发问,李杰停住拨弄火堆,抬起头望着柳梅儿。

“饮马河倒不远了,前面七八里路就到了。”柳梅儿挂好斗笠,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这么大的雨,你不会还想走吧”

“你说下雨那饮马河会涨水”李杰皱着眉头,有点不安地望了眼外面,刚好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外面密密麻麻的雨似乎更大了点:“那河有多宽”

“平时倒不宽,骑马可以涉水而过,只是一下雨,水从山上冲下去,河水就涨起来了,人马便过不去了。”柳梅儿被轰隆隆的雷声吓了一跳,用双手捂着耳朵,样子格外的可爱,带雷声一过,又接着道:“这雨要再晚来半个时辰就好了。”

“那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等河涨水”李杰站了起来,打开行囊道:“要不,我来做两件蓑衣”

“做蓑衣干什么”柳梅儿好奇地看着李杰,但随即捂嘴而笑,指着行囊道:“别说你一时半会做不成,就算做好了,我才不穿那丑死了的东西呢。”

“那怎么办”李杰望着外面白花花的雨水,一时半会也没有法子,只得愁肠千结地道:“实在不行,到时就弃马吧”

“喂,你说什么呢亏你说的出”柳梅儿闻言,两眼一瞪,朝着她的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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