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说完,李副标头便转过头去,回望了眼镇远标行还留在原地的三十来人,眼神中满是愧疚之色,轻声地说了句;“李某实在无能为力了”
“哼”青袍中年文士冷哼一声,稍微想了想便道:“黑电白云是不是和柳梅儿在一起”
“是”李副标头立刻转过头来,又把指头一竖:“一人。”
“不用一个个放了,马腾,把他们都放了”那青袍中年文士似乎下了决心,冷声道:“你如果能让我满意,这些人放了便放了,如果你敢诓骗我,放走了我也抓的回。”
“你敢不守信”李副标头闻言顿时急了,双眼怒睁地瞪着那青袍中年文士:“李某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看来,你确实想骗我”青年中年文士声音突然变冷,阴沉沉地怒笑道:“跟段某玩心眼,你还嫩了点,马腾,传我命令,镇远标行的全给我格杀勿论”
“且慢”李副标头见马腾狞笑着准备动手,顿时急了,连连发声阻止:“只要你放过他们,我必定不会诓骗你”、
“哦”那青袍中年文士如果猫戏老鼠般,戏谑地看了眼李副标头道:“你如何让段某相信你呢”
“我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你看我有没有诚意”见青袍中年文士指示马腾就要行凶,李副标头急的嘴皮都快起泡了,这心里一急,便脱口而出:“如果你觉得我不会诓骗你,你就放他们走,如果你觉得我骗了你,再要做什么,李某无怨无悔”
“哦什么我不知道事”青袍中年文士有点愕然,旋即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副标头:“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要那东西,你们这些人,放了杀了我都无所谓。”
说完又一指李副标头道:“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黑电白云两匹马,和柳梅儿在一起的还有一人”李副标头把心一横,知道此时如果不说点重要的,那青袍中年文士怕真的就要行凶了。
“哦,还有一人”青袍中年文士闻言一愣,眯着毒蛇般的眼睛,似乎要看穿李副标头一般:“是谁”
“我说了,我不会骗你”李副标头见青袍中年文士果然有兴趣,心里又忌惮他们出尔反尔,便急切地道:“我都说到这地步了,你应该不会怀疑我不知道吧,你放人,我就都告诉你”
“放人”青袍中年文士和马腾对视一眼,把手一挥,示意马腾放人,随后又转向李副标头,极为阴森地道:“好段某就相信你这次,如果你不老实,不仅段某会追杀这些人,就是你的家小,段某也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第九十章指鹿为马
随着镇远标行最后一波人,千恩万谢地拜别李副标头,融入乌漆墨黑的夜色后,整个镇远标行的营地也沉静下来,只有众多的火把在猎猎的燃烧着,把整个营地照得一片亮堂。
“你可以说了”青袍中年文士也不着急一般,只是冷冷地看着李副标头:“该如何做,希望你识相点”
“这个自然”李副标头见到镇远标行的人都走了,顿时如同心头放下了千斤巨石一般,长吁一口气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没,想来刚才和青袍中年文士的心战交锋,当真是废尽了他的气力一般:“给我口水”
“给他喝水”青袍中年文士摆了摆手,马腾便立刻解下水囊递给了坐在地上的李副标头,待得李副标头喝完水,又将水囊随手放在面前后,便抬起头道:“要说柳梅儿在哪里,要从柳总标头的安排说起。”
“你”见李副标头一副说来话长的样子,青袍中年文士气不打一处来,正准备发飙,却被李副标头接下来的话给吸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其实李副标头说的也不长,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青袍中年文士便知道了柳梅儿和李杰的去向,只见那青袍中年文士阴沉着脸问道:“你是说,柳梅儿和另一少年假借飞眼探子的名头,已经走了”
“是的,早就走了”李副标头只希望多和这青袍中年文士耗点时间,又不敢诓骗青袍中年文士,怕他出尔反尔屠杀镇远标行的人,便只好说几句喝点水,把话尽量说的长点,好让镇远标行的人走得更远。
“假借飞眼探子之名,行金蝉脱壳之计,你们挺会玩套路的啊”那青袍中年文士此时倒不急,抬头望了望天道:“骑马疾行半日,想来还在百里范围,就算健马速度快,想来也不会太远。”
稍微停了停,青袍中年文士对着马腾道:“马腾,传我命令,命人在修武拦截,换马不换人,星夜疾驰,修武没拦截到,段某便道京师去回回这贱人。”
“得令”青袍中年文士发令,那马腾便拖着狼牙棒,屁颠屁颠地安排去了,旗杆下只剩下瘫坐在地上的李副标头和沉吟不语的青袍中年文士。
“你说我是杀你呢,还是放了你”半饷,那青袍中年文士似乎回过神来,望着李副标头皮笑肉不笑地道:“凭一己之力,换百人性命,英雄啊”
见李副标头不做声,青袍中年文士话音又一转道:“但你却把你柳总标头的女儿给卖了,你说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李某不是英雄,但也不是狗熊”见青袍中年文士取笑自己,李副标头慢慢地站来起来,腰杆也渐渐挺直,两眼坚定地望着青袍中年文士道:“柳总标头死了,镇远标行没了,但如果因为柳梅儿一人,要这一百多号人的命,这本账,李某还是会算。”
望着青袍中年文士那戏谑的样子,李副标头迟疑了一下又道:“这些年来,我们镇远标行走南闯北,这些人都是共过生死的兄弟,就是柳总标头在,他也肯定会这样做的。”
“哦这我就不懂了”那青袍中年文士脸色的戏谑更重了,又用手指了指被他用符剑砍杀的柳总标头道:“那他怎么会不顾你们,打算一人逃走哩”
gu903();“哈哈”顺着青袍中年文士的指头,李副标头看了眼倒在血泊已久的柳总标头,不由得狂笑起来:“飞蝗柳重情重义,江湖谁人不知,他怎么会独自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