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想到这里,他眼中寒光闪动,咧嘴一笑,挥鞭指着燕幕城的脸:
“燕幕城,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一月之后,我北匈奴会兵分两路,一路直取月刀寨,一路去屠灭精绝国,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会去救那一个”
回到月刀寨,马努老爹亲自领着商队的一干弟兄在寨门口迎接,看见伤痕累累的巴图尔和耿黑子,不禁老泪纵横。
赵如刀和山寨的那一帮女人,也对这两位勇士报以崇敬的目光,是条好汉
回到寨中,紫月曼立刻给他们二人用草药清洗伤口,在一番诊断之后,很欣慰地告诉大家,巴图尔和耿黑子虽然伤到了骨头,好在经脉没有受损,修养一个月之后,就应该可以痊愈。
马努老爹倍感欣慰,在他们房间久久徘徊不去,特意安排儿媳班茹专门照顾他们二人的日常饮食,助他们早日康复。
夜幕降临,白天的纷纷扰扰沉寂下来,燕幕城却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他独立庭院,头发在风中凌乱。
一月之后,我北匈奴会兵分两路,一路直取月刀寨,一路去屠灭精绝国,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会去救那一个
贺拔峰这句话,一直在他耳际回荡,他清楚地知道,这绝非空言,诛杀黑狼卫都候,囚禁自己的爱子,用假婚的谎言蒙骗自己,这三者无论哪一条,在郅支单于那里看来都是死罪。
而月刀寨敢收留郅支单于志在必得的马努老爹和自己,也是摆明和北匈奴势不两立,形同水火。
以上两点,意味着北匈奴视月刀寨和精绝国为眼中钉肉中刺,出兵攻打是早晚的事情,可让燕幕城没想到的是,他们的速度会这么快
一个月
也就是四月份。
而陈汤在信中跟他约好的进攻郅支城的时间是七月份,毕竟集结西域十五国兵马,统一指挥作战是需要花时间的。
那么问题来了
在这一段间隔时间,月刀寨和精绝国有能力挺得过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月刀寨虽然能借助地形,易守难攻,那岛上毕竟是一群女人,打打土匪还可以,可是面对专业性机动性极强的北匈奴军队,即使能短期抗衡,但时间一长,必败无疑,而举国只有500名士兵的精绝国在北匈奴虎狼之师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自己能救他们吗
燕幕城虽然剑术无敌于天下,但并对成千上万的职业军队,也只有饮恨。
这件事,他在回程的路上,已经再三嘱咐巴图尔和耿黑子收口入瓶,暂时不要对马努商队和月刀寨任何人提起,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燕幕城只告诉了陈风。
但是纸包不住火,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想到这里,燕幕城手抚着额头,愁眉不展,他解开腰间的酒葫芦,夏曼古丽一年前送给他葡萄酒倒现在还有半壶,他扬起脖子痛饮几口,对着苍穹长吁一口气,顿时感觉好多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何去何从5000人的性命就在燕幕城一念之间。
第一百四十二章500人足矣
让风来得更冷些。
燕幕城心里喃喃道,好让自己思虑更清醒,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自己凭借一剑一马纵横天下,他哑然失笑,对比现在还真是小打小闹。
而今,5000人的性命就操持在自己手上,一念之差,一招不慎,那么无辜百姓就因为自己的无能血流成河。
“燕幕城,你这次犯了大错精绝国一国4000人,月刀寨一寨1000人,这一国一寨的5000人都会因为你的狂妄自大,灰飞烟灭。”
贺拔峰的话言犹在耳,从某种角度看,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如果月刀寨没有遇见燕幕城,如果燕幕城没有和精绝国设下假婚之计,那么月刀寨会仍然过着安稳的日子,而精绝国虽然被北匈奴役,王室度日如年,可是百姓还是能屈辱地活下去。
仰望天空,漆黑如墨,没有星月不见半点光芒,这让燕幕城的心越发沉重起来,感到身心疲惫,却又无法入睡。
他很想像其他人那样,喝个酩酊大醉,一切等明天再说,可是他不能,逃避是懦夫的行为,他必须今晚就想出方法。
他在石桌前坐下,手抚额头,安安静静,让思绪沉淀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陈风匆匆走了进来,走到门口处他停下脚步,看向燕幕城,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
经过这几日相处,燕幕城喜欢上这个年轻人,处事沉稳,而且胆大心细,日后多加历练,来日成就一定会超过他的堂哥陈汤,很有成为一代名将潜质。
所以,燕幕城很看好这年轻人的未来,看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燕幕城不禁一笑,对他一招手,“陈风,你有什么话直说。”
陈风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过来,没有坐下,首先对燕幕城鞠躬施了一个大礼,燕幕城慌忙将他扶起,有些惊讶地笑问:
“你小子在做什么”
“燕大哥这么晚还没睡,一定是为贺拔峰那件事忧国忧民,理当受陈某一拜”
陈风后抱拳,又施一礼。
燕幕城见对方如此郑重其事,倒是有些脸红,叹了口气,羞愧地回复,“我脑瓜子笨,到现在都是一筹莫展。”
“燕大哥过谦了。”陈风在石凳下坐了下来,脸上有些纠结地说道,“小弟倒有个想法,可能有些冒险”
燕幕城眉头一扬,“说来听听。”
“我有一计,但是”陈风颇为犹豫地用手指摩擦着桌面,抬头看向燕幕城,“但是又怕弄巧成拙。”
燕幕城突然起身,拉着陈风的手,“进屋再说。”
郅支城,皇宫一间密室。
跳跃的烛光印在郅支单于的脸上,让他原本阴沉的脸此刻斑斓得就像一只毒蜘蛛。
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驹于赢,这个用自己难得的筹码换回来的儿子,一脚将这蠢货踢翻在地。
驹于赢弓成一只虾米,肚子一阵剧痛,浑身都在抽搐,但硬是不敢哼出声,又从地上默默爬回父亲的脚下,忍痛开口,“父亲大人,是孩儿该死,孩儿无能。”
“你也知道该死那你为什么不去死”郅支单于咆哮着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踢在驹于赢的脸上,他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短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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