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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 重虞 2282 字 2023-10-13

gu903();胡不为还未说完,可此时的莫少英哪里听得进一星半点见他唠叨不止,淤积已久的怒意终于爆发,只瞧他手执流渊带着一丝黑气猛然向胡不为挥去,口中连连怒叱道:“闭嘴、闭嘴,闭嘴”

这一连三声、流渊已挥出七剑,胡不为见来势凶猛唯有架枪来挡,

呯呯呯

一连数道火花随着枪剑交击而起,足见双方用力之猛,莫少英剑法大开大合毫无章法可言,完全一副泄愤的打法。

可胡不为越挡越是心惊,随着剑夹黑光一道道匹练挥来,力道越来越沉,若是让那黑气近身,竟能感到一股夺人心魄的寒意,胡不为虽震得双手发麻,双足陷地,可却仍然一步不退,如此持续半炷香后,莫少英动作慢了下来,双眸红光渐褪、周身黑气微微收敛,胡不为瞧准时机,大喝一声:“够了”

语毕,执枪倏忽上挑,没了那股怪力的莫少英显然不是对手,流渊“当”的一声便被打落在地。

莫少英望了望空空的手,忽然惨然一笑:“我连你一人都斗不过么”

胡不为神色一惊、沉声道:“你听着,方大人年势渐高继大公子故去后万不能再失去二公子,你若执意报复,第一个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不过我胡不为好心劝你,你这副样子来报仇,十有八九含恨而终。另外、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小师妹纵使被你救走也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莫少英颓然一笑道:“呵想不到胡都尉也会唬人。”

胡不为一把揪住莫少英衣襟道:“本都尉实话告诉你,先前王爷说你这小子抱着那小姑娘逃亡、一身煞气定然侵入她身体里,而通过方才交手,我已感到了黑气之中那股森然的冷意,你若不将那小姑娘交由我去求王爷救治,难道还想带在身边看她慢慢死去”

莫少英闻言心头一震,虽是已信了大半却兀自逞强默然不语,胡不为见状,语重心长道:“你是怕本都尉治好了她再交给方家二公子你放心,这已经断无可能了,方大人为顾及颜面对外说你和那小姑娘私通,而你大师兄已经携昏迷的师父以及师娘回云踪山了。那小姑娘我会请王爷救治后亲自送回云踪山,算是做些力所能及的补偿。”

莫少英听罢,细细想来这胡都尉说得合情合理,小师妹身体状况自己也捉摸不定,若是因自己一意孤行叫小师妹再有个闪失,那真是难辞其咎,然而莫少英还是不放心道:“我凭什么信你。”

胡不为看了一眼莫少英受伤的左腿道:“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将那姑娘带在身边百害无一利,我胡不为也不必诓骗你这蠢小子。”

莫少英截口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胡不为听他这么一说,旋即向牡丹尸身下不远处的墙角遥遥一指:“我原本以为玲珑阁内无烈性女子,谁曾想唉、你也不必太过悲伤,旁边还有一套新衣和若干银子,你好生葬了她,之后在外躲个一年半载再回来。另外,你这身煞气令我着实担忧,此次在外定要好生寻找化解之法,不过你若仗着这身煞气伤人,我胡不为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抓回来”

当夜近黎明、天清泛白时,莫少英将牡丹葬在云踪山麓下的一片树林当中。她不知牡丹生前喜好如何,是否喜欢这明净秀丽的山景。不知她口说的那个父亲尚在何处,又是否仍有其他至亲。更不知道她说到底怎样一种性子,竟肯为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枉死。这或许是阴错阳差碰巧,或许是情非得已并不想临死拉个垫背而已,但说到底,又怎会少了“情意”二字。

莫少英不是木头,只是这份情意此生已再无机会相还。

莫少英重重向牡丹的墓碑一磕,转而上得云踪山,见原本狼藉的房屋内已被人呢打扫整齐,而师父的房间中隐然有灯火照明,这一切迹象表明胡不为并没有食言,他心下略略安心呢,向着房屋内一拜转而头也不回地融入了黑暗。

第四十章梅林晚来秋

八月桂子迎秋、满山香色怡人。

原本布满灰尘的梅林小筑便在几日前已经人打扫,焕然一新。只是这主人现下却不在屋中亦不在那后院妻子的墓室里,而是在那云踪派中做客。

云踪派创派已久屡经风霜,本已是人丁凋零今又横生劫难。掌门莫行则昏迷不醒,幸好有那小筑主人祁彦之及时赶回,救醒了莫行则。然而云踪派遇袭之事却在祁彦之心头留下了一道阴影,是以、当莫行则有所好转时,祁彦之便登门叨扰,一去心中疑虑。

这日,众人齐聚一堂,脸上皆是一团喜意,毕竟大难得过、绝处逢生,众人俱是安然无恙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而更令人为之欣喜的是四师弟莫仲卿竟然带了一位女子回来。

是了、这女子便是白素衣。白素衣刚来这云踪山不久,便与那小师妹莫婉溪成了姐妹,两人整日成双入对欢欢喜喜倒是将莫仲卿晾在了一旁。

而不大的房间内除了这三人外,自然还有坐着的莫行则等人,祁彦之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却是久久不曾搭腔,左手食指微微敲击着身旁桌面,神色若有所思。

这祁彦之不问、莫行则却已道:“终究还是丢了吗那夜我突有所感、一占掌卦遂觉异象横生,原本以为卦象示凶是说云踪派上下有难,谁曾想这只是我以私心相卦,而真正的凶相乃深藏其后,当真天意不可违”

一旁张雅君这几日牵肠挂肚,过得是提心吊胆,见他身子稍好便来操心这些,不禁出言埋怨道:“私心又怎的了天下事由天下人去担,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独活让婉溪怎么办,这次要不是你卧病在榻,婉溪又怎会受那方家之人合伙欺负,还好少英那孩子唉,也不知少英那孩子去了哪里会不会受苦。”

莫行则见妻子当面驳斥,老脸一红有些下不来台,张口欲辩可看到其妻一副憔悴幽怨的眼神后却又于心不忍,唯有重重一哼将桌上茶盏拍得叮当作响,仿佛惹他生气的就是这般般件件的死物。

一旁莫婉溪瞧着心里一阵偷笑,松开白素衣的手,快步猫进张雅君怀里,张口撒娇道:“诶呀,娘亲别怨爹爹、都过去了,婉溪现在不是没事嘛,至于二师兄他本事可大着呢,不仅从那恶少手里救了我,还有胡都尉这样的朋友,连那襄王都是看他的面子上才出手为我医治的,不用担心。哦对了”

莫婉溪语气诙谐,跟着摘下贴身所藏的玉佩道:“这块“阳玉”我还是先还给祁叔吧,我已经不觉得冷了。”

当祁彦之将“阳玉“拿在手上时,脸上异色一闪而逝,双指摩挲“阳玉”片刻,沉道:“婉溪、可曾见过少英身上的黑色煞气,他将这玉佩摘下来后不曾有过丝毫异样”

莫婉溪嗫嚅道:“当夜我被方恶少下了药周身发烫,人有些迷糊,所以并没有瞧见什么异样,只觉他身上冷的像团冰,再然后嗯”

说到此处俏脸突然一红,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画面,只好磕磕巴巴地含糊其辞道:“就是这样,总之二师兄将它交给我时,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祁彦之颔了颔首也不再详问,双目微沉显见已陷入了沉思。

莫婉溪见着飞快地吐了吐舌头,其实倒不是她不愿将实情吐露,实是那夜被莫少英抱在怀中,所想之事羞于启齿,女儿家脸薄、又怎会当着众人的面儿和盘托出。

莫行则见着女儿这般忸怩作态又如何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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