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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撇清自己和弱者无异卡奇亚亚不是弱者,也绝不示弱”说实话,普罗迪和肖恩的对话卡奇亚亚一句也听不懂,自然也插不上嘴,但肖恩想服软他却是听明白了,他感觉自己很生气,甚至于这种气愤超过了对普罗迪的恐惧,他居然胖着胆子跳起来,还大言不惭地发出豪迈的宣言。
肖恩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个蠢到离谱的罪友,其他能力者都在小,只有浅野拍了拍陶淘的脑袋,小家伙困了。
“这不可笑,连卡奇亚亚都明白的道理你们反倒不懂。”普罗迪对着卡奇亚亚微微点头,然后站起身飘浮起来,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仰望他,聆听他“我的老师和我说,神是存在的,我们要信仰他,最终要成为他。知道吗弱者是无法成为他的。”
“大人,我们现有的力量不足以对抗毛利和方舟的联盟,是不是把国内的人调过来”浅野小心地问。
“不足吗这座庄园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呢”
“可是以苏执和菲妮克斯殿下的谨慎,我以为他们不会在我们的主场作战。”
“只要苏凝秋在,他们就会来。”
“大人,这么做会激怒苏执。”
普罗迪背着手,眼前就是天崩的景象,窗外满是蛛网般的裂纹,没有尽头:“看看敦煌的天空,浅野,他不会比现在更愤怒了。”
“是,大人。”
“还是肖恩和卡奇亚亚去吧。记得李力进岛的时候才去,速战速决,还有大仗要打的。”
“是,大人。”
ic62年3月23日,敦煌天柱崩塌的消息像狂风般吹送到世界各地。在当局的努力下难民沿着列车轨道如潮水般涌向同属方舟的乌兰巴托和隶属于华夏联盟的洛阳两地,恰好在这个关口格林尼治使节团事先商定的日期也近了。
普罗迪埃赛尔会不会如约去敦煌各界还在猜测纷纷,格林尼治使节团却加快速度于当夜进入敦煌范围,而且被难民车队堵在了距离敦煌16公里的轨道上。李力假扮的普罗迪埃赛尔在请示后宣布座车皇家方舟号将用于敦煌的难民疏散工作,使节团转战沙漠车,刻时出发。
24日早上7时,风尘仆仆的使节团车队到达敦煌。
苏执和菲妮克斯对坐在一个不算宽阔的阳台上。这是一栋毫无特色的方型大楼,随意选择出的11层可以清楚看到使节团入岛的景象,不过两人的注意力都明显不在那寒酸的欢迎仪式上。
“苏老,听说难民的疏散已经完成了”
“半小时前杜泽说留守军政已经最后一批辙离。9个小时,26万7400余人,现在敦煌剩下的就只有我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你看,下面的仪仗都是林可的亲卫,幸好都是些小姑娘。”
“苏老,您真的决定了”
“决定什么20多个能力者的乱战,即使是阋墙战争也没有出现过。如果消息走漏这个世界就要乱了。”苏执叹了口气,神情萧瑟。
“消息肯定瞒不住的,战斗的痕迹抹不掉,更别说那一双双眼睛是不会跟随难民车队离开的。”
“所以我才要在敦煌打这场仗这个世界已经和平太久了,久到那些人忘记了战争,忘记了高阶能力者的破坏力。”
“敦煌可就毁了。”
“小凤凰,敦煌已经毁了。”苏执留恋地看着这座生活了9年的小岛,“至少能在被世人遗忘之前用一场彻底毁灭让某些人的尾巴再夹几年。哼埃赛尔让他的替身赶过来不就是为了下战书吗”
“我不知道”菲妮克斯的眼神有些迷茫,“无论是拆毁天柱还是使节突进都缺乏理由,在我印象里普罗迪是不做没理由的事的。”
“有什么想不通的。突袭天柱是为了逼我清空敦煌,让使团加速进入是为了挑选战场,埃赛尔可能会让起源的人分两波进击,第一波强袭逼出我们埋伏的力量,然后就会有第二波的突入,两面夹击。如果他像以前一样不出手,这是他唯一的获胜机会。更何况哪怕是他出手你们也有应对的办法吧”
“您说得对,以少敌多,他也没有别的选择。”菲妮克斯皱着眉头,看着李力假扮的普罗迪埃赛尔入岛,这个首相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政治家的气度,可熟悉普罗迪的人都知道这恰恰不是他的样子,“为什么我觉得有什么事情漏掉了呢”
突然,一声尖锐的鹰啼刺穿空气传进了两人的耳朵,苏执饶有趣味地看向天空,一只纯白的雄鹰在上空盘旋。
“居然是鹰如今可不多见了。”
“是茉儿的海东青,苏勒送给她的。鹰是好鹰,可惜茉儿的眼里只有奥弗,是个小花痴。”菲妮克斯想起那对机关最小的活宝,眉头稍稍舒展。
“哈哈,还是小韵和小秋感情好。他们还不知道他俩的娃娃亲都订了62年了。”
“那我得先恭喜您了,我从预言里见过苏小姐,和墨先生很般配。”
“那是你没见过真人,小秋比你野多了,还没长大呢”
“会长大的。苏小姐”突然,一种可能如之前的鹰啼般刺穿空气撞得她头晕眼花,“您刚才说,普罗迪只有掌握战场主动才有获胜的可能”
“怎么了”
菲妮克斯对着苏执苦笑:“苏凝秋。”
苏执霍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盯着大楼下的那个普罗迪埃赛尔,他似乎看到对方有意无意的抬头,眼睛里满是嘲讽的笑意。
“调,虎,离,山”
第20章调虎离山
我只是看你,便知你将去战斗。面对他,犹如飞蛾面对火光,他是世人皆知的主宰,是神,是世界之王
苦情第三幕第二场,ic133年,纳兰清韵
ic62年4月24日晨,敦煌。
学林街的公寓里,苏凝秋像往常一样拉着墨离韵去上学,从而第一次看到了屋外的景象。
那是一幅末日景象。以他们的住所为圆心方圆十米以外皆成废墟,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大块的磁能罩碎片刀斧般砸落把整个学林街剁得稀烂,到处是火灾后的烟和四处溅洒的水,浮尘被风从沙漠中吹进来,又被水打落,给地面铺上一层厚重的积垢,泥浆横流。
吱嘎。一块十米见方的护罩碎片从穹顶坠落,打着旋儿砸向苏凝秋,然后便有巨大的龙卷平地而起引动碎片的轨迹,落进不远处的院墙里和废墟混为一体。
小丫头回头,看见臭小子就在门边儿站着,懒懒散散地背着手站没站相,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臭小子的右手还维持着打响指的动作。
“这这这这是怎么拉”小秋一脸麻爪,说话都打结。
“这个有幢房子豆腐渣,塌了。”臭小子挠着头,满脸都是一点小问题的样子。
“哪幢”
“天柱。”
“”小丫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臭小子半天,直看得臭小子浑身不自在,“天柱都塌了还不去避难,你心真宽。”
臭小子闭目养神权当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