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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84 字 2023-10-12

主,实际上行的都是亡人族而灭人种的大奸大恶。这种到底永远都不会改变,即便到一千多年后,族群与族群之间的丛林法则都不会改变,只不过那个时候族群已经很小,变成以国家为主体罢了。

在这个时代,守土是护国之军;入侵复仇,更是护国之军。

“跑得是什么人,斥候可看清了”太史慈舍了整顿兵马的部下,用剑在沙地上勾画着,便听于禁抱拳道:“大多妇孺,赶着牛羊向西逃窜,他们缺少马匹,在沙地上一个时辰只能走三十里。”

“那便不急,先放出斥候追着他们,五百步留一人引路。”太史慈担心是鲜卑人诱敌,他很多年没有率军打仗了,何况他本身从军征战的机会就不多,早年间一直在为燕北练兵,亲自领军的机会不多,如今向燕北讨来领军北征的差事,心里也并没有多少底气,因而处处顾虑甚多,“敌军部落布置如何”

这次轮不到于禁说话了,回答的是侍立一旁的阎柔,尽管在草原上作战他是有些瞧不上这些燕氏将领的,不过面上倒还很是顺从,蹲下身子在太史慈以剑画出的地图中间点了点道:“敌军于部落中留下三千余老弱,先前大股步骑离开此地,不知去向何处,属下猜测”

阎柔话还未说完,文丑便哼出一声,瓮声瓮气道:“还能如何,以老弱拖延,青壮先行,这些北虏还真勇猛”

汉地敬老尊弱,因为物竞天择的淘汰被农耕文明击败,让大多数人都有活到老去的那天;因而文丑瞧不起这些不识礼义的蛮族。这在他与颜良先前攻破那几个小部落时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们的战士一见事不可为便向北逃窜,留下不能逃窜的老弱留在部落中被燕军残杀殆尽。

这样的战事若发生在汉地,自然应当是青壮拿起兵器守在乡里田野中,让老弱先向山中逃避。这种情况在黄巾之乱时屡见不鲜。但在鲜卑,显然要换一番景象。

“这位将军所言不差,胡地与我汉家不同,他们不知礼义,不过也是为了让部落活下去,无可厚非。”说话被打断,阎柔却并不生气,只是朝文丑善意地笑笑,但根本不理他,接着对太史慈说道:“属下猜测,部落左右应有伏兵,否则趁我等聚兵,鲜卑人应当大部先走精骑守备、老弱殿后直接放弃部落才是。”

直接放弃部落,部落中的财物会被燕军搜掠一空,但一样能为他们大部落转移争取时间,何况即便燕军追击,他们也一样能用老弱在殿后进一步争取时间,但眼下老弱却守备着来不及尽数带走的部落财物,便是明显地诱敌之策。

至于文丑那么一句奚落,半辈子长在鲜卑部落中的阎柔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早年在塞外吃尽了苦头,根本不在乎这么一点奚落,何况在他看来汉地没什么心眼儿的武人其实和塞外蛮勇没多大不同,稍微抬举两句便能使他们晕得不知东南西北,只要不给阎柔找麻烦,言语上的势弱他并不在乎。

太史慈闻言感到惊奇,倒不是预料出鲜卑人会在部落中布置伏兵感到惊奇,而是因阎柔对鲜卑了解地就像说自家人一样而精骑。尽管早年他避难辽东,但之后一直追随燕北左右,对幽州边事大多谈不上了解,更不用说对阎柔的了解的。

“阎校尉,你很了解鲜卑人”

阎柔笑了,颔首道:“在下曾于草原生长十余年,曾为鲜卑东部小部落千骑长。”

天运有常,造化弄人。早年燕北以护乌桓校尉起于东州,如果不是燕北适当平衡乌桓诸部的势力,并疾取幽东四郡以至于声势滔天,阎柔背后的鲜卑人、乌桓人原本是打算助他杀死护乌桓校尉取而代之的。

不过后来显然不需要取而代之,因为燕北把这个职位拿给他了。

当然了,这种必须压在心底里的打算,阎柔这辈子都没打算再让任何人知道,现在他对自己于北方的地位已经非常知足了。

“既然如此,就请阎校尉率乌桓诸王分兵三部,一部进攻鲜卑东部落,两部分兵听你号令攻其伏兵。待战事一起,某将率军为你助阵。”太史慈发号施令,决定以更加稳妥的方式向鲜卑人进攻,接着转头在身边诸将的面孔中搜寻着,最终定格在审配的脸上,“审将军,就请你带本部人马三千,追击鲜卑人逃走的妇孺,不叫他们走脱。”

正文第二百九十三章族群

鲜卑东部落,杀声四起。

乌桓与鲜卑同根同种,俱为东胡,三百年前是一家。不过时至今日谁还在乎是不是一家中原那些诸侯各个都是同根同种,还不是为了些土地权力打得狗脑子满地,更别说他们这些蛮夷了。

冲杀中的乌桓突骑只知道去年冬天他们父兄死在鲜卑人骑射之下,只知道只要能将鲜卑人从塞上草原灭亡,他们便能像归附汉家的鲜卑人素利一样,自己去中原做侯爷、弟弟在辽东统治部落,塞外草原筑起一座属于他们部落的城池来

这远比什么见了鬼的同根同种更重要。

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人们祭拜先祖也就算了,偶然感念一下过去在匈奴人的铁蹄践踏下力争生存空间的东胡。但等兄弟阋墙老子削不死你

东胡自分居鲜卑山与乌桓山之后便已不复存在,现在剩下的只有鲜卑人与乌桓人,汉家在出现燕北这样的雄主之后越来越强势,塞北所有胡人的生存空间都被挤压到极致,不是乌桓死、就是鲜卑亡。

人性,蒙昧的人性非常有趣。当燕北向董卓进军时,南匈奴是知道燕北对他们的敌意的天底下没人不知道燕氏子对外族向来带着一股子天生不知从何而来的敌意。

这从中原诸侯都忙着东征西讨时燕北却发亲信远赴高句丽给东夷雄国挖坑填土便可见一斑,后来发生的事更是印证这个无端的猜测。高句丽与燕氏起过冲突,说是咎由自取不为过,可扶余国一向对中原敬重有加,到底还是被兵马一举攻破王城,王子被缚押解邺都,封了个永远拿不到食邑的县侯。

虚爵正是始于此时。

老老实实的南匈奴没做太大的过错,就因为一个左贤王带着三千骑匈奴兵因勤王驻扎在邺都外,便被一把火烧死在邺都里。接着并州老家的匈奴人也没了活路,硬生生被逼反,起兵反抗的当场就被夷灭;临阵投降的随后被派到南方战场,借着袁绍之手全被杀死。

这就是放在古代都没有如此残暴的帝王。

所幸,燕北不是帝王,他就是个将军而将军这个身份,往往让残暴变得可以理解。

gu903();其实也用不着别人理解,需要理解的人都身在局中,不需要理解的那些人,一来没人在乎他们发声;二来发声了也没人会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