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公孙瓒的兵力很强、袁绍的声势浩大,但他们一个穷兵黩武不知恤民而一个私心过重渐渐失去士人归附,借用这样的机会,他在辽东分田于民免除赋税、为冀州百姓平黑山之乱,讨董首次发兵,得到能够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声势。
后来的董卓为他打开一扇新的大门,也让他亲眼看着董卓以兵威执掌朝廷,看董卓成事、看董卓事败,自己身死不说,整个宗族在万岁邬中被一朝戮尽。
现在正是他用董卓与李郭失败来铭记于心的时候。人们说董卓死于暴虐,燕北却认为董卓做的还不错,只是太过不小心,所以他立辑校寺,震慑朝廷诸公;李郭才是真正的死于暴虐与不通法度,所以邺城局势安定,才能让公卿各司其职,并且有董卓的前车之鉴,燕北并未打算过早地拉拢公卿和他站在一起,包括钟繇、伏完在内的诸公,只要不与他势不两立即可。
董卓是第一个率军入京控制朝堂的人,即想把持权柄,却也不敢在某些事情上做的太过火,是以自己的兵将都只能不过担任将校的官职。但到燕北的时代,便不同了,他用李大目把守宫禁,用太史慈为执金吾守备邺都。
没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寻伏完饮酒时笑谈到燕北下令幽冀养驴的事,伏完说京中公卿多言此举荒唐尤胜先帝在西邸走驴,燕北也只是笑着对伏完道:“辅国将军拭目以待,我们平定天下,兴许在几年后便要依靠这些荒唐之事了”
他的话令伏完感到惊奇,燕北责令州郡养驴的命令极其浩大,要五年内幽冀各郡依照赋税建成能够豢养少则百头多则千头的牧场。倒不是没人想过燕北要用这些驴子投入战争,但与其用这样的投入来养驴,还不如去建成马场即便幽冀二州不缺骏马,可战马这东西难道还嫌多
再想追问什么,燕北却不说了。
说也说不清楚,肉食者何其粗鄙他们只知道驴子没有战马跑得快,却不知道驴的拉驮能力比战马强上不止一筹,战事可运送辎重,闲时能耕犁土地。他让人在城外试过,一头驴跨上犁头一日便可耕出三亩田来。
虽然还比不上耕牛,但比人力强多了。牛这玩意儿,寻常百姓哪里买得起,不知多少家里连牛都没有的只能靠人力,一年到头照料四十亩地便已至极。
若是过去,四五十亩地也不少了,毕竟田价贵而人多可现在还是过去的情况吗幽冀二州算是天底下百姓最多的地方也不过才五百万人,因为战争让大片土地荒废没有人去耕种。在更加荒凉的关中,过去富庶的司州眼下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十万人,甚至仅仅和人少田少的并州持平,这还是因为燕北迁了白波、黑山的人进入关中,否则那里就是一片赤地。
现在的问题是,人少地多,再去依靠人力耕种显然行不通。过去在辽东施行的法令已经换到了幽州冀州,只要家里田地没到荀悦规定二百亩的百姓可以自己去郡县官寺领农具和田地,赁耕三年地就白送,头年还免税。就这样还很难把田地送出去,因为耕不过来。
单单依靠人力和农具,哪里能耕种那么多土地。就是看着眼馋都不敢去领,因为州府设有督田官,赋税是按照田地亩数收的,而不管收成。就是说如果家里有二百亩田,哪怕只耕出五十亩,大收时的赋税也要照着两百亩官府的统一标准去收。
所以许多田地仍旧荒在官寺手里,没有田地的百姓宁可去别人家做佃户养活自己,也不愿从官寺领田自己耕种。因为大氏中有耕牛,但他们普通流民根本买不起耕牛。
但耕牛不好养,就算燕北能以州府的名义去豢养耕牛,也一样很难推广到百姓家中,因为该养不起耕牛的百姓仍然养不起。这不是因为市面上没有耕牛,而是他们根本买不起,买得起也养不起耕牛是不能太累的,甚至有的百姓仅仅用牛车来代步却不让它耕田,因为耕牛累了便趴在地上不吃草,第二天也不能干活。
但驴子不一样,它不用粟,好养活的很。如果州府能在牧场大量养活驴子,以后百姓也一样能养,耕田便能变得更加容易,甚至就连出行、力役,也会变得简单。
燕北对这样的事情始终报有庞大的热情,因为在做这些事时,他能切身体会到自己在改变整个天下
正文第二十五章蹋顿让位
又是一年临近冬月,幽东各郡押运粮草的船队停靠渤海郡,与幽西陆路出发的押运队于河间汇合,经由安平国行往邺都。它们所携的是幽州交付朝廷兴和元年的赋税,与内附鲜卑、乌桓国、高句丽、扶余国、三韩诸国及更远的挹娄肃慎等东夷的朝贡。
各国使臣,随大队押运钱粮的兵马汇集一处,赶往邺京拜见皇帝。
燕北前些日子去了渤海,巡视自己留驻在渤海的麹义部军士,向军士发放兵俸,同时与麹义商议调派兵马移防北疆的事宜。幽州兵离家太久了,八月时麹义便向燕北上表这件事。他和高览部下近半军卒都是幽州人士,虽然有不少如今已经在冀州安家落户,但仍旧有不少军卒思念在家乡的妻儿,因此作为他们的将军,麹义希望燕北能准许留滞在冀州的军卒调回幽州,在冀州重新招募一部分本土军卒。
在朝廷东迁至邺城后,幽冀军政上上下下各方事宜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尤其在辑校寺成立之后,短短半年便大刀阔斧的整饬军政吏治,使中下级军官畏惧不已,就连麹义、高览这些过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也受到不小影响。
他们的权力在减少,燕北的权力在增大。
在过去,人们背着燕北做一些事情,有些他知道不想说,有些他不知道没法说。可短短半年铺开的寺众郎活动之下,几乎没什么发生在幽冀的事情是他想知道而不知道的,说与不说,便仅仅成了燕北的一个选择。
将官的自主性低了很多,处处束手束脚不如过去自在。
这种情况对燕北来说好坏参半,人们对他的亲近减少,但同样敬畏便多。
其实调幽州军卒回返幽州,在燕北看来何尝不是自己部下这两个将军的退让,他们想放掉一些兵权,来减少燕北的忌惮。虽然燕北并未有过忌惮二人的心绪,但显然是辑校寺给了他们很大压力,让他们错以为燕北是在抓权力,收回一些原本交给他们的权力。
比方说募兵的权力。
燕北是去安抚众将的,幽州军卒可以调回幽州,但军卒的空缺同样需要冀州军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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