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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61 字 2023-10-12

gu903();燕北对塞外鲜卑人的恨意,立即超过天下所有可恶之人。

他是真的不想去北方找那些外族人的麻烦,这大约是最出力不讨好的事了。

“有什么办法让那些北虏滚回草原,我燕仲卿放个屁都是金银财宝,犯得上和他们死磕”燕北撇着眼睛,有些气恼地攥着玉斧,“真令人恼怒啊”

冀州府的田丰不在,沮授被燕北的比喻噎住说不出话来,倒是郭嘉抚掌大笑,随后探着身子对燕北道:“将军,正因幽冀边地金银财宝,才引来鲜卑觊觎,否则单凭袁氏说客便能说动异族大举进攻”

郭嘉不屑地笑了,这天下熙攘皆为利字当头,又岂是区区说客便可达成的使命,凛然挥手道:“幽州有供养冀州累年大战所需粮草,更比塞外适宜生存,有战马有兵甲,何况四方进贡之财累若大山。他们之所以被说客说动,便是因其早有害我之心目下我等料敌于先,驱异族千里,悬弥加之首于邺城之上,先朝卫霍之功业,只待将军探囊取物”

“不必劝我,幽州治下都是燕某百姓,燕某不会放任不管异族南下。何况燕某也从来不是让人人拿捏的脾性。”燕北摆摆手,脸上烦躁的神色仍旧没有半分消减。最让他烦躁的不是打不打或是输赢的问题,而是不愿被袁氏牵着鼻子又不得不分神迎战鲜卑的局面,“弥加是老糊涂了,他居然敢听信袁氏说客的谗言来抢燕某的东西,难道他不知晓燕某是做什么”

鲜卑人、乌桓人、高句丽人和汉人,从来只有他抢别人的,什么时候有人敢抢他的东西了。

燕仲卿,就是汉朝北方乃至整个天下最强大的马匪、强盗、山贼

当诸侯他未必做得很好,可倘若他燕仲卿要去做马匪,中原执掌朝政的盗马虏郭阿多只能靠边儿站

“幽州的矿山还需要力夫,各地的马场也需要补充,今年我要把弥加生吞活剥,塞外敢听从袁氏蛊惑集结兵马的鲜卑各部一个不留,扰了燕某讨青的大计,他们谁都别过了”燕北挥手拍在案几上,道:“代我传令,田将军领水军四至十月袭扰青州沿海,扼守黄河让袁氏不得安宁;高将军扼守渤海,围困南皮,那个七千守南皮的审正南,除非自刎,否则我要活的;麴将军镇守清河国、魏郡,防备兖州战事。任沮公与为冀州别驾,督冀州兵政要事公与,于公到底韩文节还是冀州牧,若是魏郡事宜,还是先知会他。”

沮授再一次领到督军大任,数年之间每一次燕北离开统治中心便都将如此大任交给自己,他早已习惯这样的使命,当即点头道:“主公放心,属下遵命。若吕布军败退,我等是接应还是顺势将其剪灭”

“你拿主意便可,在我看来,吕布若败退,其兵在三千之内,可将黎阳借他驻军,若在三千之上就让麴将军趁其渡河与曹操截击便是。”说到这燕北突然笑了,说道:“若他只剩一干将校家眷逃到冀州,大可接到邺城养着。”

沮授点头,所谓养着不过是好听的说法,实际上还不就是软禁起来。说到这沮授的也笑了,他想起早年间自己被燕北软禁在邯郸城时的情景。

说实在的,幽冀二州没谁真把吕布当作诸侯,无非就是和杨奉等人一般的乱军头子罢了,难以与燕北相提并论。有时候人最可笑的就是摆不清自己该在的位置。

“与韩州牧说一声,他那个从事田元皓借我,任幕府从事。还有奉孝也随我前往北方,会一会鲜卑人的阵仗。”燕北说罢再度转头看向沮授,交代道:“若是朝廷东迁洛阳,一应事宜便交给你了公与。不能让他们饿死,也不能撑着,让满朝文武恨着我、念着我、求着我、谢着我”

正文第五十三章辽西纰漏

一燕北没有时间能够拿去犹豫,甚至连冀州兵役都来不及征发,鲜卑人来的太急太快。

三月初,鲜卑东部大人弥加集结六万兵马号称三十万,渡过巨马水分六路齐出沿袭汉朝北方边境,自边塞各处年久失修之缺口南下汉土,前将军燕北控制下的幽州。一时间,冲天狼烟自长城以被辽水之南至蓟县以西近乎同日而燃,绵延千里处处烽火。

弥加八万号称三十万起初在幽州府听来就像个笑话,但随着塞外间使暗探在敌军压境下纷纷回幽,才带出惊人的消息,让幽州府一片愁云惨淡,求援书信一封接一封向冀州发去。

弥加的确只有八万兵,但草原上有西面动向传来,鲜卑中部大人轲比能亦在调集部众,恐怕会作为弥加的后援。轲比能,远比弥加可怕的多。同为部落大人,弥加本部只有不到万军部众勇士,调集大军尚需联合东部各部成百上千的小部众才能完成集结;而中部大人轲比能早在两年前完成对纷乱的鲜卑中部之统一,他集结兵马的能力比弥加强大太多

近乎同时,为驰援幽州,燕北亲率四千精骑北上渡过易水,星夜倍道而行也才不过堪堪进入涿郡。而在其身后的冀州则急调各路兵马,在冀州初化的冰天雪地中逶迤而行。

黑山中郎将张燕收到消息遣麾下黄龙、罗市二校尉领兵即日北上;白波军首领杨奉被燕北上表建议将军,踏雪西去,随后命部下李乐领兵八千经魏郡北上;南匈奴左贤王刘豹拒绝领受燕北为他表的将军,回还故地率领麾下部众两万有余尽数北上,彻底放弃客居河东的打算。

各方援军虽众,相较鲜卑人之兵势仍为小部,何况逶迤而至,等他们分至幽州,说不准鲜卑人已经回去,这场战争真正的主力,还是幽州的郡国兵。

若遭受袭击的是现在的冀州,燕北多半会放弃抵抗引颈受戮,冀州的郡国兵根本不堪一战。所幸还有幽州,所幸是他经营良久的幽州虽无退敌之能,守城却不是难事。

在这世上,人若是做下某些事情,便总会留下痕迹。正如燕北曾割据辽东统治幽东一般,非正统的统治便使幽州从根基里带着难以去除的弊病。这些弊端在平时难以显现,一旦到了危急关头,却又会无比致命。

州府所在的幽西与燕东所在的幽东,始终难以连贯形成一体,荀悦以别驾之身领兵,得不到幽东诸将的承认,他们纷纷将信报发往辽东郡,像过去一样。

“现在不是过去,燕某也不是兄长,辽西的这些混账将战报发到辽东来做什么”燕东在郡府拍案怒喝,他可不像他的兄长一样那么好说话,“全部给他们打回去,让他们发去州府请荀别驾定夺”

捧着书简的佐吏噤若寒蝉,躬身缓缓退下,却被抬起头来的燕东叫住。

“慢着,来不及了,先把战报给我看看。”燕东苦恼地以指腹按压额头,辽西诸县都将战报发至辽东,离得近的阳乐还好说,远一些的诸如令支等地,将战报发来便要五日,再让他们传至州府再发回去便近半个月,整整半月时间,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想到此处,翻越书简的燕东不禁在心头怒骂。

强压火气的模样像极了他的兄长。

“乐浪的牵府君可传信回来了”

燕东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令郡中一干吏从皆暗自胆战心惊地猜测莫非辽西出了大事辽东郡有多年积攒,何况整个幽州的田策,辽东屯田也是最见功效的,早年历次混战下在辽东郡安置的伤残军士都有上万,何况过去铁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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