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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32 字 2023-10-12

公孙瓒立在山道上另一边,两手跨在扣在腰间,拧眉望向城关,心头轻松。

这一次,敌军应当是要当作主攻了吧

实际上都是佯攻,无论公孙瓒在五阮关前投入多少兵力,全部都是佯攻。他的目的仅仅是在五阮关拖住敌军罢了。公孙瓒听过高览的名头,甚至曾经在辽西战场上见过高览。

燕北的左膀右臂,麹义善攻,高览善守。硬啃一块乌龟壳,合适吗

公孙瓒根本就没打算堂堂对阵地进攻五阮关。代郡的麹义善攻,所以公孙瓒不打代郡,五阮关的守将高览善守,所以公孙瓒也没打算正面攻打五阮关,他的轻兵已经跃进青虚山,又分出一路兵马东出北渡易水,而真正的大军皆在自己身后按兵不动。

他要让部下将自涿郡最西的五阮关到最东的方城,整个南部全部变成战线,只要有一部兵马突破绕到高览身后,两面夹攻五阮关守将便是再善守,他怎么守

公孙瓒没有别的想法,他在青虚山外驻扎的兵马还有很多,但经过调兵遣将显然并没有敌军以为的那么多,但他不能让高览在现在就知道他转移了军队,无论是炊烟还是什么,都能让人察觉出他兵马的真实数量,所以他要一刻不停地攻关,哪怕一日死伤五千人,他仍旧有数不清的军队为他作战。

但只要两部兵马有一支跃向高览身后,五阮关就会被他夺取。

轰隆的石砲在五阮关上坠响,数百轻兵朝着关下疾奔。这支守城军队中有些是参与过进攻纥升骨城的老卒,那时候他们的石砲在城外炸响,守城的高句丽兵像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

转眼到了现在,大块的飞石砸在关上,他们终于知道被石砲攻击的滋味。

石砲、弓弩,人们就不该制作出这样嘲笑勇气的兵器。不要说关下的石砲有两架,就算只有一架,就足矣震慑千人。

这玩意的准度太差,谁也不知道石头究竟会落在何处,整个关上的守军在石砲飞起时全部闷头逃窜,什么盾牌兵器,就是精钢制成的都难以抵挡数十斤的飞石坠下,可人们明知被击中必死,还是费劲一切心机躲避关上的守军做足了功夫,两块飞石却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越过城关砸在关内围着一口大釜休息的几个军卒中间。

火光并着血花四射,几个先前谈笑风生的老卒被碾成肉泥

关下抬着云梯的军士借着这个机会冲至关下,搭上城头最残忍的攻城战开始了。

“放箭”

成片的箭雨射翻进攻路上的敌军,随着高览的号令,早已准备多时的滚石擂木、羊石头火油统统一股脑地倾泻下去,数不清的箭雨火光中,攻城军队死伤近半。

但是新一轮进攻已经开始,公孙瓒派出更多的兵力推搡着那些溃退下去的伤兵,夹裹着冲击五阮关。紧跟着,第二轮石砲,两个石弹轰击在城墙上。

就在这时,身后有飞奔而来的斥候回报,在高览的耳边轻声说出一句话。

“将军,怎么办,青虚山有数股敌军突破山道”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姜晋在此

铁刀在手,冻得姜晋直发抖。

仅凿开不过三寸的冰层,事实上也就是将笔直的环刀自恃勇力插进河面,姜晋就放弃了。在他看来近在咫尺的冰层甚至比远方数以万计的军阵厮杀更为可怖。

这一次,姜晋连刀都没拔,照着教授阎志的御寒方法解开铠甲肋下,将两只手塞进铁甲与皮甲夹层中,紧紧贴着腹部的位置像个穷困的农夫般蹲在地上虽然就是坐着也要比蹲下好看的多,但显然蹲下更暖和。

年少的阎志似乎不忍看自家司马居然摆出这种蹲在岸边芦苇丛里,仿佛在大解一般堪称汉朝第一丑的姿态,别过头去一门心思地用短刀刨着冰层,满心愤懑。

他是一名勇士,就像如今阎氏兄弟所效忠的燕氏将军一般,在很小的时候他的兄长便在厮杀中渡过,靠着勇气与聪慧才能够活到现在;他投奔在姜晋麾下,尽管是为了让兄长以外来人的身份在燕氏宿将林立的幽州站稳脚跟,更是为了以自己的勇武与才能为燕氏奉上忠心,夺取属于自己的荣誉与功勋

可现在他在做什么

即便阎志年少,却也明白现在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像那些低贱的民夫一样。

想到这里,阎志仿佛做贼心虚一般左右看看。有兄长在身旁的时,他连低贱这个词都不敢想,因为兄长总是认为他们就是低贱的,继而引申为天下没有人生来低贱。

但这个天下在年少的阎志眼中显然不是那样,比方说身后芦苇丛里仿佛大解般的护乌桓司马,比如远方奋力拼杀的乌桓勇士们和他们比起来,如今像条急着撒尿的疯狗玩了命地刨着冰层的他,显然是低贱的

都怪兄长遇人不淑,就这么把自己丢给一个好吃懒做还喜好摆谱的护乌桓司马啊

甚至于阎志这么想着,便执拗地认为从姜晋的身上,似乎能看到信任这样部将为亲信的镇北将军,恐怕也是一路货色吧听说前些时候,年关之前镇北将军、幽州牧燕仲卿丢下他在幽东的几万兵马只身跑回辽东郡去看他的妻。

一个好色、一个贪酒,阎志似乎在冥冥间用他匮乏想象力的头脑搜寻到燕北与姜晋坚不可摧的情义之中那些玄之又玄的联系。

正想着,一只手掌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将阎志吓得整个身子猛地一抖。

“刀都快刨断了,你在这想什么呢”姜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疲懒的护乌桓司马从冰层中抽出自己的环刀,对左右部众道:“告诉他们,差不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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