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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 夺鹿侯 2256 字 2023-10-12

gu903();乌桓军势,指的是姜晋挟制的蹋顿兵马,燕北给高览下令据守五阮关一旬就是为了他们。

“回将军,姜司马已渡过巨马水,正向易水东段前行。”

燕北微微颔首,姜晋这股乌桓人从易水渡过去,只要袁绍的人不在冀州东部给他们惹麻烦,借道绕到公孙瓒后头,把五阮关外堵死了,公孙瓒就算真有十万人马,也得在遒县跟他那个短命的儿子一样送了命

只是他并不知晓,无论是他燕仲卿还是公孙伯圭,两个人的战略重心都不约而同地围绕着五阮关为中心,朝着易水使劲。正当燕北部的姜晋领近两万乌桓人通过易县东部水域时,公孙瓒部下裨将军邹丹正同样领着两万军士押两万民夫辎重渡过易县西面的易水流域,意图自五阮关守军背后突袭他们的腹背。

但是注定,在这个并非两军既定战场的易水上,两支兵马意外地近乎同时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易县的城池之上,姜晋部下临时在城上休息的哨骑望见西面和东面同时有大队兵马在渡河,黑压压到处都是人,登时间竟分不清谁才是自己的将军,一溜烟跑到西面易水南岸想要接应司马,走近了却发现他们是朝北渡河的消息传回姜晋中军,一片大乱。

姜晋在这场战役中并非是以领兵校尉的身份出战,仅有一千三百部下的他在庞大的乌桓军阵中更像是个监军的身份,无论进攻还是撤退,显然都要以乌桓代单于蹋顿为主。

“再探骨进,用你部下最好的斥候,去探明敌军的旗号,汉人的军阵有一面大纛,每曲都会有一面大旗,让你的斥候看见多少面旗子,便带回多箭支”蹋顿身披毛皮大甲,端着青铜酒壶饮下,清冽的酒液自嘴边漏出使领间的熊皮甲上的黑毛沾湿做一绺一绺,眉间露出狠厉之色道:“这场仗能够决定汉朝北方的局势,而我们乌桓,支持燕氏让白马知道我们的厉害”

姜晋满意地笑了,推出自己的酒器起身整备甲胄。他喜欢这些嗷嗷叫着一手攥着破青铜刀一手提着乌桓土酒上战场的北方蛮子,他更喜欢这种感觉。

一个外族单于,为燕氏而战的感觉。

不过很快姜晋就笑不出来了,骨进部下的斥候很快穿越冰封的易水河跑了回来,去时带在身上的两壶箭矢被他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斥候说,旗子的数量比他的羽箭多,而汉人,更多

雄于百蛮的蹋顿瞪着两壶放在冰面上的箭矢愣住,桀骜不驯的骨进也呆了一下,峭王苏仆延缓缓叹了口气。

那两个翻着兽毛的箭壶里,有五十四支羽箭,而这意味着易水西段渡河的白马军,有至少五十四个曲,不少于三万人。

说实话,白马庞大的军势令乌桓人不禁想起单于丘力居时代十万乌桓被三千白马义从追亡逐北的恐惧。

“单于,别发愣了,先派人传信将军才是正理,后面有的是时间去发愣。”姜晋心中眼下也是六神无主,任谁突然在自己身侧发现几万敌军都得慌,先把这个消息传回去才行,就是燕北知道了,也是要慌的。

“对,派出一支骑兵,向将这个消息送回方城,易水以西有超过三万的敌军渡河。”蹋顿对姜晋轻轻点头,甚至带着些许感激,感激姜晋没有在这种时候借着乌桓司马的身份强令他们进攻,因而拍板报信之后,对姜晋问道:“姜君,你认为眼下我等该如何,是向敌军进攻、还是依照将军的计划继续南下,绕到公孙瓒的后面”

“我不知道,军中汉兵只有一千,大多是乌桓弟兄,他们的生死恐怕只有单于才能决定。”姜晋抱着头盔露出可耻的笑意,旋即扣上兜鍪攥住刀柄正色道:“不过若依照我汉家军师经常说的那种话来看,现在敌明我暗,正是战机”

正是战机

四个字说的蹋顿神情一凛,通常他们乌桓人做出什么不智的举动,攻打他们的汉人便会说出这四个字,也正是姜晋此时的话坚定了蹋顿要攻打这支身侧公孙军的决心,拍案而起提着酒壶道:“告诉所有的乌桓儿郎,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兵凿易水

风萧萧兮易水寒,数百年前燕太子丹在这里送别荆轲。那个时候,这条河流是燕国的天险,而今朝代更迭,诸侯混战,这条河流依然在这里守护着幽州的南面门户。

只是在寒冷的冬天,即便是最为忠诚的易水,也要休息一段时间。

十余年间物是人非,对姜晋这个蓟县小子来说,更是如此;但千百年来,不变的是这条河流,姜晋敲一敲就知道它的冰层有多厚

或许易水在这个带着隆冬寒意的初春仍旧能支撑大队人马行走,但绝对无法支撑两支兵马数越五万的在河上战斗

而河面上,中间的冰层最薄。

姜晋策马立于易水南岸,抽出环刀指向易水河上乱糟糟的战场。他的两曲汉军在此战中的使命是阻止敌军退回南岸。与敌军庞大的军势来看,千余幽州汉军似乎微不足道,但姜晋告诉蹋顿,他们所需冒的风险是一样的。

两万乌桓兵在易水北岸向南驱赶汉军,所需要担当的风险,与姜晋一千余人阻敌数以千计甚至万计敌军的风险,是一样的。因为易水中间的冰层根本不足以支撑几万人在冰面上厮杀。

尽管初春,掉进河里,一样活不成。

北岸乌桓兵的进攻已经开始,当他们大队人马绕至易水西段北岸时,白马军的主力尚未完全渡河,大半人马都留在冰面上不能快速行进,数以万计的乌桓兵在岸上踏着坚实的土地向白马军渡河的先头部队展开突袭,厮杀在骤然间打响,北岸血流成河。

这一支白马军的领军者,名叫邹丹,是公孙瓒起家时的老砥柱之一。同一时期的部将,田楷死在辽西阳乐城与燕北的混战里,严纲殒命于涿郡的乱兵中,公孙瓒曾经的大将,只剩他一人了。

燕北就像是公孙瓒克星一般,袁绍虽强,但一场场战斗不过是抢走些土地、损失些兵员,就算输了都不带给公孙瓒伤筋动骨的痛楚;可燕北不同,燕北带给公孙瓒的每一场打败都会使他们会打仗的将军死去。

等这些将军都死完了,还哪里有能力再去复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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