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如今的甜蜜和幸福出乎了我的预料,但我喜欢这样的意外。
这天晚饭后,我穿着红色v领拖地长裙坐在躺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露出纤细雪白的脚踝,栗色的卷发如往常一样散落下来,我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对着一片蔚蓝的汪洋大海。
此时夕阳漫天,晚霞如火将海面映照得红彤彤的,波光粼粼,这里像是一幅画,安静、柔和而又美丽,在这样的背景衬托下,垂眸读词集的我显得越发优雅高贵。
“还好这里没有别人,若不然让其他男人看到楚楚你这个样子,我非要挖掉他们的眼睛不可。”裴言峤洗过澡后从我背后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穿着白色的衬衣,身形颀长、墨色的头发,看上去散漫而慵懒的,整个人被夕阳镀上一层光晕,越发温柔俊逸。
裴言峤蹲身在躺椅左边,一手握住我的胳膊,眸子里漾着笑意,他低沉地说:“楚楚你好美。”
我低头凑过去在裴言峤的唇上吻了一下,轻笑着说我只穿给他看。
裴言峤啄着我脖子上的肌肤,在我耳边邪魅沙哑地说:“但我更喜欢楚楚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
我抬腿去踹裴言峤,玩味地回答我也喜欢看他的,反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干脆在我面前他就不用穿衣服了。
裴言峤的大手一把握住我的脚踝,另一条长臂挽住我纤细的腰肢,猛地将我抱起来,随后他坐在了躺椅上,把我置放在他的腿上,臂弯里抱着我。
我们两人紧密相贴,裴言峤的下巴放在我的肩上,散漫地瞥过一眼我手中的书,问我在看什么
“纳兰词。”我依偎在裴言峤的胸膛,觉得他这个文盲肯定不懂这些,就用手指着其中一句念出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裴言峤收紧手臂,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我,不以为然地说:“我跟你的初见一点也不美好,倒是曾经和段叙初情同兄弟,如今却是互不打扰,做了点头之交的普通朋友。”
闻言我唇边的弧度一僵,曾经裴言峤和段叙初都可以为了彼此不顾生死,恐怕两人都不想走到今天这一地步,而身为旁观者的我,只觉得心酸又悲凉。
“言峤。”我转过头看着裴言峤,夕阳下他脸上的线条柔和,“回去t市后,我们约段叙初和惟一吃一顿饭吧”
裴言峤的肩膀微微一震,抿着薄唇,半晌后把脑袋埋在我的脖子里,他语声艰涩地应着我,“好,全都听老婆的。”
说着把书放到一边,裴言峤搂着我的腰躺下去,他的手握住我的半张脸,修长的手指穿过我耳边的头发,隔着几厘米的位置凝视我很久,裴言峤凑过来吻上我的唇。
我和裴言峤看了一场夕阳,天色渐渐黑下来后,裴言峤原形毕露,没有进屋两人还在躺椅上,他就开始脱我身上的裙子,沙哑地说刚刚一直忍着没有破坏气氛,现在是他享受的时候了。
我感觉到裴言峤下身某物的勃发,一边回应着他,我伸出手指去解裴言峤衬衣的扣子。
而他一只宽厚的手掌在我的大腿上抚摸,炙热的唇从我的锁骨处往下亲吻,印下一片湿热的痕迹,轻啄吮吸下发出暧昧的声响。
裴言峤的衬衣被我脱下来后丢在了地上,暗淡的天光下我看到他六块腹肌和紧实的肌肉,性感中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蜜色的皮肤散发着如玉的光泽。
我眼中浮起迷恋,动作一顿,也凑过去亲吻他。
两人渐渐动情,但躺椅的位置太小,并且坚硬硌人,裴言峤只好抱着我到了那边的圆形沙发上,他坐下来后,把我放在了他的膝盖上,让我的两条长腿缠在他精壮的腰身上。
我身上的红色裙子只褪到腰间,堆叠在一起遮掩住我和裴言峤贴合的下身,以面对面的姿势,裴言峤亲吻着我的唇,在漫长的前戏之后,他的雄壮之物就顺利地进来了。
我止不住地呻吟着,两手扣在一起抱住裴言峤的脖子,他则用强而有力的手臂托着我的腰身,一上一下地耸动着。
我把脸埋在裴言峤宽厚的肩膀上,在他越发凶猛的撞击下,我受不住地张口咬住他的脖子,雪白无暇的身体晃动着,冒出湿热的汗水来。
灰蒙蒙的苍穹下,一刚一柔的两副身体交缠在一起,裴言峤的动作不停,脑袋埋在我的胸前,轮流亲吻着我的两团绵软后来我们换了一种姿势,裴言峤捞住我的腰,让我跪趴在那里,他站在地上从背后进入我。
很长时间后我达到巅峰,支撑不住一下子趴在了沙发上,裴言峤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他修长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将我整个人包裹在他厚实的胸膛下。
在连续几百下的撞击和冲刺中,裴言峤猛地钉在我的最深处,随着他畅快淋漓的一声低吼,一股滚烫的精华洒在我的里面。
我只感觉到整个人飘在了半空中,虚浮无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十几秒钟后裴言峤瘫在我的背后,手臂里死死抱住我,他喘息着在我耳边发出一声好幸福的叹息,我这才从刚刚欲仙欲死的快乐中抽离出来。
激情过后,裴言峤翻身把我裹在怀里,两人的某处依旧结合在一起,我一米七的身高,但在一米九以上的裴言峤胸膛,我则显得娇小了,他两条手臂将我整个人笼罩住,仿佛我也只是那么一小团。
“楚楚。”餍足后裴言峤的声线慵懒性感,叫着我的名字,他修长的手指把沾在我脸颊上汗湿的头发拨开。
借着房间里照过来的灯光,裴言峤垂眸凝视着我,唇边勾着笑意说:“早知道这种事那么舒服,过去几年我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实在是太浪费资源了,你说是不是”
我:“”
真是那样的话,他的第一次就不是我了,他要经历多少女人
裴言峤手指里把玩着我的卷发,凑过来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颇有些遗憾而惋惜地说:“既然你暗恋了我那么久,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发展成ao友或是情人什么的,现在真觉得之前都是白活了。”
“食髓知味,你也只能厉害这一段时间。”我的脑袋埋在裴言峤的胸口,他像是一堵墙一样,厚实温暖,给我一种很大的安全感。
我嘲笑着,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抱我或是亲我一下,你就能兽性大发了,但再过几年,失去了最初的兴趣,再加上年龄大了,你想硬起来都难吧”
大概男女在热恋期都是这样,尤其是刚开荤的男人,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腻歪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想在床上温存耳鬓厮磨,等过去这段时间,恐怕感觉就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