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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的唇角抽动几下,手腕上一痛,眼瞧着他快要在自己的沉默中发怒,蔚惟一连忙解释道:“不是其他男人送的,这是昨晚我回来时,裴伯母戴在我手腕上的。”

“哦。”段叙初点点头,眉眼舒展开来,就像解决了一道让他失眠的难题一样,他的脸色缓和下来,用手指抚弄着碧绿剔透的玉镯,却是不容置疑地说:“你把玉镯取下来,裴伯母若是问起,你就说你觉得这东西太贵重,戴在手腕上太招摇,你把它珍藏起来了。”

她还能说什么

她就是不能理解他吃男人的醋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个长辈的醋也吃,而且这个长辈还是个异性。

段叙初见蔚惟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以为她生气了,他抿紧唇,半晌后声音温和地说:“你若是喜欢,晚上我给你多带几个回来。反正不管怎么说”,话语一顿他又沉了脸色,霸道地说:“可以收异性和长辈送的,但只能戴我的。”

蔚惟一彻底无言。

索性她已经习惯段叙初这性子了,她就看在这男人为这个镯子一夜没有睡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蔚惟一取下手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镯子放在里面,再转过头见段叙初眯着狭眸很满意的样子,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等着你晚上送给我一模一样,或者比这个更珍贵的。”

“当然,有好东西不给你,还给谁”段叙初拽住蔚惟一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抱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散乱在背后的头发,“今天还去医院看你弟弟周医生怎么跟你说的,墨桦什么时候醒过来”

实际上那几个医生每天都会跟他汇报蔚墨桦的病情,只是在这样一起醒来的早上,巨大的玻璃墙外是一片蔚蓝的海域,他想就这样抱着她,跟她闲聊。

蔚惟一的两条手臂环住段叙初劲瘦的腰身,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脏的跳动,这让她感到很安心,微微翘起唇角,“周医生说应该就在这几个月了。”

“那就好。”段叙初埋首于蔚惟一的肩上,薄唇在她的发间轻轻吻过,过了很久才舍得放开她,“起床吧我要去上班。”,说着他掀开被子,先下床。

蔚惟一看过去一眼,这才发现他连下身的浴巾都没有系上,就那样赤身的往浴室里走。

他自己倒是从容平静,却留给蔚惟一一个完美精壮的肩背,以及两条修长劲直的腿,这样的身材大早上就引人无限遐想。

暴露狂。

虽然段叙初常年生活在国外,但他并不喜欢西餐,以往住在一起时蔚惟一做的也是中餐,今天早上她做了里脊肉饼和粟蓉鸡蛋羹。

段叙初这个大男人除了偏爱甜食外,并没有很喜欢吃的,也没有特别排斥的,从那时同居基本上蔚惟一做什么,他就吃什么,这也是他最不计较的一点。

等到蔚惟一从厨房里走出来,原本以为段叙初已经去上班了,却见他还坐在餐厅里,蔚惟一走过去,“怎么了”

段叙初拉住蔚惟一的手腕,猛地将蔚惟一抱坐在腿上,他抬起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惟惟,我跟你说”

蔚惟一见他的表情很认真,她没有挣扎,与他幽邃的双眼对视,“嗯。”

“以后不管我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奋不顾身地救我知道吗就比如哪怕我昨天真的是要跳海,我也不允许你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跟我一起跳下去。”他处在这样的位置,遇到过大大小小的各种危险,除了让暗中的下属保障蔚惟一的绝对安全外,若是哪天他真的处在危难关头,他只希望蔚惟一管好自己,不要因为救他,而不顾她自己。

以往他不知道蔚惟一会不会为了他奋不顾身,但从昨晚她也跟着跳下海,以为他自杀而崩溃绝望痛哭时,他才确定若是有机会,蔚惟一肯定会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当他终于发现时,原来她早已爱自己至深,以往所有的试探和猜忌,都变得那么幼稚。

其实早该发现,早该相爱,可惜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一条路,将对方越推越远,以至于错过了整整八年的时光。

若时光倒流,他还会因为自己错误的猜测,而那样折磨她吗

不会。

无论上天为他们安排了怎么错误的命运,实际上改变命运,全在于他们自己。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懂。

他怨着她、虐着她,她恨着他,却早已对他情深根种。

所以错的不是命运,而是他们自己。

蔚惟一反手抱住段叙初的脖子,泪水滚滚落下,语带哽咽地说:“只要你不再让我滚,不再丢下我”,从今至此,她不会再隐藏自己对他的感情,说出便说出了,不会再收回去,也不会再退缩。

段叙初紧紧抱住蔚惟一,脸埋在她的发间,感知到脖颈里一片湿热的泪水,他心底泛疼,用力闭上双眸,“惟惟,谢谢你先开了口。”

换做是他,在没有得知她的心意之前,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她表露埋藏了那么多年的情感。

b市。

快到中午时,江茜一个人买过食材后从商场里出来,在回到停放车子的位置时,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靠在她的车窗上,见她走过来,贺朝礼叫了她一声,“江茜。”

江茜当然不认为这是巧合的偶遇,她也没有应声,一张娇美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就要拉开车门,却被贺朝礼突然用力捏住手腕。

“你做什么”贺朝礼一直都是温温吞吞的性子,当年两人谈了半年的恋爱,他才在江茜的命令中亲吻江茜,后来得到江茜的身体,更是竭尽他所有、所能宠爱江茜。

此刻他突然转了性子,对江茜动粗,这让江茜很惊惧,一边抽着自己的手腕,一边低斥,“放开我”

贺朝礼从国外回来几天了,一直试图靠近江茜,但只要囡囡在江茜身边,江茜四周就有十多个穿着黑色西装看似路人的保镖,今天他好不容易等到江茜单独一个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在江茜试图挣脱之际,贺朝礼不由分说地弯身抱起江茜,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他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江茜面色苍白着,心中惊惧,却又不得不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扯开贺朝礼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冷静地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贺朝礼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找一个可以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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