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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惟一仰起脸,泪水在眼中打着转,迟迟没有落下来。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太窒闷压抑,下午时开车去了很远的海边,吹了几个小时的海风,她的心情才舒畅不少。

再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并没有开灯,蔚惟一以为段叙初今晚没有过来。

谁知上楼途中经过吧台,段叙初正坐在吧凳上抽烟,左手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右手边则是五六个空了的红酒瓶子。

蔚惟一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去一眼,抬脚继续往楼上走时,突然有什么东西被丢过来,恰好砸在她的脚踝上。

蔚惟一低头往脚下一看,正是昨晚被段叙初扯断的那条手链,他竟然拿去再加工好后,完璧归赵。

蔚惟一这才缓慢地抬眼望过去。

段叙初却没有看她,眉眼低垂着,墨色的发线遮住脸上的表情,他轻轻弹掉指间的烟灰,“你不是喜欢汤钧恒送的吗现在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你把我的手串给我。”

第77章:放低姿态哄她

段叙初这话说得冷漠而且严肃,蔚惟一却觉得就像两个要好的小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把东西送给别人了,后来绝交了,非要对方再还给他,掰着手指头、指着对方算你吃了我什么、你喝了我什么、你拿了我什么全部还给我,这让蔚惟一突然觉得这男人很可爱、很好笑。

蔚惟一弯身捡起手链,走过去在段叙初身侧的吧凳上坐下来,垂着眼眸,用手指拨弄着手串,“哦”,她似恍悟,头也不抬地说:“原来这是你为我戴上的,我还奇怪一大清早醒来怎么手腕上就多了这个宝贝。”

段叙初转过脸看到蔚惟一的唇畔噙着笑,他眯起的双眸微闪,勾唇冷嗤一声,“蠢货半夜睡着被人抱走卖了,你还以为在做梦吧”

“我确实以为我在做梦,不然的话你怎么会送我这么独一无二的好东西”蔚惟一举起手腕在段叙初的眼前,灯光下玉石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她忍住笑看着段叙初,明知故问:“真是你给我戴上的”

段叙初刀削一样精致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在与蔚惟一的对峙中,他竟然破天荒地别过脸,“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和灯光的缘故,他白皙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的一抹红晕,下一秒察觉到蔚惟一正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他皱着眉再次转过来,“我怎么没有送过东西给你那时不是给过你一条坠子”,眼眸扫过蔚惟一的脖颈,他高深莫测的表情中透着危险,“那条坠子呢,嗯”

吊坠

他确实给她过,但当时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送

他那天回家后往沙发上悠闲一坐,一边扯领带,一边把一个首饰盒丢到茶几上,“路边捡来的狗链子,挺适合你的。”

她当着他的面戴上吊坠,无论心里有什么想法,表面上都必须装得很高兴,感谢他的施舍,那晚他在床上把她弄个半死,最后埋头于她的两团丰盈之间,抚着那条吊坠说不准取下来。

她知道吊坠上镶嵌的那颗钻石千金难求,也或许这是他送给她唯一的首饰,她便一直戴着,直到女儿出生满100天,她把吊坠当做礼物送给女儿,后来女儿惨死,她抱回女儿血淋淋的尸体,那条吊坠却不见了。

蔚惟一的心疼得厉害,让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低下头看着手串,面上还是淡淡的,“不小心弄丢了。”,就像她死去的女儿,她与他之间,什么纪念品也没有剩下。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否会原谅你,那是另外一回事。”蔚惟一这样说着,拿过红酒瓶子,把酒液倒入杯中,手腕却被段叙初用力捏住。

蔚惟一疼得蹙眉,段叙初反而加重力道,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凑过来,唇贴在蔚唯一耳边,低声阴沉沉地说:“你以为我送你手串,是因为我愧疚,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嗯”

蔚惟一的背部挺得更笔直,冷笑反问:“不然呢”

段叙初闻言额角上的青筋隐隐跃动,唇角衔一丝轻蔑,“蔚惟一,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讨好你你自己不知检点,把别的男人带回我们的住处,我还没有跟你计较,你倒是大言不惭了”

“我什么时候把汤钧恒带回家了”蔚惟一此刻才知道段叙初对她的误会那么深,她不甘示弱地反驳,“先不说你的那些在暗中监视我的人,周医生是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的,汤钧恒是不是我带回来的,她最清楚。”

话音刚落,段叙初收紧掌心,把她白皙的手腕捏出了红痕,他不顾她苍白的脸,声音里结了一层冰一样的阴寒,“我自认为我的住所有很强的私密性,就算汤钧恒不是你亲自带回来的,住址也是你告诉他的。蔚惟一”

“你今天把我包养你的住址告诉汤钧恒,是不是明天你就告诉江茜了后天、大后天呢你是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跑过来,我们两人当众表演一场活春宫给他们看”

蔚惟一听着这种难堪的话语,她屈辱地紧上双眼,面容惨白,瘦削的肩膀颤抖着。

段叙初见蔚惟一不说话,他扳过蔚惟一的脸,森冷的目光紧锁着她,“怎么,心虚了蔚惟一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把戒指的事说给汤钧恒听是不是他告诉你首饰盒底层有芯片,他让你用芯片跟裴言峤做交换,试图让裴言峤用芯片毁得我身败名裂”

蔚惟一闻言漆黑的瞳孔一颤,“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她睁大的双眼中有惊惧和一小簇怒火,“你暗中把汤钧恒抓起来,严刑逼供了吗”

段叙初听出蔚惟一语气里的急切和担忧,胸腔中的嫉恨之火腾地燃烧起来,他冷冷地笑着,“你以为我还需要严刑逼供蔚惟一,你知不知道连你每天的通话内容都在我的监控之中你跟谁打过电话,说过什么话,我都一清二楚。”

他竟然把她掌控到如此地步,对她竟有这么深的防备性

蔚惟一只觉得可怕。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没有做出什么来

短暂的震惊之后,蔚惟一又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反倒平静下来,不再尖锐凛然,“既然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么你应该知道首先不是我告诉汤钧恒你的住址,再者我从始自终都没有陷害、背叛你,我更没有刻意向汤钧恒泄露什么所谓的机密。”

段叙初原本就对蔚惟一的一切了如指掌,他怒恨的只是蔚惟一维护汤钧恒,因为他对汤钧恒下了狠手而怨他,此刻听到蔚惟一这样说,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渐渐松开蔚惟一的手腕。

gu903();“那么这是不是就代表汤钧恒居心不良他因为喜欢你,而陷害我,挑拨我们两人的关系。”段叙初眯起的眼眸里抿入讥诮,他轻嗤,“蔚惟一,你被汤钧恒当枪使了,结果你还为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