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了吗”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听在陆淑婉耳中却不次于天籁之音:“秋涟,是你吗”
“是奴婢呀”听得陆淑婉醒了,秋涟开始挂起床帘。
“快点过来,给我看看。”陆淑婉拉着秋涟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圈,健健康康的秋涟,年轻、朝气蓬勃,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挂着不识愁滋味的笑容,真好
“小姐您怎么了”秋涟被陆淑婉奇异的举动闹得莫名其妙。
“今天是什么日子”
“您的大喜日子啊得赶紧起来准备了,不然要来不及的。”
陆淑婉被秋涟按在浴桶中用几种药草熬出来的香汤沐浴的时候,轻抚着自己年轻而丰润的身体,回想起那一段凄冷不堪的日子,分不清那一段是现实,那一段是梦境,难道是上天垂怜,让她再重新活一次吗
“秋涟,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陆淑婉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句,“对了,如果是做梦的话,你也是梦境中的人,问了也是白问的。”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直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虽说您不愿意嫁给宋少爷,可出嫁的大喜日子毕竟只有一次,您总得欢欢喜喜的才是呀”
对呀,陆淑婉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嫁给宋希琰是被逼的,爹爹的生意遭遇重大的危机,宋家趁火打劫,提出只要爹爹同意把自己嫁给宋希琰,宋家就愿意伸出援手,救爹爹于水火之中。
当时的陆淑婉对于爹爹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是很不齿的,明明跟她定亲的是知州的儿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宋希琰,当然陆淑婉也是不愿意嫁给黄知州的傻儿子的,她一心一意想要嫁的是她的表哥许睿文,作为一个抱有从一而终的淳朴贞洁意识的千金小姐,陆淑婉早就把许睿文当成了自己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嫁给另外一个人。
何况那个人还是宋希琰,在陆淑婉心目中,宋希琰就是一个性情怪异的凶恶男人,一见到他,陆淑婉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连整话也说不出一句的。
可是后来真的嫁过去之后,凭心而论,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宋希琰对她还是很不错的,除了新婚当晚的粗暴,之后对自己真的说得上是百依百顺,而且那晚的事他也跟自己道歉了,之后也再没勉强过自己。只可惜人的耐心终究是有限的,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把他的真心放在脚下践踏,终于消耗光了他所有的热情,两人的关系日渐恶化,直至无法挽回。
而许睿文,这个曾经让自己心心念念着的人,自从他对她做出那件让她万劫不复的事情之后,她对他的那一点牵挂,早就随之灰飞烟灭了。
纵观前一世的陆淑婉出嫁后短暂和悲剧的一生,这一世的陆淑婉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自作孽,不可活。
老天垂怜,让自己可以重活一世,自然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活出一段完全不同的幸福人生。
“没错,以后每一天都要欢欢喜喜的,咱们好好地过日子。”陆淑婉握着秋涟的手,认真地说。
“太好了,小姐您终于想通了。”秋涟高兴得差点哭出来。
、逼嫁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是不会知道活着有多么可贵的,就像上一世的陆淑婉,她觉得自己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屈从于宋希琰。
可是只有经历过临死之前的痛苦和绝望,她才知道,与能继续活着比起来,所有的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如果必须要讨好宋希琰才能换来自己活下去的可能,那就努力去讨好他吧。
这辈子,陆淑婉唯一的目标,就是好好地活下去
如果嫁给宋希琰是唯一的出路的话,那她就要好好地经营这段婚姻,努力让自己以后的人生过得幸福。
“给我梳妆的人呢”
“都在外边候着呢”
“快让她们进来啊,我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是,小姐,您今天肯定是最美丽的新娘子。”
几个时辰后
“迎亲的花轿还没到吗”盛装打扮的陆淑婉一边捶着酸疼的腰背,一边问刚去打探消息的秋涟,吉时早就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记得上辈子她出嫁的时候没有并发生这样的意外,顺顺利利地就嫁过去了的。
与此同时,宋府,也有人急得团团转:“我的爷,您到底是在玩的哪一出啊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这桩亲事,宾客都已经进门了,您怎么还能有心思在这儿喝酒”说话的是宋希琰的酒肉朋友张远之,这门亲事能成,他在中间也费了不少力气,“我的爷,您好歹给个准话啊,这个亲还成不成了”
宋希琰一口喝尽杯中的酒,耍赖似地趴在桌面上,抬起一只手朝外甩了甩:“不成了,让大家伙都散了吧”
回想起前一世那段失败的婚姻,宋希琰不得不相信,自己费尽心思强娶她过门,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把她娶回来,却只能给她一段痛苦的生活的话,那他宁愿不娶。
“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你别忘了当初为了能娶到陆淑婉,你费了多少心思,做了多少违心的事,得罪了多少人,如今说不娶就不娶了,你当是好玩的吗再说了,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人家姑娘想想,在出嫁的当日被退亲,姑娘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往后还能做人吗”
“不会的,许睿文会娶她的,他们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我强行拆散了他们。你看,如今有情人终于能成眷属了,多好啊能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一时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宋希琰心灰意冷地道。
“阿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就在昨天你还说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娶到陆淑婉的。你还说什么来着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先得到她的人,再慢慢把她的心变成你的。”当时听到这话,张远之还在心里暗暗腹诽他的痴心,以他如今在鲤城的身份地位,想要哪个女人是不成的偏偏就要喜欢上一个心有所属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她的心都不在我身上,得到人又有什么用呢行了,你先出去帮我好好把众宾客劝散了吧,我累了,想睡一会,没事别来吵我。”宋希琰挥挥手把张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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