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阿宝走了一阵,虽然已经是停雨了,泥土却很湿润,乡间的小路上更是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出了不少泥坑,路面泥泞不堪,还好她穿的是一双木屐,走在路上也不至于将鞋面弄脏,不过这些对于农家姑娘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她也没当回事,看到路边的野花,闻着花香味,时不时也要踩几个放到篮子里面,嘴里面轻轻哼着乡村的小调,心情很是愉悦。
走了一阵,前面有片树林,穿过树林便是徐家村了,她脚下轻快,迅速的沿着小道进去到了树林里。
树林古木参天,将头顶上的日光都给遮住了,湿湿的水气夹着草木的味道酝酿出一股奇异的清香味,她用被子猛力嗅了嗅,一抬眼皮,眼前便多了两个人。
她停下脚步,冷静的打量两人,那两人一双眼睛也瞪着韩阿宝,尤其是杜亮,一对眼珠子直直的盯着她胸前的两团鼓胀,恨不得将手拿去抓上一抓,瞧着两人这模样,不像是偶然遇到的,倒是专门冲着她来的,她表面平静,心里面却在琢磨着怎么摆脱这些人,嘴上仍然客气道
“两位大哥,相烦借个道”
杜亮抹了抹嘴唇上的两撇虎子,色眯眯的笑道
“小娘子要借道儿可以,先陪哥儿两个在这树林里快活一番如何”
说着,便要上前来抓韩阿宝。
韩阿宝心里一紧,看样子今日是遇上无赖了,转身要逃,却被一人狠狠的攥住手腕,紧接着眼前一黑,一个麻布袋从头到脚就将身子给遮住,待她要反抗,脖子上被人猛力砸下,转眼的功夫便失去了知觉。
杜亮将人给扛在肩膀上,朝着韩阿宝臀部翘起的地方使劲的拍了两下,这软绵绵的臀儿拍起来弹跳力十足,也不知脱光了摸一摸亲一亲是何等的滋味,若不是帮着丁树皮办事,他可真想要将这小娘们扒光了压在树林里弄一番,丁树皮那可是个活阎王,他吃罪不起的,想当年他若不是出去偷腥被人抓了现行,那家人要他的命,无奈之下,只能逃到丁树皮那儿求他庇佑,同时,也成了丁树皮的奴才。
不过是个娘们,能有多大的本事,邢二哥居然紧张成这个样子,杜亮生出几分不屑,一抬眼皮,只见邢二带着张五追上来了。
杜亮和孙求扛着人大步走过去,他指了指身上扛着的人儿,对邢二得意的说道
“二哥,你们来晚了,人已经被我搞定了”
邢二见布袋里头露出一对木屐,上面挑线的白裙子,便相信他说的没错,只可惜被杜亮这小子一个人占了功劳,回去之后,丁树皮的赏赐恐怕又要少了些,他心里面这般想,脸上却不露半分痕迹,过去拍拍杜亮的肩膀道
“你小子好样的,把人带回去,丁老爷会重赏你”
丁家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地主公,这些田地从前都是十里八乡一些农家自个的土地,也不知道是哪一年,这丁树皮的阿爹忽然从外头赚了一笔横财,买了不少田产林地回来,没受用多久便一命呜呼去了,将家里的财产尽数留给了不争气的儿子,丁树皮也就是靠着祖上的田产过着富贵日子,为富不仁,专门欺压乡里面的百姓,让人恨得牙痒痒,可谁也没办法来治他。
他娶得妻子也是家里头一早就给他定下来的,正是袁家村里屠夫家的女儿,那女人泼辣凶悍,偏偏还长得极为丑陋,在家里头不得丈夫所喜,去年染了恶疾,娘家里找了不少大夫来给她治病,也具是药石无灵,刚归西没几天,这丁树皮便乐得在家里头煮了一桌子好菜庆祝了一番,这不那头还迫着韩小峰将妹子送过去,将新人迎进门,最好是个软弱可怜的性子,让她往东不敢往西,压在床榻上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
邢二几个扛着韩阿宝上了骡子车,将人往车内一扔,两个男人守在里面,另外两个在外头赶车,杜亮不情愿的在骡子身上挥了一鞭子,比起在这里赶骡子,他更愿意在车里面趁着还没送到丁老爷手里头,将衣裳扒开把乳、儿玩耍一番,偏邢二这老家伙碍眼的很,非要他出来赶车,还不是怕他对小娘们下手,这老家伙仗着跟丁树皮的时间长些,处处压了他一头。
心里头藏着怨念,旁边的孙求也是个明白的,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鞭子,朝他挤了挤眼睛
“我来赶车快点,咱们早点将人给送过去,免得被人给抓到了”
这可是要蹲大牢的事情,若是真将他们几个送到衙门里去了,往后便只有吃牢饭的份了。
找人
韩阿宝一去了大半天也不曾回来,韩阿珍等不及从被窝里出来,随手抓起韩阿宝换下来的灰白衣裳穿在身上,出门见韩田氏也在门口张望,听她嘀咕道
“你阿姐为何去了这般久,到现在也不曾回来,在过一会儿,你阿爹和兄长也要从山上回来了”
眼看就要过了吃饭的时辰了,她这女儿平日里向来是懂事,时间向来是安排的很好,怎么今日里却是去了那么久也不曾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又等了片刻,连韩松父子三都从山上回来了,家里面的饭菜虽已经煮好了,但在韩田氏说了韩阿宝出去半天不曾回来后,韩松脸色不由得沉了沉
“从这儿去袁家村也顶多半个时辰,阿宝足足去了两个时辰多,想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小山,你赶紧去找找,去将妹子给接回来”
韩小山点点头,扔了手中的香烛篮子,饭都没来及吃上一口,便冒着丝丝的细雨出去了。
他一直往袁家村的路上走,途径树林便停下了脚步,蹲身一看,地上躺着一个沾了泥的篮子,篮子上搭着一块洗的发白的手巾,他拾起一看便知是自个家里头遗失之物。
篮子摔在地上,那阿宝去了哪里
韩小山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起身在树林子里找了两圈,无半个人影,心便慢慢往下坠了,一口气跑到袁家村里头,寻着杀猪的老袁家门户便进去,揪着老袁的婆娘便问自个妹子的去向,老袁媳妇一问三不知,反而被韩小山一副吃人的表情给吓懵了,还是老袁拿着把剔亮锋利的杀猪刀出来,将他给赶走了。
韩小山回去后,反正也是瞒不住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韩田氏双腿一软,差点就晕过去了,这村子里头时常有人贩子走动,拐些稚龄儿童和妙龄少女去城里头卖了,模样生的越好便越是值钱,若是有些性子刚烈不受摆布的,那人贩子里头有的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便是不破了身子也会让少女受尽屈辱。
若是自个女儿也落得这般地步,韩田氏简直不敢想象,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拿起帕子开始抹眼泪。
韩松脸色十分不好,他一个乡下人遇到这种事情,如何知道该怎么样,不过比妻子他倒是冷静些,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他娘,没事,咱们家阿宝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先别着急,咱们四处走走,许是这孩子贪玩走丢了”
事实上说这些话,他自个也不肯相信,他家女儿平日里忙着帮着做家务,赚银子,可不是个爱玩的,此时他心里头却依然有一丝的侥幸,希望女儿紧紧只是贪玩忘了回来了,等她回来之后再说她两句这事就揭过去了,可是他知道,这样的希望非常的渺茫。
韩阿珍却没有这些大人沉得住气,想着自个亲亲的阿姐忽然之间不见了,心里便慌乱起来
“阿姐,不是被人贩子给抓走了吧”
听了她的话,原本大伙儿心里都悬着,这下可更加的担忧了,韩田氏一张脸更是惨白,死死的抓着帕子,指甲都陷进肉里头了。
韩松怕媳妇儿胡思乱想,赶紧对女儿呵斥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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