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这几年啊变了,以前那些个兄弟有一帮出去打工的,有一帮上大学的,还有的结婚生子种地的,哎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困难。”曹小明发起了感慨,“生活不容易啊,东哥,你给弟弟透个底,这几年,你干啥去了”说着打了个酒嗝,满身酒气。
贺东头脑依旧清醒,摆摆手,抽着烟道:“没干啥,就是死了几次又活了几次。”
几个人以为他不想说,也不在多问。
老黑忽然叹了一声,“东哥,我听小明说你把刘琨给收拾了”
贺东点点头,“吓尿了。”
“哈哈哈。”
几个人仰头一笑,老黑叭叭的抽烟,“刘琨这几年走运啊,自从当了咱们生产二队的队长,整个人就牛逼了,尤其是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不知道从那招了个开发商,要开发供销社,前几天找我们家去了,妈的,一平米给一千块钱,真说得出口。”
白壶位于鲁州南部三十华里,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曾经是个中心乡镇,有着九万人口,下面二十多个行政村,供销社的位置又靠着马路,位置优良,交通便利,上一年一间门面房的买卖价格已经上涨到了十万,一平米给一千块确实说不过去。
贺东这两天也在思考这件事,他并不是不赞成开发,房子破了,重新翻盖是好事,只是舍不得那些童年的回忆,这几个兄弟中,老黑和他一样是供销社职工子女,从小在供销社的大院玩到大,可谓是充满了感情。
刚一听到开发的时候,贺东心里就有些酸楚,加上刘琨给的价格太低,所以才会忍不住和他发生冲突。
“价格不合适你不搬走就是了。”贺东笑着说。
老黑苦涩的摇摇头,“东哥你有所不知啊,金河办事处不知道咋想的,供销社的土地都已经卖给开发商了,其他那些租赁的也搬走了,哎就差咱们几家钉子户了。”
贺东眉头一皱,“土地都转让了为什么没经过我们的同意”供销社当年盖的时候,用的是白壶生产二队的土地,也就是贺东他们这个生产队,生产队早该取消,之所以还存在就是因为队里面还有集体土地,每过三年或者五年会重新分配一会,谁家娶妻生子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地,谁家的姑娘出嫁了,土地就抽回来。
队长就是组织和分配的一个话事人,老队长去世了,刘琨就东奔西走,弄了个队长干。
供销社盖房子的时候,明确说明,土地是使用五十年,五十年后还是要归还给二队。这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理论上说,如果要转让的话,需要经过生产二队的同意。
老黑哈哈一笑,“咱们二队都是人家刘琨当家这五十多亩地啊你猜多少钱”
贺东摇头。
老黑道:“一百万。而且钱全部给了市里,咱们队一分也没拿到,队里不少人有意见,如果卖给了开发商,这产权怎么说供销社土地不是国有,是集体所有,在过二十多年就得给咱们,他们盖上了楼,怎么归还刘琨人五人六的代表广大群众的利益和开发商谈判,嘿嘿,结果只给人家要了五万块钱,说是给予二队的赔偿。”
曹小明讥笑道:“五万也落人家口袋里面了。”
贺东眉头又是一皱。
老黑道:“刘琨说前两年队里土地浇水、买水泵以及其他开销,花的是他的钱,队里欠他七万多,这五万还不够呢。”
贺东眼睛眯了起来,“你们怎么不管”
老黑低下了头。
曹小明笑道:“老黑被刘琨打过。”
老黑一瞪眼,不让曹小明说。
贺东拍了下老黑,道:“让小明说。”
“这事都过去两三年了,那时候老黑因为浇地电表走的太快,感觉不对,和刘琨吵了起来,最后动手,刘琨的儿子加上刘琨的一些朋友七八个人,把老黑给揍了,我们过去的时候,都打完了,我们想过去找回来的时候,刘琨腆着老脸找到老黑的爹,给了一千块钱,扔下两条小熊猫,老黑他爹老实巴交的,也不想惹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啦。”
第8章工作上门
老黑满脸悲愤,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这事窝囊要不是我爸一直劝我,我非得提着杀猪刀找他狗日的。”
兰奇道:“行了老黑,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东哥回来别说这扫兴的,东哥,我敬你一杯。”
亮子道:“东哥晚上咱们去唱歌吧,我这里有百老汇ktv的优惠卷,咱们几个来个中包,俩小时不要钱。”
“那里有小姐没”曹小明满脸淫笑。
亮子摇头,“人家是正儿八经的ktv,面对的是白领和学生,没那不干净的玩意,小明你脑子里面除了女人还有没有别的开个小网吧被派出所查多少次了还不改”
贺东看着曹小明笑了笑,“为啥查你”
老黑找到打击曹小明的机会了,道:“嘿,这事我知道。第一次查他是因为他的端口上了不该上的网站。”
曹小明连忙道:“一边去,我是有营业执照的人,可正规的很,他们查我是因为我没交保护费”
“少来,你那一个月人家查了你七次,在你的电脑中搜出了三百多g的,你还不承认上黄色网站”老黑说。
贺东苦笑着摇头,曹小明为人机灵,就是强烈一些,中学的时候就拿着三点泳装扑克牌在被窝里面打飞机,结果被查宿舍的老师看见了,那位老师是练体育的,当即就是一顿踹,然后在外面站了十分钟才回来,那时节可是十二月份,天气都零下好几度。
几个人吃饱喝足,曹小明在网吧叫了个网管开着他的北斗星拉着几个人直奔鲁州市区,百老汇ktv门口停满豪车,一辆北斗星倒是显得很显眼,亮子拿出优惠价,又买了一大堆啤酒、果酒、清酒之类的,最后亮子发挥自己人脉,通过朋友找到ktv一个副总,人家给面子,免费送了两个大果盘。
五个大男人拿着两个话筒放声嘶吼,发泄身体多余的荷尔蒙以及心中那一丝对生活的无奈。
这天晚上贺东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最后也昏沉沉的,中包两个小时时间到了,小网管又开车送他们返回白壶。
第二天贺东早起跑步归来,这几年养成了早起跑步的习惯,每天不跑几步就感觉身体难受,关节生锈一样,母亲已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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