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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壶关失守,我军南下河内不得。君侯不妨急召周,郝二位将军回军固守上党。君侯来日亲提一军去夺壶关。”吕容上前几步,指着案上地图,道:“吾亲自前往冀州城劝说临菑侯出兵广平,截断曹休后路,谅此一座孤城,如何能挡君侯与临菑侯两路大军”

曹彰冷眼看着吕容,“嘿嘿”冷笑道:“先生好谋略啊。”

吕容听他语气怪异,不由问道:“君侯不满此议”

曹彰道:“子建若肯出兵,壶关便不会失守。先生如何能劝动莫不是先生以某被困上党,便在谋取脱身之策某虽不信贾诩之言,却也不敢轻信先生的诚意。”

吕容淡淡一笑,道:“君侯所虑甚是。那君侯可另有适当人选前往冀州”

曹彰顿时为之语塞,自己身边诸将,冲锋陷阵,斩将夺旗或可匹世无敌,若作说客,却恐怕难以胜任。只是吕容现在提出离开上党,难免让人心疑,自己对他底细不清,而他在军中多日,对上党军情已了解颇多,要是像粱习一般转而投向老大,那自己这十万大军可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吕容见曹彰默然不语,又复道:“君侯可想吾来历如何”

曹彰颇为疑惑,问道:“先生愿意告知”

吕容笑道:“今日贾诩如此诬陷于我,若不将来历说出,怎能宽君侯之心”当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与曹彰道:“君侯请过目。”

曹彰结果一看,封面上正是写着自己官爵名讳,心中越发起疑,急忙拿出信件打开,不看内容,便先看向最后署名,却不由大吃一惊,匆匆将书信看完。又转眼看着吕容,上下不住打量,良久才缓缓道:“某如何知道此信是真是假”

吕容伸手指着末尾印章,道:“这金印能作假么”

曹彰将书信还与吕荣,负手在帐中不住来回走动,许久才又问道:“有了此信,你说老三会出兵么”

吕容答道:“临菑侯所惧者,不过曹丕坐拥数十万大军,实力悬殊。如今再仔细一算,两位候爷势力已与曹丕相差无几,何况临菑侯饱读诗书,唇亡齿寒的道理总该明白。若是君侯失败,他也必定不保。两厢权衡,多半便会出兵。”

曹彰居中坐下,拿笔在地图上圈点片刻,抬头道:“好,那明日就有劳先生往冀州走一遭。”看着吕容领命告辞而去,曹彰又复看着地图,口中喃喃道:“这便是他说的奇兵么却也当真奇得紧。”

冀州城内临菑侯府,曹植看着魏主发来的诏书,怔怔出神,脸上一改往日饮酒作赋之潇洒,更多的却是愁苦。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曹植神色一喜,起身问道:“是德祖么”话音未落,杨修已经快步入内,上前行礼,道:“属下拜见候爷。”

“不必多礼。”曹植急切问道:“南边战况如何壶关梁习怎样”杨修看着曹植殷切的神色,微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曹植见状颓然坐下,半响才缓缓道:“你照直说吧。”

“陛下诏书给侯爷之际,派太尉贾诩出使上党,私下却密令曹休引兵偷袭壶关。”杨修说到此处,勃然道:“可恨梁习这斯,被陛下许以并州刺使,新亭侯,便开关纳降。现在曹子烈已经兵进壶关,切断上党,晋阳之联系。越骑将军大军被困上党。”

“完了,完了。”曹植喃喃道:“吾早提醒老二,梁习此人不堪大用,他却不听,如今壶关失守,并州被截成两段,老二只怕是凶多吉少。”

杨修见曹植如此神色,心中又默默摇头,劝道:“事已至此,侯爷应当及早思量救应之策才是。”

“救应之策”曹植轻笑一声,道:“冀州城兵马不足五万,如何能救援他这诏书上说的明白,曹子丹督青徐之众,不日即至。吾奉旨北取幽州,现在尚未兴兵,只怕也要获罪牵连。”

“侯爷。”杨修提高音量,道:“事情尚未到不可挽救之时,侯爷若能放手一博,未必就输。”

“哦”曹植抬眼看着杨修,问道:“德祖有何妙计”

杨修郎声答道:“曹子丹持兵符往徐州调兵,臧宣高却染病在床,只令其子带数千嬴弱之兵从征,又不与粮草。如此青徐之兵尚在河南,不曾渡河,候爷何不趁此机会,举兵南下,取广平,魏郡,断壶关与别地联系,谅此孤城一座,如何能挡侯爷与越骑将军大军此关若克,侯爷与越骑将军分兵南下,取邺城,朝歌,再会师河内。不等各方勤王之兵,先取了洛阳,传檄天下,大事可定。”

曹植摇了摇头,道:“这不就是日前所献之计么当时老二,胜负未定,吾便不愿出兵。如今他已经败了,吾如何还去淌这滩浑水”

杨修急切道:“当日就是侯爷不听属下之计,若侯爷能在越骑将军南下之际,一同出兵先去取广平等地,让并州无东顾之忧。河内无险可守,只怕现在越骑将军的燕代精骑,已经直迫洛阳。”

曹植看了杨修一眼,淡淡道:“你是怨吾当日不曾听你之计,以至现在老二落败么”

杨修心中虽然便是如此想法,却如何敢说出来当下抱拳道:“属下不敢,只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等曹子丹调齐军马而来,则败局定矣。”

曹植叹息道:“非吾不知德祖之计,只是一旦出兵,吾便与老二系于一线,稍有不当,便是灭顶之祸。如今老大坐拥基业,带甲数十万,张辽,徐晃,诸曹等宿将都还在世,胜之不易啊。”

“成者王侯,败者寇。”杨修又道:“成大事岂能不行险着”

曹植微微一笑,道:“吾现在不也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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