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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曹,便姓孙,将军又信是不信”

赵舒如果被这样秘密处死,关兴,李韦等人又岂肯甘休樊城曹仁,江夏吕蒙哪个不是对荆州虎视眈眈,垂涎欲滴这内乱一生,外患即来。汉中魏延倒还罢了,上庸郭淮原是降将,与赵舒是一线蚂蚱,又将何去何从这些想必也是于禁所能考虑到的,所以才对赵舒这么客气,没有见面就按照王命行事。

于禁看了赵舒半响,忽然道:“若再这般下去,先生难免成为又一个曹操。某现在除去先生,自然尽力守卫荆襄,有死而已。”

赵舒暗想这家伙算是跟自己杠上了。自己犯不着和他拼命,忽然转口问道:“将军言成都,汉中,上庸都有信来,何不取来一阅也好看看吾是否真结有朋党。”

于禁指着房中木几,道:“就在案上,先生自己去取。”

赵舒走过去,略微一翻,果然还真有我三封信函。赵舒突然问道:“这些信件应该十分隐秘送到吾将军府,怎么会在将军手中”

于禁答道:“自从收到汉中王诏书,某便日夜着人在先生府上察看,一有可疑之人,当即拿下,幸好还获得这三封书信。未免先生赖帐,某还不曾拆阅。”

“将军倒蛮仔细。”赵舒认识郭淮的笔迹,先打开来看,之后笑道:“汉中王还真是想将吾等一网打尽。”赵舒将郭淮的信递与于禁,又道:“汉中王已经派蒋琬为上庸郡司马,不知道伯济是不是也和吾一样”

于禁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郭淮在信中除了一句蒋琬的事情,其他的全是平常的问候之语,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乃道:“这是上庸郡内之事,伯济似乎也不该给先生汇报。”

赵舒笑道:“只是随口提及,也算不得什么汇报,将军这是欲加之罪。”说着,赵舒又打开了魏延的信,不过这个大老粗写的字,赵舒十个之中也认不了五六个,就干脆递给于禁道:“文长的文笔简直不及伯济三分,将军就自己看看。”赵舒与魏延的人的来信,写得向来隐晦,于禁也未必能看什么来。

于禁接过之后,眉头也先是一皱,魏延的龙飞凤舞也着实难懂。良久,于禁才缓缓道:“汉中王已经派川将张翼,陈式等人进驻汉中。文长在信中说什么事急矣,先生宜早做打算,延唯先生马首是瞻,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延在信中常有这话,赵舒已经习以为常了,便淡淡道:“文长也能看出汉中王对吾不利,这些话也无非是想提醒我早图自保之策。”赵舒冷眼看着于禁,又道:“吾已经说了,谁人想要取我性命,都得付出代价。”

语气至寒,目光凛冽,于禁也不敢逼视,继续道:“这成都又是何人来信某倒很有不解。”

这写信之人要是让你猜出来了,赵舒还能在这站着赵舒冷冷一笑,打开最后一封信,这是略微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嘿嘿”笑道:“原来是这般回事。”

于禁见赵舒笑的诡异,急忙问道:“信中所言何事”

赵舒将信递了过去,于禁拿来一看,只见信笺之上,前无称谓,后无落款,只了寥寥两行小字,写道:“汉中王病重,一切诏书皆出自尚书令法孝直之手。成都风云变色,将军万勿擅离荆襄,先求自保,再图良策。”

这短短数十字,便如五雷轰顶,炸得于禁目瞪口呆,手上一松,信笺便掉落在地。赵舒附身拾起这片小小纸张,就着房中蜡烛,焚为灰烬,这才对着于禁道:“看来文则所得之诏书,乃是法正所出,难怪要将吾除之而后快。”

于禁这才回过神来,沉声问道:“此信是谁人所书”

“文则怀疑此信之真伪么赵舒我淡笑道:“文则受密诏之事,吾事先一无所知,如何先让人从成都来此信,说明那诏书是假”顿了顿,又道:“文则也当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汉中王就算是对吾有所忌,也要三思才行,断然不会如此草率地将我除去。”

于禁摇了摇头,道:“诏书上有汉中王的宝印,而这封信上的内容却真伪难辩。某不敢妄信,这信也来得蹊跷,真不知先生能有如此大的神通,连汉中王身边也有人。”后面两句虽然是在夸奖赵舒,却也听得出于禁的森森杀气,不论信上内容的真假,而赵舒的势力能如此之大,也必然让忠于汉室天下的于禁动杀机。

“文则错了。”赵舒指着几上的那一堆灰烬,道:“写这封信之人,并不是舒的人,而是汉中王的心腹。将军也应该知道,关君侯,张将军二人相继去世,汉中王驾下真正能依仗的人不多,孔明,孝直都心怀叵测”

于禁却打断赵舒,问道:“难道先生就心怀坦荡不成”

赵舒哈哈一笑,道:“不论心怀如何,终究不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吧汉中王识人,用人也都是值得称道的,而吾现在也正是他所能惟独依仗的,没有更好的选择。”

于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某在荆州这些时日也看出先生并不热衷于那些俗误,终日只游猎嬉戏,毫无大志可言,感觉先生并不是镇守一方的大将,而更适合做一田舍翁。”

“固所愿耳。”说实话,每天这样心惊胆战的生活,谁受得了赵舒刚来三国,只与关平为伍,出入两三人,现在只要出城,前前后后不下两百骑。位高自然权重,而高处也真的不胜寒啊。赵舒看着于禁,又道:“身逢乱世,哪里能有一片平静的土地来让我安心地作田舍翁”桃花源也只是偶然中的偶然,若人人都能如此消极避世,哪岂非早就天下太平

于禁不住的打量着赵舒,赵舒知道他在犹豫,在替赵舒选择生死,忽然道:“某与先生一起去成都如何若真是法正假传王命,先生也正好清君侧。”

“川中多豪杰。”赵舒苦笑道:“文则若真与吾一起前往成都,只怕是有去无回,葬身异地他乡。”

第二百二十四章诉心事死志已深

于禁又何尝不知道去成都的凶险,只是若非亲自见到刘备,又如何能证明赵舒的清白又劝道:“先生若不去成都,某如何能分辨信中内容的真伪”

赵舒不回答,反问道:“真伪又如何”赵舒看着于禁,淡淡道:“当今天下,能想文则一般一心只望兴复汉室,重显光武旧业之人,只怕不多了。”赵舒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将军适才不是也自己说过,汉室终不可兴么”

于禁神色黯然,道:“天下三分之二,已经属魏。汉中王驾下众人若能齐心协力,也未必不能收复中原。只是唉”

“齐心协力谈何容易。”赵舒苦笑道:“文则在荆襄已经多时,也知道荆州数度危亡之间,成都都不曾发一兵一卒。若非曹操南下之时,病亡军中,现在荆州怕不早已经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