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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泰岳和白敏去得快回得也快,来回不过一个半小时,便将东西都买回来了。
蒋芸做饭的手艺好,是当之无愧、推都推不掉的大厨,其他人都负责给她打下手,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小时,六盘肉端上了饭桌。
是在白敏和令泰岳这屋吃的。
炖好的鸡汤,红烧的黑鱼,油炸的排骨,麻辣河虾,卤煮五花肉,清蒸的河蟹。
这六盘肉菜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只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白敏问令泰岳,“咱是不是缺了点啥?”
令泰岳不明所以,都六个肉菜了,还能缺啥?
缺心眼儿?这六个菜要是分六天吃,每天都能吃得很不错了,偏偏要一天就吃完,有钱都不该这么造,都快赶的上资本主义作风了。
不过他可不敢把心里所想当场说出来,不然白敏能挠死他。
令泰岳问,“缺了什么?五个人,六盘肉,不少了啊,这都吃不完吧……你是觉得缺了菜,想再吃盘素的?”
这个季节想吃素菜,那只能炒个胡萝卜或者是土豆丝了。
干豆角倒是有,那都是晒干的,不能直接炒,得用水泡开才行,现在泡肯定来不及了。
白敏摇头,“不是,今天本来就打算吃一顿有油水的,只吃肉就行。素菜啥时候吃不是吃?”
她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没做主食,应该蒸点米饭的。”
没等白敏动手,张春华就站起来,“我去拿米,肉是你们俩和蒋忠出的,手艺是蒋芸出的,这顿主要是请蒋芸,我这个捎带着的人就带了一张嘴来,实在是不像话,米可千万千万得让我出,不然我真就没脸了。”
白敏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扯皮,“行,那你去拿吧。”
她到底是赚钱容易,哪怕穿了过来也没有因为物资紧张而难受过,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自然是没法儿同别人比的。
别人眼里的粮食是能救命的东西,白敏却觉得那就是正常满足自身的物资,也没感觉有多么稀缺。
毕竟她金手指仓库里的米面粮油足够她吃好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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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拿来的米是生产队上秋收后分粮时分下来的糙米,品质与品相看着都很一般,白敏只是看了一眼脸上就爬满了失望。
蒋芸瞅了白敏一眼,故意说,“多吃点粗粮对人的身体好,尤其是对孕妇好。你待会儿多吃两碗。”
白敏:“……”
蒋忠却像是听到了一顶一稀奇的说法,“姐,真的假的?大家不都是说细粮稀罕吗?怎么你说多吃粗粮身体好呢?要是多吃粗粮身体好,那为啥细粮卖的比粗粮还贵?”
“因为生产细粮的工艺比生产粗粮多了一道,这一道工序不得要钱?稻米从田里收割下来晒干碾去壳儿就能当粮食吃,把稻米做成大米还得丢掉多少东西?丢掉的东西就不算成本?细粮稀罕是因为细粮好吃,好吃不代表健康。”
白敏倒是在后世听过类似的理论,她惊讶于蒋芸学的知识这么前卫,问,“你这都是从哪儿学到的东西?”
“书里看的,书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蒋芸没再多说什么。
五个人转眼就聊起了接下来冬种的事情,令泰岳和蒋忠绝对没跑,他们一不会唱二不会跳,只能去参加冬种。
张春华左思右想,还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下不用冬种的机会,她期期艾艾地同蒋芸说,“蒋芸,其实我也会一点乐器,你看……你能不能在白队长面前给我说说话?”
这话蒋芸倒是信,毕竟她的乐器天赋就是从张春华身上刷下来的。
“你会哪种乐器?”蒋芸问。
张春华脸上有些尴尬,“二胡……”
她这话一说出口,白敏直接就乐出了声。
这俩人真是绝了,一个会吹唢呐一个会拉二胡,可以组团出道了。
她连名字都替这两人想好了,就叫‘白家庄送葬团’。
只可惜这个梗只有白敏一个人知道,其它四人都突然扭过头来,顶着一脸的莫名其妙看她。
“你笑啥?“蒋芸面无表情地问白敏。
她的直觉告诉她,白敏绝对是想到了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下一秒白敏就自己解开了谜团,“你俩一个吹唢呐一个拉二胡,这乐器也忒接地气了些。不对不对,这已经不是接地气了,这是接地府!”
“你俩会的都是办丧事才用得到的乐器,真的适合拿去舞台上表演吗?你们就不担心自己高高兴兴地演奏完,当场就把舞台下的评委与观众给送走?”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就降到了冰点,隐隐约约还有些尴尬的氛围在蔓延。
蒋芸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说,“其实别的乐器我也会点,会亿点点。”
张春华却是只能摇头,“我就会个二胡,还是学了好多年的。我下乡的时候都把二胡给背来了,蒋芸,你要不要试试?”
蒋芸闻言也有些意动。
她还没试过自己的音乐天赋在二胡上的表现呢。
五人飞快地扒完饭,糙米都没蒸熟,蒋芸擦擦嘴不打算继续吃了,她接过张春华拿来的二胡,端端正正地摆好二胡的位置,一手握着琴弓轻轻地磨过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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