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收回脚,轻叹一句:“忘记告诉你了,我一听人的嘴发贱我的脚就会跟着发贱。”
“三妹”对着站在帐门边有点发呆的王厚问了一句:“看女人欺负女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非常有意思。”王厚叹了口气,他感触良多,补充了一句:“还是女人对付女人的办法多,而且更具有欺骗性。”
洮州王城行宫内,赞普扰拶手里拿着那个“大妃项链”,表情有点麻木,他的确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已经被团团围困,连反击的力量都很有限了。
内相丁咓则皱着眉头,面带疑虑。
那位“三妹”长老则一脸轻松的立在屋内,绝看不出她有一丝的紧张,她每一个字说得都很慢,又很清楚,“赞普的四王妃和俩位小王子,现在非常安全,奴婢临来时,四王妃就是怕赞普不放心,才主动让我把这条项链送过来,并且再三吩咐我,请赞普不用替她们担心。”
扰拶冷笑,“你在威胁我”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威胁到尊贵的赞普呢,传出去不成了笑话了。”
扰拶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曾经看了不知多少次的一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仆妇的脸,今天看起来,她居然还有几分姿色。
“三妹”的眉眼很细致,小嘴长得也很乖巧,身材也很富态。
人在不同的衣饰下,相貌竟会发生如此惊人的变化。
“你们做奴仆已经有四年了,真没想到,你们竟然隐藏得这么久,而且隐藏得这么深,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一位一直在关心你的人”
“那个人是谁”扰拶厉声问道。
“你不久就会见到那个人。”
“是不是王厚”
“你认为是不是呢”“三妹”不置可否,面无表情。
扰拶身影一闪,“仓”的一声,已经用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三妹”的脖子上,“一定不是王厚,你说,哪个人到底是谁”
“我阅刀无数,你这把是我见过最没用的,因为,这把刀连个女人都吓唬不了。”“三妹”镇静异常,她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她用一个手指慢慢推开了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锋利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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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飞花流云
扰拶颓然的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匕首回到鞘内,“那个人想要我怎么做”
“三妹”重重吐出八个字:“缴枪不杀,立即投降。”
“哈哈哈哈”扰拶一阵狂笑,他对着丁咓说道:“二弟,你来回答这个无知的贱人。”
丁咓面色平静的对着“三妹”说道:“你听清楚了,我们扰拶王族的人是不会投降的。”
“咯咯咯”一阵脆笑,“你爹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投降过一次了,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丢不丢人呀”
“三妹”,你一定忘记你姐姐说过的话了,人什么地方都可以贱,但嘴不能贱。
“三妹”的话音刚落,扰拶的“流云脚”已经飞向她的胸膛,她下意识的一躲,不料,竟然被丁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她的左肋,她身体一下就僵硬了。
丁咓的“飞花指”,如飞花袭人,指风如电。
扰拶的“流云脚”,似流云飘过,脚力雄浑。
当扰拶的那只脚重重印在“三妹”的胸口的时候,她只觉嗓子一甜,五脏翻腾,身子倒着就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串血线,她一下就找到在云间飞翔的感觉。
正是:
我是一片云,
自在又潇洒,
身随魂梦飞,
来去无牵挂
“三妹”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等她落在地下的时候,那片云也降落了,她昏死过去。
扰拶这一脚可不象踢自己的儿子,会脚下留情。
唉,你拿王的女人来威胁王,已经很过份了,又揭人家老子的短,你不是找踹吗
“飞花流云,同气连枝”,果然厉害无比,连大内高手中的高手,都没有躲闪的余地。
“现在怎么办”赞普扰拶盯着地下一动不动的“三妹”问道。
“我先把这个女人带回去,看能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丁咓答道。
扰拶点点头,说道:“你要快点,这个女人一定知道很多的东西,我估计,王厚明天就会攻城。”
丁咓走过去,象拎只小鸡一样,就把三妹提在手里。
扰拶又嘱咐了一句:“晚上你早点过来,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吗”
扰拶笑了,“晚上我想请你吃烤羊肉。”
“我期待着可以早一点天黑。”丁咓答应着,走出了房间。
不过扰拶和丁咓心里都知道,王的盛宴,就是最后的晚餐,他们摊牌的时候到了。
黄昏,扰拶满腹心事的走进了大王妃的房间里。
看起来扰拶的心事很重,他居然好几次都没有理睬大王妃的问话,最后,大王妃只好叹口气,闭上了嘴。
扰拶和大王妃就这么干坐了很久,老夫老妻,是不是经常会遇到这种连一句话都没得说的尴尬场面。
男人在看报纸,女人在打毛线;或者男人在打游戏,女人在看连续剧。
扰拶的嘴终于动了几下,似在喃喃自语,“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应当对你怎么说”
“如果你不想说,又何必说。”大王妃表现的善解人意。
“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说又不行。”
“你要是实在弊不住,为什么还不说出来”
“我想让你带着她们离开洮州,你看行不行”
大王妃非常直接的摇摇头,“不行”
“我就知道你们不听话要怎么样你们才能答应”扰拶突然生气的站了起来。
“除非你亲手杀了我们,不过,你下得了手吗”大王妃眼中脉脉含情的问。
gu903();扰拶只好叹口气,又劝了一句:“现在洮州很危险,王厚把床弩都带来了,我们坚守不了多久的。城破之日,那时再走就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