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的凶狠暴戾之下是他的担当,为了苏娟而抓捕王徐洋,不想唐嫣回忆过去的惨痛而打晕她,为了队友安然离开,他舍身断后,这每一个细节都让他的朋友们感受到他那颗滚烫的心,如今这个少年却是生死不知,也许他已经在黑暗而冰冷的水中孤独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看着面对悬崖肩膀不断抖动的徐杰,唐嫣忽然厉声道:“流泪有什么用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在开枪之后离开了,从脚印的深浅和跨度上判断,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瓦西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李炜报仇”她一直都是冷若冰山一般,这一刻终于露出了愤怒的一面,他们还活着,他们要承担着这份仇恨,他们要斩首敌酋祭奠战友
徐杰却是坚定的摇摇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难以磨灭的仇恨,他缓缓的道:“我要先找到他,这是我答应了他的”徐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至于瓦西里,我迟早会找到他,杀掉他”说完这个粗豪男子直接纵身跃下悬崖
唐嫣静静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疾速没入了黑暗中,徐杰选择了寻找,而唐嫣却更理性,她顺着痕迹追踪而去,冰冷的妙目中升腾起一股浓浓的杀机,仇恨是一团火焰,它不仅要烧死敌人,更会灼伤自己
她不允许敌人多存活哪怕一秒钟此时的唐嫣哪里还看得出一丝柔弱
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顺着痕迹一路追去,是这条大河的上游,一切痕迹都在河边戛然而止,唐嫣咬得朱唇都发了白,很明显,瓦西里是坐船走的,根据岸边淤泥被船身刮擦出的痕迹,很明显这船是逆流而上,在那个方向的尽头就是属于三国交界的三不管地区,也是当今世界四大毒品产地之一,大名鼎鼎的“金三角”
狡兔三窟,这就是老奸巨猾的瓦西里给自己准备的后路,唐嫣看着那宽阔的河水良久,最后才恨恨的回去找徐杰了。
徐杰将悬崖下的这片河域仔仔细细的找了两遍,可是除了一只军靴之外什么都没找到,后勤仓库在收集了营地里的所有资料之后,未免夜长梦多,秘密回国了,临走之时,很多人抱着战友的骨灰,看着这片土地痛哭失声,这是一次秘密行动,注定了牺牲的人只能成为无名英雄,徐杰红着眼在吴文征的耳旁耳语几句,吴文征有些惊异的看着他,坚定了点点头。
在泪眼朦胧的悲伤中,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沙哑的声音渐渐汇聚成了一股洪流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在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也许我长眠,再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血染的风采”
黑暗剧痛厮杀火焰爆炸
就好像是行走在一幕幕的电影中,少年被欺负、刻苦训练、开心的品尝母亲炖的汤,那满山遍野的火把好似游龙,然后就是丛林的战斗
杀戮,为了活下去而杀戮
突然,这一切都黯淡下来,一个身穿牛仔装,戴着帽子的美丽倩影真在耐心的垂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楚脸,他伸出手来,试图靠近,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靠近,那女子回头看来,可是还不待看清楚脸庞,这一切猛然的爆裂开来
将一切都拉入了黑暗
“啊”他惊慌的坐起来,身上已经遍布冷汗,他此时才看清楚自己身处何处,他在云贵极其简陋的竹楼里,身下是一床竹席,此时的门窗都关着,屋里很黑,但是他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身上不断的传出一股疼痛,他疑惑的看着身体,愕然发现只着一条短裤的身体已经遍体鳞伤,尤其是腿上和背部,都紧紧的包着布条,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弥漫开来,此时的屋里极为闷热,他想要起身去开下门窗,却发现自己全身虚弱的已经好像没有筋骨一般,哪里站的起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总是记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他试图回忆却发现除了剧烈的疼痛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一片白纸,一层浓雾,看似触手可及,却是总也不能触碰。
“我怎么了”
“我是怎么”
“我忘记了什么”
就在脑海中混乱一片的时候,突然门被推开了,那滋呀的声音猛然把他唤过来,他定睛一看,从门外走进一个手捧粗瓷碗的女孩子,大概十来岁的样子,皮肤很是黝黑,眉眼之间轮廓分明,给人一种极其精神的样子,他敏锐的发现那女孩子的两只手臂上居然有明显肌肉的肌肉轮廓,他一眼就认出这不是因为瘦弱而凸显出的肌肉,这分明是久经锻炼后的肌肉,紧绷而富有弹性
可是为什么我会懂这些这些东西就像是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一样
女孩子看着半坐在席子上的他惊喜的说了一句:“sawatdeekra”你好吗然后又飞速的说了起来,他哪里听得懂她的话,无奈的皱起了眉头。
女孩看到他的皱眉,将那碗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又道:“utasathaaiben”你不会泰语吗
他无奈的道:“我不懂你说什么。是你救了我吗”
那女孩子点点头说道:“是的,是我,你终于醒了。你是中国人”她的汉语虽然很流利,但是还是在一些发音上带了一些怪异的腔调,他并没有觉得好笑,反而觉得很亲切,而且隐隐觉得自己的某些亲人也是这么说汉语的。
“谢谢你。”他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小女孩的数学也许不是太好,只见她开始一个一个的掰着自己的手指,他眼神一凛,那小女孩不仅掌心上遍布茧子,就连手掌的拳骨上也是厚厚的一层茧子
终于数完了,女孩子回答道:“七天咯,你接着发了四天的高烧,要不是我奶奶找的草药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