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68(1 / 2)

后扶着屋柱,另一手只怕是下意识阻拦太子,便握在剑身上,然而双眼却是深不可见底的透着不解悲痛,他直直的看向一处,那里一个女子蜷缩在地不住颤抖,他全副心神都在那女子身上,竟好似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来救他,只是听了简辞这一声唤,他终于眼神颤抖却仍旧没有移开半分,苍白的薄唇却是如痴傻了一般轻轻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六哥”

简辞一声厉喝按住简泽,原来简泽竟是妄图动了身子往颤抖蜷缩在地的颜若璃走去,只是略一动,胸口伤处便从那钉在屋柱上的剑刃上拨动,鲜血淋漓而下将他竹青色的衣袍染下一道一道的绛紫。

“老十一是到我这里来演兄弟情深”

太子忽而尽是嘲讽的盯着简辞一笑,继而转了目光冷冷看了近乎失魂落魄的简泽一眼,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极为厌恶的模样使劲的擦着手上的血渍。

“太子,你要用我的命,换母后,周贵妃,还有颜若璃,如今我已在此处,颜若璃,是不是可以走了。”

简泽仍旧看着颜若璃,话却是对太子说的,虽说眼下落在颓势且重伤性命不保,可他出口的话即便语调虚弱轻颤,却丝毫没有央乞的卑微,他甚至动也不能动,因为只消一动,那剑刃便在他胸膛内割着他的血肉心脉。

太子原本紧皱的眉头厌恶的神情却在听到他话后回头看来,化作一抹舒心的笑:

“随意,但只怕是她自己走不了。”

太子笑的惬意,简辞终于回头去看那地上的女子,她正挣扎坐起,面色苍白甚至嘴角带着淡淡血渍,她一手按在肚腹,眉色冷淡甚至带着疏离的看向简泽,目光触及他胸口那支断剑和身上淋漓鲜血后终究一颤,却立刻敛去仍旧淡漠道:

“我说过,有朝一日我若被人钳制要挟你,你若敢来,我就死。”

简泽扶住屋柱的手臂一颤,却是勾唇一笑,温雅如玉的面容上露出几分傲然之色:

“我也说过,这一辈子,你妄想逃出我的手心,你去到哪里,我便追到哪里。”

颜若璃听他这般说便止不住的皱眉苦笑,可那笑还未全然展开,她忽而另一手捂住口鼻低下头去,随即便见从她指缝滴下发黑的污血。简泽立时浑身一僵待要抽身上前,却被简辞死死按住,他那苦苦维持的傲然霎时化作心痛慌张,声音愈发衰弱下去:

“你既然恨我,为什么不要和离书为什么要陪我死”

“呵,哈哈哈哈”

太子忽而仰头高声大笑,随即倏然停顿回头凌厉目光看向简辞:

“阿辞,我曾经对你诸多便利,可你却一再驳拒我,你选了老六,今日便能看出你自己选的路是错的多么离谱整个那一支,没了老六,谁还能撑的起来没了老六,那些人还能支持谁没了老六,他们再闹腾,就是妄图颠覆我炎朝江山的乱臣贼子”

太子咬着牙每一字都说的阴狠,眼底痛恨却又释放着无比的痛快,这一个令他烦扰了十几年的人终于死在了他手中,他方才就是把这人按在屋柱上,一寸一寸的将剑刺进了他的胸口,他甚至能听到剑刃割破他皮肉插进心脏的轻微声音,他畅快的感受着简泽割心的疼痛,他不会让简泽死的这么痛快,他要简泽清醒的面对着自己利刃穿心的痛苦。

而且,有颜若璃在他手中,简泽甚至丝毫反抗都没有。

他从没想过当年他为着折辱简泽而一手安排的他这场婚事,这个女子,最终竟会有如此妙用,他曾经还是那般不信。

思及此,太子又是冷笑一声,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会赢。他回头去看地上软弱无力的颜若璃,就如同看他方才手上的血渍那般厌恶。只是再回眼时,便对上了简辞幽深不可见底的目光。

简辞回身,用他玄铁铸就的软剑极快在简泽身后挥下,那穿透简泽的剑倏然便再度断开,只是中间那一截却是在简泽的身体里。简泽忽而急促喘出一口气便愈发用力的扶住屋柱,待略是站稳一些便强撑着往颜若璃身旁走去。

太子轻鄙嗤笑,颜若璃服毒,简泽被他一剑穿心,想活都已不可能,他便回眼再度看向简辞:

“我倒没想着会有如此好事,本想着了结了他过后再去处置你,却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倒省去了我许多的事情。”

太子说着便是缓缓伸出一手,屋中黑暗处忽而走出一个黑衣人递上一柄新剑,太子眼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兴奋光芒,简辞却只将目光放在一步一步往颜若璃走去的简泽身上,听太子这一句话,便只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那就只看太子,有没有这个本事。”

“哈”

太子一笑便挥剑而上,甚至人还未到简辞近前更是打了一个手势,这屋中暗处便瞬间出现一二十个黑衣人顷刻之间俱是向着简辞仗剑逼近,眼看这十数柄剑都将刺上他的身子,可他却只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甚至面上连一丝神情也没有。

第98章

就在太子的剑眼看便要刺上简辞时,这大屋的木门却是忽而一声巨响爆裂开来,甚至木屑碎片四下飞散如同暗器飞镖一边往人身上射来,太子众人诧异闪避。

早已料到简辞必然不会独身而来,故而太子在这宅子院中安排了百余名高手埋伏,即便杀不了他带来的人,却也必然能拖住那些人无法相助,只没料到竟还有人能够破门而入前来相帮

太子诧异回头去看,只见十数名影卫破门过后便急速入得屋内,将原本向着简辞逼近的太子等人反倒围在了中间。

“眼下并不是皇宫,此事若是闹将出去,太子潜出皇宫于宫外私宅中挟持弟妹谋杀亲弟,我想到时候父皇再是想要护着太子也不能了吧皇兄自己心中比谁都清楚,父皇即便是在我们兄弟中最是属意皇兄你,可终究是谁也比不过他的江山他的名声来的重要。”

太子眼中浓烈杀意狠狠掠向这突然出现的人群中为首那人,听他说过此话后更是咬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