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怎么解释”
“妈,这还不容易理解吗受不了这种鬼天气,所以熬不过,病了。还病得糊糊涂涂的,不然,怎么会大男人一个,却跑到女厕所里去呢”
当然,陈洁萍这些胡诌的鬼话是没有人信的,那两个留下来作陪的庙宇的工作人员,就不信陈洁萍这一套,她们权当陈洁萍要哄家婆乱说的。
然而,事情似乎变化得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刚才还乌黑骇人的天空,此刻却已风消云散,虽然是冷冷地,但却是清晰可见地托着一个安详的月亮。
桂江上在涌动过后反而显得格外的平稳而沉静。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信这最平常不过的日子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世骇俗的大风暴
此刻,唯有陈洁萍静静地伫立在龙母庙的石级上,两眼忧郁地注视着此刻已经宁静和安详的桂江。
也许因为在黑夜中凝视得太久了,陈洁萍已感到两眼疲乏,两臂已经隐隐地酸痛,才猛然间看到远远的江面上漂浮着一具东西,在月光下微微地闪亮。
陈洁萍不禁为之愕然,她依稀看到,黑夜下静静的桂江,怎么会浮出这具神秘的东西来呢
而且,只过了那么一小会,那具东西开始移动了,向江边游了近来。
远远看去,只见那有气无力的、已经奄奄一息的东西,正慢慢地从江水中爬了上来。
依稀可见他浑身上下如同被火燎过后再被水泡过的那样子,显得非常丑陋、难看,如同僵尸似的。
一具冒着烟、流着血,在夜色下隐隐约约蠕动的东西,总是难免不让人毛骨悚然的。
因此,陈洁萍的心从当初的愕然而变为惊慌,最后是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知道,在别人看来,今晚的奇遇太让人不可思议,太让人毛管松动、头皮发麻了。
眼前,她的脚下,仍然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不明身份的人,露出来的上半身没有血迹的地方,青白得如同没有血液,好象他体内的血都被人吸干了似的。
而血染红了的地方,却又血肉模糊得无法辩认是什么来着。
桂江上冒出来神秘的那个物体,样子丑陋,头上冒烟,还举起双手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看样子有点像阿拉伯人在做祈祷。
看吧,他跪了下去,就在江岸边那些碎石子上,不顾疼痛地跪着,双手并举,接着整个身体匍匐下去。
“天啊,这是怎么啦我们今天到底遇着什么了”韦江峰吃惊地问道。
他的心里的害怕至今仍然没有消失。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某种我们平常人不常遇见的宗教仪式。眼前这一切,都说明不是什么离奇的东西。而是一次宗教仪式上的走火入魔。”
“这个你可说话要算数不能欺骗我们才行”韦江峰说。
陈洁萍听着,就几乎要发笑。
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当时怎么就选择嫁给他呢
是不是觉得他不理事,不喜欢打听别人的过去与,所以,像自己这样的女子,才觉得与他在一起有安全感
也许是,也许不全然是。
“嘿,江峰,别怕。等下可能还会有事发生,但只要我们多加小心是不会有事的。你要保护好妈妈”
陈洁萍不忍心去责怪韦江峰。
当初与他谈恋爱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这样胆小如鼠的一号人。
所以,陈洁萍用安慰的语气说话。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预感到不妙的事情就出现了。
远处的江岸边,这时忽然闪过一道似是而非、若隐若现的令人恐怖的蓝光,一瞬即逝。
庙宇里的五个人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桂江边小石子堆着的岸滩上,举着双手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的那个微白色的身影,竟然奇怪地向着这边方向,双手不停地做着好像召唤谁的动作。
紧咬的牙关没有松开,被火燎过似的脸庞上那双又焦又肿又烂的眼睛也没有睁开,却象一具僵尸似的,朝着龙母庙这上边不停地翕动着嘴唇,品出一长串咒语
如此一来,陈洁萍就有些担心了,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诡异之事。果然,自己脚边不远处的那团,那僵尸似的躯体竟然微微地又有了反应
其余四个人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莫非世上真有什么鬼魂、僵尸
不然,那个看上去已经脸庞泛青泛白的比死人还难看的躯体怎么会动
而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这具昏迷了一段时间后又动起来的躯体,他首先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出双手,护到头顶上去,仿佛保护他的头顶重要过一切似的
大家正满腹犹疑之际,一阵吓人的微澜向他们飞快的传过来
第303章他在吸魂
却说那阵吓人的微澜飞快地传过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不是吓人的,也没有预示着什么的意思。就好比大风暴来临前那一阵轻轻掠过人们耳际的轻拂,人不仅没有感到害怕,还感到惬意着呢
在陈洁萍他们几个的感受来看,就好象把刚才困扰他们的那种气场驱散开来,使得他们感到了轻松和无困扰就如闷热过后的清凉和风一样。
然而,天啊,那一阵微澜之后,他们感觉得到,一种巨大的、摧枯立朽式的气场又要过来了,从河岸边,带着让人浑身不舒服,以及身不由己的急促咒语黑压压地从下而上。
那是巨大的,不能够抵御的,让人无法反抗的,可是,它是什么形状的呢
看不清楚。
是什么气场来呢
不知道。
它黑压压地从岸边往上传过来时,夹杂着恐怖的、神秘的,似有若无的气流,在夜色中无声无息地、充满着杀气地传过来了,朝着龙母庙站着的五个人而来。
它的出现,周围顿时笼罩在让人惊恐的氛围里去。
仿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使它经过的地方气氛阴森,万籁俱寂,空气凝滞,生物不动。
陈洁萍不免有些烦恼起来。
gu903();她昂起她的小平头,站了起来,两手叉腰,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具似是而非的黑黝黝的人物,如同在向上天祈祷什么的样子,不停地挥舞着双手,翕动着嘴唇,阴声细气地传达着让人昏昏欲睡的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