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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被人下了咒语,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要喘过一口气来,才能活动身体。

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又出现了

黑暗幽深的周围,那种恐怖的气场在一阵又一阵地传来,使得他们五个一次紧接着又一次地颤栗

那具躺在地上的,已经奄奄一息的肉团,却突然昂起他血肉模糊又烧焦难闻的头,鬼魂一样扭动他的躯体,向着黑暗的夜空张开他瘦骨嶙峋的双手,“叽哩咕噜”地发出一连串让人听不懂又起满鸡皮疙瘩的声音。

很快,那团就蜷曲着,双手死死地护住他的脑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头壳顶上爬出来,而那个人却不准它爬出来似的。

所以他的抗争,他的反抗,就显得特别的痛苦,特别的难受。

用垂死挣扎来形容那个人,就最恰当不过了。

他的痛苦与挣扎,实在让人不忍卒看。可他就在大家的面前,他的一举一动不可能不被在场的五个人看到,所以,吓得在静寂笼罩下的五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惊呼声:“妈啊”

顿时,具大的恐惧感使他们头皮发麻,浑身打颤,两腿瘫软

只见那团,象受难的耶稣,浑身流着粘粘的红色液体,被烧过的焦黑的面部,只剩下两只眼睛的眼白在闪耀着惨淡的白光,跪在地上向着夜空中厕所方向的那个地方,咒骂一样说了一连串的音符后,竟然很凄怆地“啊、啊”连叫几声,死死抱着头颅昏厥地上。

这时候更奇怪的现象出现了:龙母庙就坐落在公路边,它虽然靠着山脊逐级往山上建,但离公路却并不远。

庙的大门口就在公路边,可是,这条不算很繁忙的公路,平日,隔三差五总有车辆经过,此刻却一辆车都没有从这里驶过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这个奇怪的现象,叫人都不知用什么理由做解释

而刚才凝滞不动又黑暗的天空,这会儿突然乌云翻滚起来,象是要整个地压下来一样。

放眼看去,漆黑一团的夜空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黑黝黝的云块在那里博斗、撕杀。

一块一块云絮以猛烈的冲势相互碰撞、相互吞没。

那吓人的景象实在难以描述。

突然,就在这种乱糟糟的漆黑的云涛间,闪出一个亮点,跟着一道令人感到恐怖的神秘蓝光,如同斗败了的样子,闪烁着,无可奈何地飘荡着渐渐远去:神秘又惊骇得令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陈洁萍简直被这景象震撼得呆若木鸡。

此时,她连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事也想不清楚了。

平日里总以为自己是个独立性很强的知识女性:自立、自强,处事冷静而富于条理性。而且还身怀绝技

岂料在这种突变面前,还是显得手足无措

而乌云翻滚的天空上,阴云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向着桂江的方位毫不留情地压下来。

站在陈洁萍的位置,抬头看,那阴云仿佛被赋予了邪恶的生命,张开了黑黝黝的大口,就好象是要把庙宇里的人们一口全吞进肚里去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这个小山城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让人感到奇怪的事情。

许多时候,小山城的人们过着安详而悠然自得的生活,早已经习惯了类似于日出而作,日落而眠的简单生活。

显然,天空上却出现了这种并非来自大自然的现象,是很不合理又大出人们意料之外的。

陈洁萍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几乎是本能地整个身子往下一缩,人就扑到她的家婆身上。

但这似乎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陈洁萍的动作只是人的自然反应而已。

那天空上压下来的阴云,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怖感,划出一道黑色的烟带,依然速度极快地压下来

几乎可以触手可及了

第301章怪事连连

天上的乌云被搞得没了章法,地上躺着的那团却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部,而气场的方向来自厕所那边。这些,都让逐渐恢复理性的陈洁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难判断,被翻搞的乌云已经不再是自然天气现象,倒有些乱了“纲纪”的意思了,通俗地说,就是翻天了。

什么人什么东西在翻天呢

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只有那些身怀绝技,懂得阴术精髓的人,才可以做到倒行逆施

至于倒地护着头顶,要保护什么不被夺去的那团,陈洁萍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比较好解释,只要懂得那些风水阴术的人,大概都会看得出来,那团是不想自己“灵魂出窍”

有了这些见解,陈洁萍就明白眼前遇到什么了。

可是,她不能拆穿这个事,即使和谁说起来,她相信,眼前她旁边的人也不会明白,更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所以她缄口不语。

陈洁萍知道在庙宇里的人这一惊一定非同小可,她抬头喃喃细语道:“太奇怪了,才过多久啊,又出来要补充了”

嘿嘿,陈洁萍这句自言自语,不说她说得小声音细,旁人听不清,就是听清楚了,结合现在这个情况,恐怕也没有人明白其中意思

反正大家还在浑身瑟瑟发抖,也就没人追究她究竟说什么来着。

她皱着眉头,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事情,正如她夫君所说的那样,要赶紧离开这儿

而就在这时候,在她的身边,她的家婆在自己沉沉地“哦”了一声后,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时,身子却软绵绵地一歪,晕过去了。

她还反应不过来,这时,孝顺的丈夫却快步冲了上来,搀扶住他的母亲。

陈洁萍刹那间傻了眼,条件反射般浑身抽搐,起满了鸡皮疙瘩。

抬眼看去,只见桂江边风暴骤起,岸边尘烟滚滚,半干的沙子和垃圾正被一股股阴风裹挟着到处肆虐。

积月有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江面汹涌着,一浪紧接着一浪地冲击着江岸边,把停靠在江边的船家一下抛得高高而起,一下又跌落江浪的谷底。

浪打在岸边,激起阵阵骇人的澎湃声。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惊怕。

这条内陆小河,许多年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风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