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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回家询问,竟回答说还没有什么安排呢,都以为她很快就回来的,结果连菜也没有去买。

陈洁萍听了,觉得很对不住丈夫和家婆。

自从嫁为人妇,陈洁萍觉得,再不能象以前未嫁人那样任性了

那时候,她不喜欢融入到芸芸众生中,所以她曾经一度既不工作又不接触社会。

以为只要有一个爱自己,而自己又爱他的男朋友,就可以了。

岂料事与愿违

生活仅仅有一个自己爱他爱得神魂颠倒的男朋友是不够的。

后来弄到要痛苦地分手,就正好说明自己以前的生活态度错了

现在,当她为人儿媳之后,她觉得,融入琐碎的日常生活是不可或缺的

演绎好儿媳妇这个角色是必须的。

因此,她略一沉吟,就说既然没有准备到晚餐,就索性按原来说好的落实吧。

反正龙母庙又不远,看门的都是上下级关系,应当没什么问题的。

烧完香,就到附近的大排档吃个便饭岂不方便

于是加快车速,把丈夫和家婆接到龙母庙去。

好在之前曾经打过招呼的,看门的人和香的人都留了下来守着,一切都挺方便的。从香人手里接过香之后,就看到人家立马就开始收拾摊贩了,显然,时间不早了,陈洁萍三个成了今天的最后香客了。

陈洁萍顿觉不好意思,偷眼看丈夫和家婆,似乎故意无所谓的样子,还装得很开心要样子,赶紧在香炉前点燃,三支三支插在炉灰上,礼拜,叩头,嘴巴上念念有词的样子,也不知许了什么愿

这一切做起来都很方便,这只能说明,游客早已走得没有踪影,所以陈洁萍的家婆和丈夫才毫无阻碍地办妥流程。但人少嘛,诺大的一所龙母庙就显得空旷、寂寥。

太阳也已经落山,庙里的光线就骤然幽暗。

最后一抹斜影拉在龙母庙的建筑上的时候,就显得落寞与冷峻。给人一种夕阳西斜,簿雾渐起的凄婉感觉。

但南方的夏日落日是不会簿雾渐起的,倒是有一种凝滞的闷热渐上心头,既燥热难耐,又心烦意乱。

再加上稀落落的几个人影留在了诺大的庙宇里,心里无端端都有些儿害怕了,又不好说出口来。

大家内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又好象不便说出口来。心里拿了既然来了,还是人家专门留下来等着咱们来上香的,自然就不好推却,只好硬着发麻的头皮逐个庙里烧上几柱香,叩上几个头。

那些平日里人多时看到的神像,也没注意到他们的样子有多凶,有多木讷怎么现在不小心抬起头来时,竟然发现他们表情怪异,神色冷酷了呢

更何况,夜色开始渐暗,泥塑的神像就更加隐晦模糊,衣服、帽子与面部其他表情逐渐混淆在一起,倒是那双眼睛里的眼白孤独地清晰起来,冷不丁地看到,就有两点清冷尖锐的白色,凶狠又可怕地盯住人不肯眨一下。

空旷的庙里有好几个高大的半人半神的影子伫立着,一动不劫的,又一声不哼。就那么木然又神秘地站在陈洁萍三人的旁边,教人怪怪的有些害怕感渐上心头。

而神像的后面,黑糊糊的也不知藏着什么,使得周围显得诡秘起来,陈洁萍三人望着各种神像的庙里,崇敬之情不见了,害怕之感却不觉油然而生毕竟黑暗下来的庙宇越发显得阴森。

从一间庙到另一间庙去,他们三个都彼此强作没事的样子,好象脸上还带着很勉强的微笑,但两腿却禁不住微微地打起抖来

第299章恐怖气场

既然之前曾经说过大话了,陈洁萍便强充好汉地陪在家婆的身旁,还替她点香。

只是,她的内心里不免有点纳闷。

照理说,像她这样的人,别人也许不知道她的来历,她的出处,也就不觉得她怎么样。看外表,她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子而已。

但是,作为陈洁萍本人,她是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的。

读者如果没有忘记的话,当记得火葬场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刘中国,他就因为和陈洁萍好上了,但对陈洁萍的性格与行为适应不了,提出了分手,结果,弄得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不是被搞得臭不可闻,就是与他接近的女子会莫明其妙地死去

所以,陈洁萍的神秘与诡奇,是非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此时此刻,都有些害怕渐入心头。

为了不让老公和家婆感到害怕,她此刻的行为与样子,都有点男性化了。

也许,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没见过什么恐怖场面的老公与家婆,稍感安慰又觉得有主心骨。

如此要强的陈洁萍,如此懂得保护家人的陈洁萍,已是今非昔比啊对比起以前自己的阴柔与冷淡,陈洁萍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女孩子的她时,是怎样的文静而细腻,又是如何的痴情与迷恋

仿佛这个世界,真的不能离开前男友似的。

其实,看开之后,就不是那样的了。

每个男青年都有他的优点,同样,也都有他的缺点。

正所谓人没完人,金无足赤

那时候要早对人生与爱情有此感悟,就不会弄到后来的差点儿赔上性命了。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陈洁萍觉得,自己对那个刘中国的迷思也没有那么痴情了。

甚至乎,生活和工作一忙起来,她都不记得以前那些事了。

可见,人是会在挫折中成长,在磨练中成熟的。

此刻,陈洁萍虽然表现出了天塌下来有她在的大男子英雄气概。

而她的家婆虽然也嘲笑过儿子,但这会儿庙里确实静寂得太可怕了。

袅袅的烟雾慢慢地弥散开来,盘在庙里久久不愿离去;使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不可捉摸

神像木然而生硬,神秘地若隐若现在烟雾中静坐着,一声不响地藏在半明半暗里,那呆板的、发蓝的、无神的眼光盯着人世间的一切,盯着这几个心生害怕的香客。

让人看上一眼,除了感到肃穆,就是猜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将会做些什么。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秘境,使得那个身为丈夫的韦江峰,不见他勇敢地站出来壮胆,还缩手缩脚地、生人不生胆地偷偷地东张一下,西瞄一下,便浑身微微地打抖,蹑手蹑脚地躲在他母亲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