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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纪事 若花辞树 2197 字 2023-10-08

襄城就知道会这样,以手加额,做无奈状:“我令阿蒙来,她手法好。”

柏冉继续哼唧:“我衣衫不整。”还扯了扯领子,力求再不整一点。

襄城:好生无耻

柏冉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殿下已在暴走边缘了,她失落的叹了口气:“见死不救,殿下好狠的心。”

襄城脸色更冷了,手里的小托盘往几上一放,转身就走。

门砰的被关上了。

柏冉傻眼,不是她每一撒娇,殿下总会没办法,即便不情不愿也要满足她的么怎么这回却走了这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还在后面,阿蒙推门进来了。柏冉手忙脚乱的拉好领子,扯起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幸好中午醒的那一小会儿,谢氏为她将头发梳好簪起来了,倒不用怕披头散发。

阿蒙在离榻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敬道:“殿下令婢子听候驸马差遣。”

差遣个头她要的是阿蒙么她要殿下来听候差遣柏冉无力道:“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阿蒙迷惑不解,遵命退下了。

这么折腾了一阵,柏冉就没力气了,本来就没完全退热,这一日下来,除了中午半碗粥,便是一碗黑苦的药汁,更是让她浑身无力。

她躺在榻上,想想襄城何时会再来,这是她的卧房,总不至于为避她去住客舍吧。

不多久,门又开启,襄城回来了。

柏冉惊喜。

襄城冷冷地看她道:“还闹腾么会听话么”

形势比人强。柏冉赌气地一扭头,屈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评论居然围绕着阿谢。。。。人家才出现几行

第59章五十九

屈服的后果就是,贴心揉揉没有了,有爱的喂饭也没有了,连就着药的一颗蜜饯也没有了。

“请假的奏表我已经替你上了,到底是事后补的,不够郑重,你好点就再写一道呈上去罢。”襄城一本正经道。

“有劳殿下。”柏冉有气无力,翻了个身,面对里面。

寻常就是太惯她了,这样安安分分的多好襄城没去管她,柏冉自己闷声赌气,静了一会儿,竟又睡着了。

等到醒来,她就忘了前一晚生闷气的事了,一看到襄城睡在她身边,便又是欢欢喜喜的模样。她前一日睡得多,醒来就格外早,看看榻旁几上的烛台火焰明亮,还余了不少未燃尽,再看窗上影影憧憧的摆动着的树影,估摸了下时辰,距天明还早得很。

柏冉觉得有些饿,只是看襄城睡得香,又不敢起身,空闹醒了她,便只好忍着饥饿,又合上眼,预备再睡一觉。她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喉间干涩发疼,鼻腔也塞了,难受得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尤其是她这样常年不病的,偶然病上一回总要折腾许久。

柏冉试了好一阵,将自己逼得昏沉沉的,似乎就要睡着了,偏偏又保留了一丝意识,怎么也不能完全陷入睡眠。她略有些躁意,索性又睁眼,再看那烛台,蜡烛短了一截,看来是有一会儿了。她转头望襄城。

长公主殿下睡得十分安详,一双凤眼不轻不重的合起,长眉平和,嘴唇红而适度,既不过度丰润,亦不单薄给人刻薄感。柏冉的心瞬间便被安抚了,如仲夏夜的密林,即便四下虫鸣,却依旧能感觉到那种静谧安宁。

现在已经好多了,至少,殿下肯在她身边安心的入睡了,从前,那是想也不必想的,她必留了精神防备着她,半点不肯睡熟。

这就是进步了。柏冉想想便笑了,看到那诱人的红唇,很想偷偷亲一下,亲一下,殿下也不会知道,念头这么一动,柏冉便满心蠢蠢,气息顿时就轻缓了下来,她往那边靠了靠,更近了,那诱着她不断靠近的朱唇已在微微前倾便可触及的地方。

柏冉咽了咽口水,终又退开去了。不好不好,这样偷偷摸摸的,一点也不好。便如她插科打诨,痴缠卖萌,只能得一时亲近,真要更多,便不可只是如此了。

柏冉努力平息了那一阵渴望,再度闭眼,这回,倒是让她睡着了。

早晨一醒来,外头便有一道密报快马来禀,柏据得了一群符瑞欲敬献陛下,问柏冉时机如何。

柏冉大悦,柏据密函中提到的,还不止一样,有白色的猿,白色的龟,白色的鱼,最难得的是还有一只白鹿。

白鹿,王者明惠及下则至。很有象征意味。

虽然在柏冉看来就是一群得了白化病的动物,但时人对符瑞十分看重,以为上天意志的体现,是上天赐福人间。君主得祥瑞,便被视为天命所归。

这么大规模的祥瑞在柏据的治下,柏冉甚悦。

前两日对司马策请封世子妃一时已有决断,陌氏子陌伯庸争到了册封使的职位,现已出京了。

柏冉正不爽,不爽陌氏那么无耻。前世子妃陌氏被休离后,从赵地返回时病死在了路上。陌氏是受了无妄之灾,成了家族的牺牲品,尸身运回京,草草葬了,应得的哀荣也没有。当时京中是很纷传了一阵,陌氏也一度被挂出来让人嘲笑。有这一遭,有关司马策,他们应当躲越远越好,哪怕是避嫌,也总好过再被人说拿出来说。毕竟,那位也曾是爱婿。

可他们偏不,偏要挤上来掺一脚,也不知道陌伯庸去了赵地,尴不尴尬。

柏冉已经在暗中布局,决定要给陌氏好看了,确切的说是专门要给陌伯庸好看。这货很有些本事,才不到三十,就已在朝中显露了,他日必有大作为。很有可能会成为柏据的挡路石。

柏冉是这么想的,她以后,宰相之位许在谢氏,她看好谢氏,她的舅舅们都很有才干,在朝也颇稳健,再者,又是亲戚,亲密自不用说。而柏据年纪太小,资历不够丰富,与她还不一样,她的历练是“天生”的,故而柏赞之推她上去,她就能埋头苦干,柏据不行,没有硬本事,便是上去了,也会被人捅下来。再等谢氏之后,必要柏据去接替。

她还想过李绥,柏义辅等人都要推上去,只是推得太快,不知柏据能否约束好这些人,这也是问题。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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