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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那天神见了她,倒换了一副温文神情,柔声说道:“妹子,一别几日,小神未曾前来探望,叫妹子受苦。”

那孟玉楼见杨戬此番改了称呼,竟是这样轻佻,忍不住脸上一红,啐了一声道:“谁是你妹子”

杨戬听了这话不但不恼,反而笑道:“你我虽然不是亲眷,只是往日我舅母十分重用疼惜于你,将你与众位表妹们一处娇养,如今唤你一声妹子,也不是越礼之处,不记得你我年小的时候,你还赶着我叫二哥的”

玉楼听见这话,又恍惚觉得自己两个倒像是亲眷,一时却又想不明白的,正在恍恍惚惚之际,但见那杨戬欺上身来,搂了她的粉颈,伸手在雪背上一探,好似探得了一根仙骨,伸手扯住了,却附在她耳边,低眉耳语道:

“妹子别怕,此番小神奉命剔去姑娘的仙骨,你既下世为人,我陪你下世为人,定要护你周全罢了。”

玉楼听了这话,一知半解的,正要问他,只觉粉颈之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不由得娇呼一声,醒了过来,却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一旁红药姑娘兀自沉睡着,听见玉楼娇呼,早已醒了,满目戒备神色道:“奶奶怎么了”见玉楼眉目恍惚,花容失色,额上全是香汗,方才松了一口气道:“敢情奶奶是缠绵梦境之中,魇住了吧”

玉楼出了半日神,方才点了点头道:“倒像是魇住了似的,可要唬死奴家了”红药听了,连忙披了大衣裳下床,从汤婆子里取来温凉不沾的茶水来,递给玉楼吃了,一面好奇问道:

“奶奶平日里最是端庄稳妥的,是个湿衣不乱步的性子,怎么今儿做了个梦,倒唬得那样儿可怜见的,是梦见什么了”

玉楼听她一问,随口说道:“恍惚梦见了你们主子”说到此处才想起失言,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那红药原不知道玉楼梦中故事,还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红了脸,忍不住笑道:“奶奶还说心里没有我们爷,却如何睡里梦里也是他”

玉楼如今惊魂未定,也没心思与她分辨,随口嗔了她两句,娘儿两个依旧吹灯睡觉,一宿晚景题过。

却说玉楼昨日给噩梦魇住了,到天亮时分却好睡起来,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来,但见红药和小鸾两个正在对面榻上闲坐着低声说话儿,见她醒了,连忙起来服侍。

玉楼不由得脸上一红道:“你们也是淘气,看我睡得香甜,如何不知道唤我,这会子不去给姑妈请安,倒叫人家笑话。”

两个姑娘听了,倒是扑哧儿一乐,小鸾笑道:“奶奶还做梦呢,如今老太太倒是来瞧过奶奶了,见你睡得香甜,吩咐奴婢们别吵醒了奶奶。”

孟玉楼听了,嗔她们糊涂,待要急着起来,早有红药上来搀扶着笑道:“奶奶不用忙,如今老太太只怕正在歇中觉呢,咱们越发等她醒了再去请安吧。”

玉楼听了方才点头,一面叫两个丫头服侍着梳洗,忽然想起杨戬来,待要问时,又不好细问,欲言又止的。

那红药早瞧出来了,因笑道:“还要跟奶奶回一声,我们爷昨儿连夜回东京城里去了,只怕如今早就回在天字号房里,还说请奶奶放心。

只因奴婢还不能回去,又听见牢里总有些官宦人家儿送女孩子进去服侍,奴婢不放心,就命云霞雨露四个蹄子跟着我们爷一起回去了,左右此处有奴婢服侍奶奶惯了的,况且咱们此番原本妇道就多,带了许多丫头倒不方便。”

玉楼听见杨戬已经回去了,方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道:“你这样的安排倒好,也省得他那里没人服侍,也省得我不耐烦跟着的人多。”主仆几个说了一回闲话,估计那杨氏姑妈差不多醒了,就赶着往她那边儿船舱里应酬问安。

沿路之上也无非就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倒也无书可表,这一日弃舟登岸,雇了几辆香车与妇道们坐了,那杨举人却是依旧骑马,来在东京城内,玉楼隔着车帘子抬眼看时,却是好一座城池,但见:

州名汴水,府号开封。逶迤按吴楚之邦,延亘连齐鲁之境。山河形胜,水陆要冲。禹画为豫州,周封为郑地。层叠卧牛之势,按上界戊己中央;崔嵬伏虎之形,像周天二十八宿。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边四季花。十万里鱼龙变化之乡,四百座军州辐辏之地。霭霭祥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照楼台。

孟玉楼见了点点头,对红药说道:“怨不得姑娘有身份有见识,久在此处长起来的女孩儿,自然比外省女子更加见多识广了。”红药听了这话笑嘻嘻道:“如今既然来了,少不得叫奴婢一尽地主之宜,带着大娘子四处逛逛,寻些好吃的好玩儿的,才是热闹呢。”

玉楼因问道:“如今既然姑娘家里已经给人抄检了去,不知咱们却要落脚在何处呢”

一句话倒是问着了红药,只因她原是此地人氏,从来不曾住得店房,如今倒不知东京城里的行情,哪家店房干净整洁的。

正在为难时,忽见玉楼的小叔子杨宗保打马来在香车边儿上,隔着帘子对他嫂子说道:“姑妈让我问问嫂子,咱们此番进京,下榻何处方便,若是嫂子没主意时,不如就住在咱们山东的会馆里吧,既是同乡开的,自然干净整洁,又不会店大欺客,自然也有许多山东举子,兄弟备考之时,也可以与他们论道会文,不知嫂嫂意下如何”

玉楼听了,心中以为妥当,又看了红药一眼,见她也是含笑点头,因点了点头道:“兄弟的打算十分妥当了,就住山东会馆罢了。”那杨宗保听了点头,答应着去了。

一时之间行李车马来在山东会馆处,早有小二接着进去,安排了三间店房,只因此行带着女眷,特地安排在里头一个小小院落处,不与外头相通,为的是起居方便。

孟玉楼和杨宗保两个安顿了姑妈住下,又命她家带来的小丫头子好生伺候老夫人歇着,两个告辞出来,玉楼因嘱咐她兄弟道:

“离大比之期还有几日,兄弟便是好生念书,与各地举子们会文论道,学些人情世故罢了,倒不必像往常一般,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只怕是贪多嚼不烂,又万一将火气存在心里,岂不是更加受害,倘若憋出病来,竟不能参与殿试,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三年。”

她小叔子杨宗保规规矩矩的听了,玉楼说一句,他就答应一句,末了因笑道:“嫂子放心,这一回兄弟心里有底,便是挣不上三甲,好歹也是个进士身份,再说我名利心也不算重的了,便是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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