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粉猪、猫薄荷、碧城、汤圆、莉莉桃花、蝶双飞、小狐狸、樱桃小微客官的惠顾。
、第六十八回
却说孟玉楼来在上房屋中,小玉打起帘子,进了内间屋,就瞧见玉箫哭的泪人儿一般,见了她,上前来一把抱住了道:“三娘如今大奶奶不好了,方才奴婢叫小玉往六房里传话,只有您和六娘来了,奴婢觉得不对,又自己跑去看了一回,谁知二房里前后落锁,人也不知去向,五房里听说可巧刚回了娘家,也不知是真是假,箱笼细软具已没了,只怕也是泥牛入海再无消息”说着大哭起来。
那孟玉楼闻言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二房和五房虽然也是为了自己打算无可厚非,到底太薄情了些
正想着,但见那吴月娘嘤咛了一声,秀眉微蹙似是要醒过来,连忙丢下玉箫,上前抱住月娘的玉体,柔声唤道:“大姐姐醒来大姐姐醒来”
但见那吴月娘梗着粉颈哎哟了两声,喉间嘤嘤咛咛的,似是痰迷心窍醒不过来的模样。孟玉楼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将自己檀口吻在吴月娘樱唇之上,狠命吮吸起来,助她吸出喉间痰迷,良久,但听得月娘咳嗽了一声,哇地突出一口心头血,方才娇喘了起来。
那吴月娘原本昏昏沉沉的,不知怎么倒是精神一震,听见空中似有仙乐飘飘的,又恍惚瞧见一个华服仙子在前面引路,叫了一声皇天菩萨,悠悠转醒过来抬眼一瞧,但见孟玉楼抱着自己,满面关切之情。
因柔弱问道:“三姐如何在此处”
孟玉楼见吴月娘此番不再盛气凌人,反倒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倒不忍心怪她往日为难自己的举动,忍不住眼圈儿一红道:“方才听小玉来说,姐姐身上不好,我来瞧瞧”
那吴月娘此番已经稍微转醒过来,想起西门庆被捕的事,因抬眼环顾四周,迷茫问道:“是了,我听见爷给人捉了去,不知怎的痰迷了心窍,一口气上不来,就过去了,如今房下怎么样如何只有你一个在这里”
一旁玉箫见吴月娘醒了,如获至宝一般,连忙端了一盅子清水过来,与她漱口,一面哭道:“大娘不知道,是三娘方才为你吸痰,吐了一口心头血,才得了活命,如今六房之中死走逃亡,只有三娘、六娘留下守着了”
那吴月娘听了这话,心中又羞又愧,伸手携了玉楼的手,桃花面滚下珠玑来,呜咽道:“难为三姐你不念旧恶,还向着我,奴家”说到此处已经是哽咽不能言语。
那孟玉楼只怕月娘动心之下说出什么秘辛之事来,连忙柔声笑道:“瞧大姐姐说的,你这是产后失调,难免性子有些执拗起来,出了月份自然就平和了,奴家蒙姐姐宠爱,与我平叙姐妹之礼,实则还不是姐姐房里的丫头一样么主子心里不痛快,打几下,说几句,还不都是天经地义的,大姐姐又何必放在心上如今既然没事了,还要勉力养好身子,才能想个法子将老爷救出来,重整旗鼓恢复西门家风才是啊”
说的吴月娘满面含羞带愧,点了点头道:“三姐说的是。”玉楼见她已经没事,复又扶她躺下道:“如今大姐姐刚刚醒了,只怕没胃口,虽然如此,也要努力加餐才是。”
因回身吩咐玉箫,去小厨房里煮些汤水来吃,一面嘱咐月娘道:“大姐姐暂且躺一躺,如今官哥儿、孝哥儿两个,他六娘带着在我房里,奴家这就回去,叫如意儿带了孝哥儿回来,大姐姐也快吃饭吧,过会儿奴家再来瞧你。”月娘答应着。
孟玉楼方出来,回在三房之中,但见两个孩子都躺在炕上,睡得香甜,乳娘如意儿和六房里李瓶儿在旁边仔细照看着,见她来了,都迎上前来道:
“怎么样大娘醒了没有”
孟玉楼点头笑道:“是痰迷了心窍,奴家替她吸出痰血来,已经没事了。”
两个方才放心,玉楼因吩咐如意儿道:“如今大姐姐刚醒了,放心不下孝哥儿,你抱了孩子依旧回上房屋去吧,若有什么事派小玉来请我就是了。”如意儿答应着,抱了孝哥儿回去。
这厢孟玉楼与李瓶儿两个又坐下,那李瓶儿拍着官哥儿,一面秀眉微蹙道:“如今还好有三姐在这里,若是只有奴家一个,应付这样局面,只怕就要唬死了呢如今老爷被捕,也不知押在哪里,怎么想个法子去瞧一瞧他,家里到底怎么个安排,奴家也没个主心骨儿,此番全听三姐安排吧”
玉楼见那李瓶儿唬得娇娇怯怯的,心里也觉得怜惜,因点头道:“平日里不知瓶姐娘家何处好像也没见怎么来往的”
那李瓶儿道:“奴家的娘家也没什么人了,只有先夫花子虚的长兄花大,还当着一门亲戚走动着”
孟玉楼点点头道:“当日老爷在时,曾经嘱咐奴家,这几房中若有娘家人时,倒也可以回去避一避风头的,如今不知瓶姐有这个打算没有”
那李瓶儿摇了摇头道:“虽然还有这一门,又不是正经亲戚,况且当日我先夫花子虚在时,这大伯就时常贪图奴家的家私,如今见我外出避祸,还指不定怎么变着法儿的诳了我去呢,今儿奴家宁可守着大姐姐,没有出去的打算,就不知三姐有何出路没有”
孟玉楼叹道:“前几日老爷还说,只怕就要祸事了,叫我回先头杨家,杨氏姑妈家里躲一躲,原本今儿听见风声要走,谁知赶上大姐姐病了,难道叫我放着不管不成是以如今还没动身,奴家也是担心老爷,不知他到底给人关在何处了,现下总要打听出来,往里面送些衣食银两才好的”
两个商议一回,那李瓶儿方去了。
玉楼在房中又坐不安稳,叫了小鸾进来道:“你往前头去问一问,有哪个小厮儿在呢,唤进来与我回话。”小鸾答应着出去,不一时回来,叫了玳安儿进来。
孟玉楼冷眼旁观着,玳安儿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心中便知他也算是个忠仆,见他请安,连忙命他起身,叫小鸾拿个绣墩与他坐,那玳安儿不敢坐,玉楼便叫他坐在床前的地坪上。
细细地问他道:“今儿你跟着爷出去,怎么好好的就给人拿住了,那伙子强人可曾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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