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枪头就要快到杵门头顶之时,杵门突然低身避过,竟以背部面对柳惠的枪头。
柳惠的枪头狠狠地刺了下去,只听一声兵器之间碰撞的声音,柳惠双手虎口一震,短枪差点脱手,自己还未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已经被杵门抱住,自己的咽喉已被杵门的单手虎爪抓住。
柳惠一只手抓着短枪,另外一只手保持在半空之中,还未明白怎么回事。
杵门笑道:“柳将军,你确实很快”
远处马上的白甫吐出一口气,自语道:“快,也是弱点快且猛,猛但不能停,停必竭。”
在高台之上的宋一方看着已经制住柳惠的杵门背部,在杵门背部背着那柄银环大刀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让人发寒的白光,白光晃动在营门之上,营门前严阵以待的士兵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柳惠的枪头正是刺在了这柄银环大刀之上,这也是杵门一直没有动用兵器的原因。
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杵门不是圣人,只是他明白兵器既可攻,也可守,守得好,还可以成为最后杀招发动时的前奏
柳惠额头上的汗珠慢慢的滴落,掉在抓住自己咽喉的杵门手上。
紧挨着的两人都一动未动,因为柳惠另外一柄枪就在不远处,只要他拉动机关,那柄枪便会回刺过来,这也是柳惠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但如今这条后路既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死路,已被制住,就算枪头回刺,杵门抓住自己一回身,自己便会成为枪头的标靶。
高台之上,营门之前,两方人马都未动,静静地等待着。
这如同一次谈判,两人对数人,要谈,就必须有条件,但任何条件都比不上在阵前的胜利,打不过如何谈
高台之上的宋一方自语:“投军的”
陈志:“也许。”
宋一方:“众将随我来”
卷第八回
白甫见营门又一次缓缓打开,宋一方带领众将出现在营门之间,白甫笑了笑。
白甫:“迎客了。”
白甫举手示意杵门放开柳惠。
杵门放开柳惠,退了两步,道:“柳将军,承让,得罪了。”
柳惠咬紧牙关,这是自己出战五十一次第一次战败,虽然没有丢了性命,但却是奇耻大辱。
柳惠愣在原地没动,一直到宋一方走到自己面前,这才抬起头。
宋一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辛苦。”
辛苦这两个字包含的意思太多,柳惠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没有走,并不是走不动,更不是因为制住他的杵门做了什么手脚,而是他想知道宋一方下一步会对那个战胜自己的杵门说什么。
宋一方走到杵门面前,身旁的安谦死死地盯着杵门的双手,担心杵门有不轨之举
宋一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上下打量了杵门一眼,抬脚向远处的白甫走去。
白甫下马,迎面向宋一方走去。
两人在离各自三步之遥的地方同时停下脚步,白甫抬手道:“宋将军。”
宋一方还礼道:“白先生”
白甫:“宋将军,得罪了。”
宋一方:“白先生言重,是我麾下先锋官过于鲁莽,冲撞了白先生。”
白甫笑了笑:“只是武士之间的切磋而已,看得出柳将军并未尽全力。”
白甫故意将提高自己说话的声量,试图让远处的柳惠听到,言语之间给了柳惠一个台阶。
柳惠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提起自己的双枪,转身大步走回营寨之内。
走过杵门身边时,柳惠停下脚步,说:“好功夫。”
杵门:“运气好而已。”
柳惠:“你的意思是我的运气不好”
杵门:“将军多心了。”
柳惠:“还是说我在战场上一直靠的就是运气”
杵门:“身为武将,在战场上除了武艺,还得靠运气。”
柳惠重复道:“运气只是败者的理由。”
柳惠说完大步走开,杵门回身看着在远处的宋一方和白甫。
宋一方道:“白先生,今日来我反字军大营,所为何事”
白甫微笑答道:“投军”
宋一方笑问:“天下兵祸四起,东北有天启,南有蜀南王,西有焚皇,我这小小的反字军只占有江中一席之地,先生又为何看得起”
白甫答道:“天启为天下大乱之祸首,我投岂不是违背天意民心蜀南王领兵围困京城,却未发一箭,便后撤回蜀南,不救江中百姓,我投一样失民心违天意。焚皇占地称皇,坐收渔翁之利,乃天下最大之罪人,我如何能投宋将军这反字军虽小,但却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已尽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为何不投”
宋一方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抓住白甫的双手道:“先生随言正顺我心意既然先生来投军,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甫拿出手中的白纸扇,展开道:“只因为我本名叫谋臣”
十日后,五千反字军以少胜多大败阗狄麾下大将辽源所领精兵三万,生擒辽源,辽源降。
此后天下遍传反字军得一蒙面白衣谋士,犹如天助。
同时,各地称王者都收到斥候回报,情报中上写亡朝谋臣之首已归顺反字军。
亡朝谋臣之首已归顺反字军。
我看着卦衣从城门口带回来的悬赏告知,卦衣则靠在一旁的墙上闭目养神。
尤幽情站在门口,随时注视着偏门过往的太守府家奴。我特殊的身份,虽然暂时被隐藏,但如果被人看见我斗笠下还戴着一张面具,这个消息一旦传到张世俊的耳朵里,我难免会遭致杀身之祸,我想如今这天下戴着面具最有名的人便是谋臣。
如今这告示上却写得非常清楚,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谋臣”,并且还归顺了反字军,连下几十城寨,一路打来,眼看就要到了武都城下。
我看完后将告示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将双脚高高翘起,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发现这种悠闲的生活其实很适合我,不必担心吃喝,不必担心生死,但现实却是你不去惹麻烦,麻烦却会自己找上门来。
卦衣睁开眼看着我:“你倒是不慌不忙,现在满城都张贴有悬赏告示,上书但凡能提供你和你麾下反字军行踪的赏金一千,能取下你人头的赏金一万,另外,在你手下的那个叫杵门的人头也值五千金,这可是一笔大财富。”
我笑道:“你明知道不是我,偏要说成是我,成心的么”
卦衣面无表情:“现在那个反字军中的谋臣,带兵诡异,据可靠情报,他每次带兵都不超过五千人,但这五千人就犹如阴兵一般,来去无踪。”
我看着卦衣:“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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