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gu903();又是一场梦。

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和那女子在梦中欢好了,依稀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奇怪的是,这个女子他从未见过,她就是凭空出现在他的梦中,与他噬骨销魂的滋味。

梦中那张妖娆绝美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里,清冷的眸子里又浮出一抹欲念,他缓缓闭上眼睛,将心里的杂念都摒除。

须臾,他听到阁楼外传来一声呼唤,“侯爷,您怎么了?”

是江离,他的护卫,也是侯府的家生子,自小跟他一块儿长大。

凤眼突地睁开,眸中又复清明,他的嗓音里透着一丝还未消退的哑意:“没事,给本侯准备冷水。”

等江屿寒沐浴出来,身上已然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他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便丢下棉巾从阁楼里走出去。

阁楼下是一片梅林,他立在回廊上,忽地听到阁楼下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传来。

“豆蔻,那边的梅花开得好,我去那儿摘。”

“姑娘,你小心些……”

江屿寒心头剧颤,扶着栏杆的手倏地收紧,指节发白,眸中暗潮翻涌。

前头说话的女子娇滴滴的嗓音和梦中那人的声音惊人的相似。

第3章多谢公子相救,请公子放我……

江屿寒循声望去,只见落英缤纷的梅林中,两个女子穿梭其中,当先的一位穿着碧色绣折枝海棠褙子,素色高腰裙,乌发只简单的挽了个髻,其余半数垂到腰际,她的腰身极细,就和园中的细柳一般,柔柔轻摆。

梦中那女子的腰身也是这般,他单掌便可以握住,他每回掐着她的腰索欢时,都担心太过用力会将那截软玉折断,可她在身下那妖娆妩媚的样子,又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江屿寒的视线紧随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挪动。

梅林中的顾星滢全然不知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她在一株绿梅树下停住脚步,仰起头,春光在她莹白的小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光,她伸出纤纤素手去摘枝上的梅花。

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她踮起脚,却还是没能够到梅花。

她的个子在女子中算得上是高挑的,可这株梅花长在斜坡上不容易采摘。

顾星滢蹙了蹙眉,一低头,看到长满青苔的石阶,她抬脚踩上去。

垫高之后,她再次伸出手,素玉般的小手刚触到梅花花瓣,脚下一滑,顾星滢轻轻惊呼一声,身子往后栽倒,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她的身子被一双手稳稳的接住。

顾星滢转头看过去,男人俊美清冷的脸映入眼中。

顾星滢眼底掩不住惊诧,眼前的男人跟江屿州长得很像,但五官比江屿州似乎还要好看,流畅的轮廓线条似是匠人精心雕刻出的一般,他的眉骨偏高,窄长的眉毛如绵长青山,一双上挑的凤眼,眼窝深邃,墨黑色的瞳孔里聚着寒光,鼻梁挺直,嘴唇削薄,这张脸更具有攻击性,但他面相极冷,第一眼看见便让人心生畏惧,哪里还有心思去欣赏他的容貌。

男人抿着薄唇,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脸。

许是男人的眼神过于锐利,顾星滢被他这样瞧着心里发憷,长睫抖了抖,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这才察觉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陌生男子这般抱着,男人的手握着她的细腰,哪怕隔着衣料,她也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顾星滢一阵阵心惊,她轻轻咬唇,清澈的眼睛里闪过慌乱,绵软的嗓音娇滴滴的道:“多谢公子相救,请公子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听在耳里,仿若春风拂面。

在梦里,他无数次听着她用这样娇软的嗓音哭着哀求他。

她总是怕他,每次面对他,都像受惊的小鹿一般,让他每次欺负她的时候,内心都充满了负罪感。

江屿寒只感觉头顶一个惊雷炸开,原来这世上当真有这么一个人。

江屿寒的凤眼里透出凌厉之色,握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几分,他逼问道:“你是谁?”

顾星滢被他这幅神色吓了一跳,都忘记要从他身上下来,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她道:“民女姓顾,寄居在侯府。”

江屿寒见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瞪圆了眼睛,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忙将神色一敛。

内心的惊涛骇浪慢慢的平复下来,他镇定的将她放下来。

顾星滢往后退了两步,却感觉双脚发软,她连忙伸手扶着手边上一棵梅花树才稳住,这时豆蔻已闻声赶来,快步奔至顾星滢身后,想问:“姑娘怎么了?”话到了嘴边却被江屿寒浑身冷冽的气势吓得噤声。

顾星滢抬眸看着江屿寒,却见对方身上只着中衣,湿漉漉的发丝将衣裳都打湿了,衣料紧贴着肌肤,硬邦邦的肌肉都快显出来了。

顾星滢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一时间连眼睛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她慌忙低下头:“公子若无其他事,民女便先行告辞了。”

等顾星滢走远了,江屿寒的目光才从她身上收回来,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知道是谁来了,他问道:“这府上可有姓顾的女子?”

江离适才在阁楼上,已经看到了下头发生的一切,自家侯爷抱住了一个女子,那画面太美,他一时竟不想上前来打扰,便等着那女子走远了才出来,他道:侯爷忘了,前段时间二公子的未婚妻来投靠侯府,属下记得,那姑娘便是香州顾家的女儿,二公子之前还想着要退婚呢,但见到这顾姑娘之后,便打消了念头。”

江屿寒猛地拧了拧眉,在梦里和自己欢好的女子竟然是未来的弟妹!他的心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之感。

他转过身,大步朝阁楼上走去,边走边吩咐道:“去查一查她。”

江离意识到江屿寒说的“她”是指顾星滢后,脸上透着意外之色,很快又应下来,“属下遵命。”

顾星滢慌慌张张的拉着豆蔻从梅林中走出来,直走出去很远才放慢脚步,在湖边的水榭里稍作歇息。

豆蔻见她雪白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红晕从肌肤底下透出来,她拿出帕子替顾星滢擦了擦汗珠:“姑娘,刚才那人是谁啊,你见了他怎么那么害怕?”

顾星滢细白的手指蓦地抓紧栏杆,停了几息才道:“那人应该是靖远侯。”

适才面对男人时,她脑海一片空白,此刻理智才慢慢回笼,靖远侯二十六岁,那人瞧着也像二十五六的样子,又生的跟江屿州相似,不是侯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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