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薇莺有些不解:“你不是喜欢潘公子么”
金碧说:“我姐当初只叫我跟着你,可没叫我跟着潘公子。”
薇莺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你跟着我,等局势稍好些,我出去找人,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做的事。我出去做事定能养活我们,只是日子要清苦些了。”
金碧慢腾腾的挪过来,搂着薇莺:“薇莺,我是不是连累你了”
薇莺把手搭在她胳膊上:“金碧,若不是你在我身边,我孑然一身,该怎么继续活着呢连个奔头都没有。”
“你有傅团长啊。”
“他啊,”薇莺无奈一笑,“他是靠不住的大英雄,还是靠我自己吧。”
“薇莺,”沉默了一晌,金碧说,“我很羡慕你呢,傅团长多喜欢你啊。我晓得的,潘公子不喜欢我,他的心冷着呢,谁也不喜欢。”
薇莺侧过脸看着她:“那你也不要喜欢他了。”
金碧叹道:“不行啊,我答应过要对潘公子好的,我就要一直对他好。”
“你可真是,”薇莺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是”
“傻,是不是”金碧蹭了蹭薇莺,“薇莺,你也傻。”
“我我怎么傻了”
金碧一笑,不答话。
依着老大夫的说法,薇莺这场病是心火太旺,太过着急惊怕而生出的病。
一场浩劫过后,命保住了,只生了一场病,薇莺觉得这已经算很幸运了。
养了几日,薇莺慢慢好起来。
薇莺将将好转的那日,她靠着躺椅,看着礼拜堂收留的那几个孩子在后院里玩。这些时日过去了,只有一两个孩子的亲人来将他们领走,剩下的孩子渐渐意识到他们真的与家人分离了,哭过闹过,时间一长,便是孩子也要学会接受现实。
好在牧师夫妇对这些孩子很好。
薇莺看着这些孩子,心里盘算等她找到事体做了,每个月还要省下些钱送到牧师这里来。
如今她有些钱傍身,虽然不像两年多前那样被逼到极处,但这次大约也不会有妈妈这样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她还是要靠自己。
薇莺叹息。
“薇莺,”金碧惊慌失措的跑过来。
薇莺直起身,斥道:“你慢点摔跤怎么办”
金碧拖着她起身:“你先别管我了大事不好”
薇莺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什么事啊”
“倭寇”金碧说,“倭寇来了点名要找你”
薇莺大惊:“什么”
金碧拉着她往礼拜堂的中厅跑:“真的,真的,叫什么渡部大佐如今泰勒牧师正拦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借用了金陵十三钗的一个梗,多谢包容
、第十九章
薇莺是会乐里的花魁。
这是永安城中常逛会乐里的达官贵人们之间的共识,她经过男人们口口相传,美名远播。
在渡部大佐跟前提起薇莺的,是原先永安政府参事室的一名参事。
自从倭寇进永安城时,谷村少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暗杀,渡部大佐就一直处于暴怒之下。他纵容手下的士兵在永安城作恶,对于稍有反抗的人,无论身份一律砍头。
哪怕是那些已经投降的官员,在渡部大佐这样的暴虐之下,也战战兢兢的不知何时就轮到自己掉脑袋。
安抚一个男人,最佳的方法是让他的怒火发泄在女人身上。
但是那个温柔乡会乐里已经被倭寇的火炮和炸弹轰塌了,短时间能去哪里找美貌而知情识趣,又不会让人觉得扫兴的女人献给渡部大佐
直到有人看见薇莺同着礼拜堂的牧师太太一同出现在街上,他们才想到这个好主意。
渡部大佐果然很有兴趣,他是高级军官,是东洋财阀的幼子,对于女人要求颇高,所以不经常去慰安所这样的地方。
永安城从来都不缺当世佳人,有关绿鬓红颜的传说随着曲微湖的湖水从古荡漾至今。
渡部大佐早就听说中国有这样一个地方,盛产美人,而这美人中的美人,他当然有兴趣。
只是如今这美人藏身于英国人开的礼拜堂,稍稍有些棘手。不过也不碍事,礼拜堂里除了牧师夫妇是英国人,他们动不得,其余的就全是中国人了,美人不会不识相的。
渡部在派人去请薇莺时,还特意强调了,不要惊扰美人。
快到礼拜堂的中厅时,薇莺对金碧说:“金碧,你就在这里别出来。他们只找我一人,可千万不要牵扯到你身上。”
金碧老实的点头,薇莺不放心,又嘱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无论什么”薇莺面色严肃。
金碧有些恐惧起来,这可不是平日里请堂会的大户人家,这是杀人不眨眼的倭寇啊。
“薇莺,你别去,牧师拦着呢。”金碧小声说,“实在不行,我替你去吧,反正倭寇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薇莺摸摸她的头发,笑道:“没事的,你别害怕,我肯定能回来。”
金碧眼巴巴的看着她,扯着她的袖口不放。
薇莺说了声“听话”,就扯过袖口,转身走了。
进入中厅,薇莺听见泰勒牧师正与来人争辩,她做了个深呼吸,走上前去。
“不,”泰勒牧师说,“不行”
正与泰勒牧师争执的那人一见薇莺,连忙露出笑容:“薇莺”
牧师惊讶的看着薇莺,用英语斥责道:“你怎么出来了”
“牧师,”薇莺说,“谢谢你,但你拦不住他们的,何必徒生事端,若是后院的孩子们因着我了有什么闪失,我这一辈子就没法过了。”
牧师的目光落在中厅里那十几个倭寇手中明晃晃的刺刀上,他无奈的叹了叹。
薇莺低声说:“牧师,我跟他们走,请你保护好我妹妹。”
牧师点头:“放心。”
旁边站着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又不得不忍耐的笑道:“薇莺,渡部大佐还在等你呢。”
薇莺朝他一笑:“严参事,好久不见哪,我记得上次还是在潘府堂会上见到何副市长和您,看您红光满面的,最近混得一定不错。就是不知道何副市长最近怎么样了”
严参事一张脸由红到白再到青,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哟,”薇莺抱歉的一笑,“瞧我这记性,何副市长如今正挂在城墙上呢,不过谁叫他做不了汉奸呢您说是不是”
严参事脸上的肉颤了颤,眼神狠毒,他低声道:“薇莺,你这小婊子先别忙着骂我是汉奸,你再伶牙俐齿又如何待会儿一样要在倭寇身下求饶”
他手扬了扬,似乎要给薇莺一耳光,一旁的牧师忿怒的阻止:“你干什么”
薇莺笑眯眯的说:“牧师,他不敢的,打坏了我,他拿什么献给他主子”
“你”
“我,我什么我”薇莺往外走去,“快些吧,别叫你主子等急了,一气之下拿你的狗头下酒。”
严参事跟在她身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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