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他走到窗前,装作欣赏风景,不面对她,他终于顺利的将想说的问出来了。
他等了等,身后没有回答,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转身,看见薇莺踩上了高跟鞋,正站起身。
傅正襄心头火起,大步走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薇莺吓的一抖,眼神颤颤的看向他,不晓得他又发什么疯了。
他拧着眉,凶恶的问:“我问你,你听见没有”
“啊啊”薇莺慌乱的解释,“你问什么我没听见。”
傅正襄面色稍霁:“我问你饿不饿。”
薇莺刚想说话,傅正襄说:“我看你是不饿。”
说完,他将她推到在柔软的床上,覆下身来严严实实的笼住了她。
仍旧是二楼的西餐厅。
薇莺只点了一份罗宋汤和蒜茸面包。
傅正襄神清气爽的坐在对面,因为刚刚吃了一顿餍足的大餐而暂时收起了锋利的爪牙,整个人很温和:“怎么只要这么一点”
薇莺说:“我不饿。”
傅正襄语带深意的看着她,说:“多吃点,晚上还要忙。”
薇莺一听,立刻红着脸,眼神闪躲的去瞟一旁站立的侍者。
侍者面上是一贯礼节性的笑容,可薇莺就是看出了一点异样,她的脸从红变成了苍白。
傅正襄在看着她,等到侍者离开,摸出一只烟点上:“真不知道你这两年在玉琴楼是怎么过的,面皮薄的跟纸糊的一样。”
他抽了一口烟,补充:“看来你们玉琴楼的妈妈对你不错。”
薇莺的视线锁在餐桌上方寸大点的地方,她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傅正襄微微着恼:“纪微盈,你就这么待你的恩客”
薇莺缓缓抬起眼:“傅团长,对不住,您是我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恩客,我没多少经验。待到日后,我多接几个客,有了经验,自是会让您满意。”
傅正襄恨的面上一扭,手里燃着的烟“啪”的摁在餐桌上,白色桌布立时烫出一个乌漆漆的洞。
他低声吼道:“娘的,你她娘的真认你自己是婊子,是贱货”
薇莺故作惊讶:“傅团长您一掷千金,三十条小黄鱼买的我这个婊子贱货,不会这么快就不记得啦”
傅正襄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瞪圆了眼,猛的抬起手。
薇莺隔着餐桌,故意将左脸往他面前伸,紧紧闭着眼,摆成慷慨就义的模样。
周围站立的几个侍者大气也不敢出,餐厅的这个角落一片死寂。
薇莺心里还是怕的,她装成一副无畏的样子,其实怕的要死。
薇莺耍了个小心眼子,万一他真给他一耳光,她脸定是会肿的,晚上就能歇息歇息,也不完全算是坏事。
对峙良久,傅正襄放下手,讪讪道:“老子不打女人。”
薇莺的心陡然一松,她大获全胜,心中畅快,把罗宋汤和蒜茸面包都吃掉了。
她就喜欢激怒他,每次看他气的火冒三丈,她都有种扭曲的痛快。
薇莺深深觉得,她没法以正常态度对他。
因着旧时淡薄的情分,她不能当他是纯粹的恩客,又因着如今他三番两次的践踏,她也耐不下性子,一味昧着良心曲意逢迎。
在餐厅里的怒意勃发,傅正襄忍下了。
等到晚上,他换了种另外的勃发,全一股脑报复回薇莺身上了。
薇莺起先还能撑着怨恨跟他对着折腾,后来倦的连这份怨恨也撑不住了,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轻声哼。
傅正襄凑在她耳边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问:“说,你男人厉害不厉害”
薇莺不答话,他非要得到这个回答,身下折磨的越发的狠,直到薇莺讨饶,也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厉害,厉害。”
傅正襄顿觉反败为胜,身心皆是舒爽,爽的头皮发麻,连骨髓都在沸腾。
薇莺不知后来是如何结束的,她的魂魄在达到顶点时就飞散了。
薇莺梦到她站在艳阳下,抱着她曾经那个珍贵的黄铜錾花袖炉。
袖炉她老早已经当掉了,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拼命想甩脱手上热烘烘的小火炉,谁知袖炉就像沾在她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
薇莺急的满头大汗,醒过来时,她窝在傅正襄热乎乎的怀里,她的手正贴在他的心口。
薇莺顿时惊醒,她悄悄的撤回手,又悄悄的背过身去。
她轻舒了口气,谁知,傅正襄下一刻就贴上来了。他心口下方那道狰狞的长疤在她赤衤果的背上滑过,带起了一丝异样的触觉。
薇莺微微挣了挣,傅正襄“啪”的轻抽了她圆润饱满的臀,哑声在她耳边说:“再动,办了你。”
薇莺立时老实的大气也不敢出了。
再次清醒时,傅正襄躺在身侧,正撑着头在看她。
见薇莺醒来,他拈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忽然说:“纪微盈。”
薇莺打了个小呵欠,睡眼惺忪的转过头看他。
“你再出堂会,”他声音平静,“打断你的腿。”
薇莺惊的睡意全飞,眼睛瞪的溜圆:“什么”
傅正襄的手指还在一圈圈绕着她的发丝:“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薇莺软着声调,尝试跟他讲道理:“傅团长,我不出堂会,吃什么喝什么我们玉琴楼不养闲人的。”
傅正襄好整以暇的说:“上次那三十条小黄鱼够一百个你吃喝了。”
薇莺垂下眼,想了想:“不知傅团长这条禁令,要施行到何时”
傅正襄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怔了怔,说:“只要我在永安一日,就不行。”
“傅团长,这样行不行”薇莺说,“只要你在永安一日,我就踏踏实实的做一日你的女人,我不叫人住局,也不单独陪别的客人出去,但这出堂会”
“怎么”
“傅团长总有一日会高升,势必不会一直留在永安城,您一身轻松,说走就能走。可我却还要在这里讨生活,若是现今我不出堂会,知道的人说您护着我,不知道的还说我傍上了您就端架子呢。若是我的熟客全跑了,到时我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傅正襄冷笑:“你想的还挺长远。”
薇莺温婉的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傅正襄“哼”了一声:“我倒是觉得,你若是敢不听我,你有没有远虑,都必有近忧。”
薇莺只好让步:“这样吧,若是不那么要紧的客人,我就推掉。”
傅正襄立起眉毛刚要吼,薇莺忽然一个翻身,伸出条莹白的手臂搂住他的肩膀,胸前婉转的曲线严丝合缝的贴住他。
傅正襄脑子混沌了一刹那,彻底忘了要说的话,他一秒也没有犹豫,抬起薇莺的下颌,狠狠的亲了下去。
薇莺带着一身快散的骨架回玉琴楼。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薇莺只见红鸾坐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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