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的僵硬,但却没有抽回手。
傅正襄牵着她的手,配合着薇莺的步调慢慢的往顶头的房间走。
薇莺心中微动,她几乎要对他这点小小的施舍感恩戴德了。
到门口时,傅正襄没有放开她的手,用另只手在口袋里掏出那枚钥匙。
就在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傅正襄一个反身把薇莺压在门板上,他火热的吻带着白兰地的味道重重的亲下来,他的手在她身上揉来揉去,比刚才揉她脸的时候,要凶狠一万倍。
薇莺从挣扎到瘫软,从圆睁着眼到颤巍巍的闭上眼。
傅正襄把薇莺抱到卧室床上时,薇莺低声说:“能不能关上灯”
傅正襄喘着气,眼神汹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薇莺别过脸,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能不能”
傅正襄低头再次亲下来,含混的说:“不行。”
薇莺认命般垂下眼,不再说话,任他把她从大红旗袍中剥出来。
白炽灯下,她洁白无暇的身子笼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美的流光溢彩。
傅正襄忍着没顶的欲望,叹息着欣赏了片刻,飞速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在占有她的那一瞬,傅正襄喘息着掐住她的下颌,声音微微扭曲,命令道:“睁开眼。”
薇莺睁开没有焦距的双眼,傅正襄狂乱的吻着她,哑声说:“纪微盈,看着我。”
薇莺觉得灵魂正飘在半空,她连自己都感觉不到,怎么看他。
傅正襄身下一个用力,将自己完全推进她的身体。
薇莺疼的神魂归位,傅正襄爽的三魂出窍,他咒骂:“娘的,老子要死在你手里了。”
薇莺为了适应,挪了挪身体。
傅正襄瞳仁一缩,浑身的战意叫嚣着涌上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死他也要拖着她一起死。
薇莺醒来时已天光大亮了,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挣扎着坐起来,左右看了看,确定这个豪华的房间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薇莺看见她昨天穿的旗袍平整的搭在床前的椅背上,似乎已经熨过了。
她扯过旗袍,大红锦缎上一道金光闪过,有什么的东西骨碌碌的从旗袍上滚到了地毯上。
薇莺探头过去,一条金项链静静的躺在地毯棕色的绒毛里。
薇莺莫名觉得项链的珐琅坠子眼熟,捡在手心里仔细一看,惊讶的想起这竟然是她曾经当了死当的首饰。
她迎着光打开坠子上的机括,仿佛还能看见里面有两张小小的照片,她的爹爹和娘亲。
薇莺捧着项链,泪盈于睫。
赵中尉在大堂喝着咖啡,他很喝不惯这玩意儿,除了苦,就是一股猫骚味儿。
他斜前方有两个洋人边喝咖啡边交谈,他们一口接一口,惬意的表情显示他们喝的很香甜。赵中尉产生了一种隐秘的优越感。
他又端起杯子严肃的抿了一口,视野里忽然出现一片鲜艳的红,薇莺从电梯中走出来。
赵中尉急急忙忙的喝光咖啡站起身,因为喝的太快,他呛了一下,他边擦嘴边在心里骂,娘的,这东西倒在地上,狗都不舔。
“纪小姐。”
薇莺一抬头就看见赵中尉朝她大步走来,她站在原地,赵中尉说:“团长让我送纪小姐回去。”
赵中尉递过来一个信封:“纪小姐,这是团长让我交给你的。”
薇莺接过信封,里面除了一张纸之外,还有一把钥匙。
赵中尉解释:“团长已经包下那间套房了,纪小姐可以随时过来。”
薇莺点点头。
赵中尉等着她的回应,薇莺奇怪的看了看他,眼神在问,怎么了
赵中尉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她的回应。
赵中尉从出吴园饭店开始,一路上都在偷偷观察薇莺。
他想看看她与昨日有什么不一样没有。
这次,薇莺没有趴着看窗外,甚至视线一次都没朝着车窗的方向。她坐在那里一直都在发怔,看着脚尖发怔,过了一晌,视线稍稍往上挪了挪,又看着旗袍上的暗花发怔。
她苍白的脸色比上次去诊所时更像是生病了。
赵中尉如今相信她不是狐狸精,没有哪个狐狸精会在跟男人上了床之后,反倒一副被吸了精气的模样。
到了玉琴楼,薇莺下车时,低声说了句:“谢谢。”
“莺莺姐回来啦”
韭芽喊着往里跑,话音刚落,红鸾就出来了,她急匆匆的走到薇莺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口里说:“薇莺,你回来啦。”
红鸾看着薇莺的眼神在说,你居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薇莺勉力一笑:“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
红鸾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其余都还好,心中落了地,大姑娘头一次嘛,脸色能好才出奇了呢。
红鸾挽着她的手,往堂屋里去,朝她挤了挤眼睛:“我们玉琴楼又有一桩好事体了呢。”
堂屋里妈妈正跟金绯、金碧说着话,金绯拖着金碧的手,金碧一脸羞涩。
妈妈喜气洋洋的对薇莺说:“潘公子今朝差了人来,他明日要梳拢金碧呢。”
薇莺微怔,她望向金碧,金碧娇羞的眼神中,是天真依旧与满满的憧憬。
薇莺强笑道:“恭喜。”
妈妈吩咐了几句替金碧办酒的事,金绯带着金碧回房说话了。
红鸾四下里望一望,嘻嘻一笑,贼兮兮的问:“薇莺,傅团长怎么样”
薇莺不解:“什么”
“那个厉害不厉害”
薇莺想起几乎在她耳边响了一整晚的粗喘,他坚实发硬的肌肉,还有他身上的伤疤厮磨她光滑肌肤时起的细小颤栗。
她摇头:“我也讲不清。”
红鸾尖着嗓子叫:“讲不清你昨晚上做梦去啦”
薇莺只好含糊着说:“嗯大概是厉害的。”
红鸾这才满意:“这就对了,傅团长一看就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顿了顿,她补充:“床上床下一定都厉害。”
晚上的时候,薇莺从信封里拿出信纸。
还是上一次那张素白的信纸,跟在她娟秀小字后面的是一行铁画银钩的大字:画舸春眠朝未足,梦为蝴蝶也寻花。
他在得到她之后,终于有了兴趣与她玩些才子佳人的浪漫。
薇莺放下信纸,有人敲门,她打开门看,是金碧。
金碧问:“薇莺,你做什么呢”
薇莺收起信:“没事做呢。”
金碧“噢”了一声之后,坐在那里发呆。
薇莺给她倒了杯水:“你这么晚到我这里发呆”
金碧接过杯子:“薇莺,我好紧张。”
薇莺了然,金碧端了杯子放到嘴边,又放下:“我还没准备好,可我姐说这事体不用准备。”
gu903();薇莺说:“你姐一定说,你只要躺在那里,放软了身段等着男人来就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