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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封刀 血寒 2187 字 2023-10-07

阿伦牵了他的小手,吩咐众人下好东西再进客栈,自己则先拉了孩子走去。一面道:“小店主,半年没见,你又长高了。”阿伦拍着孩子的头,很快伸手自衣袋中取出一个小牛角来,那孩子夺过牛角,翻转着看了看,道:“阿伦大叔,这是什么呀”

阿伦道:“你把那小口放在嘴上吹吹看”孩子听了照着一吹,顿时传出低沉的呜呜声。原来是件希奇玩意,孩子蹦跳着就穿进了门去,阿伦也一跨步进了门。门里摆着七八张木桌,一名男子光了臂膀在最里那张桌子上整理上面的肉干,那孩子则一进门就往小楼上跑去。

“萧浪兄弟”阿伦叫一声,男子回过头来,坚毅的脸上笑起,道:“阿伦兄,又来了,半年没见你啦”阿伦走去男子身侧,道:“前次去中原有人定了些别样的货,所以回去准备了好久才办齐,这才又赶来”

萧浪道:“那阿伦兄可是要大赚一笔了,恭喜恭喜”

阿伦无奈一笑,转头把后面的阿布坎叫过来,道:“萧浪兄弟,这是我侄子阿布坎,十五了,带着他出来跑跑。”萧浪没停手上的伙计,看一眼阿布坎,道:“很精壮的小伙子,以后可要跟你叔好好经商,来我这歇脚的商队,就你叔最有能耐了。”

“这位萧浪大叔,怎么嘴也不会张张。”阿伦似乎有些不满侄子的一动不动,阿布坎张口叫了一声,萧浪应了,又对阿伦道:“我媳妇怀孕了,要吃什么你们自己去做吧,火堂那边有需要的,我还得整理一下这些东西。”

阿伦点点头,看着抬东西走进来的伙计,道:“都搬到火堂去再把那带来的土狗杀了,好好做顿吃的。”伙计们应了,自去准备。阿伦拖凳子坐了,与萧浪一起整理那些肉干,一面问道:“嫂子快要生产了没”

萧浪道:“该还有半个多月吧刚才走的巴达他们已经帮我往坡头镇那边请接生的了,七八天以后应该也能请来。”

阿伦道:“那恭喜萧浪兄弟了,到我去中原转回来的时候一定带些需要的东西过来。”阿伦说着话,这才发觉侄子不见了,一转头却见他围在了门口的那张桌子前,桌子前坐着的正是那个先时在胡杨树下唱歌的青年。

青年的酒葫芦放在桌子上,他伸了食指在桌上画着什么。而阿布坎却坐在边上盯着青年划在桌上的手指看。问了青年好几句话,青年都不搭理,所以阿布坎只好在旁边盯着看。

“阿布坎,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火堂帮忙。”随着阿伦的叫骂,阿布坎只好奔火堂去了。阿伦对那青年也有些不解,这里一般只有过往的商队才会来歇脚。望萧浪一眼,阿伦轻声问道:“萧浪兄弟,他是什么人”

萧浪道:“我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快有半个月了,只是每天打了壶酒去那边胡杨树下唱歌,或是坐在那张桌子上画什么有时候大半夜的去外面舞剑,我也觉是个怪人。”

“爹,爹,你快来,娘不好了”噔噔噔的脚步声在楼上响起,一个小脑袋在楼梯口探了出来。萧浪放下手上的活计,道:“阿伦兄你帮我弄下,我去看看。”

上了楼梯,萧浪牵起儿子,急急向走道最里的那个房间走去。门开着,一个妇人斜靠在床上,伸手摸着心口,要呕吐什么一般。妇人虽然穿的粗布衣衫,却盖不住那种美艳。

萧浪快步走去,坐在床边,挽起她的手来,道:“元青,很难受吗”脸上泛起红潮,妻子项元青道:“没什么了,有些想呕吐,想是这孩子在做怪了。”她说时摸摸自己的肚子。

那床边站着的孩子却道:“娘是说我吗”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萧浪摸摸他的头道:“没破儿的事”儿子萧破满脸疑惑,把一直拿在手里的小牛角放在床上,欲要爬上去看娘亲。萧浪伸手把他抱起,道:“不要胡闹了,你娘没事的”

转了转眼珠子,萧破还是信了,爹爹可从来没骗过他。一指先时放在床上的小牛角,萧破道:“爹爹,你教我玩那个,刚才阿伦大叔给我的,娘刚才吹响了,很好听的。”

萧浪拿起,放在嘴边吹了吹,却是发出一股脑的闷响。小手夺过去,萧破道:“爹爹吹的难听死了。”

却这时楼下传来阿伦的叫声:“萧浪兄弟,可以来吃饭了”

抱起儿子,萧浪道:“元青,你就休息吧,我等下端上来给你。”

父子二人出了房间下楼去,外面的桌子已摆满了五张,刚煮好的狗肉正冒着腾腾热气,阿伦吩咐着把带来的好酒端上桌子。

萧浪寻个位子坐了,把萧破放在一边坐好,给他拿了筷子和碗。萧破就自个先吃了起来。阿伦拉了侄子过来坐下,很快给萧浪的碗中倒上酒来。

看看还在那边坐着的青年,萧浪道:“谢兄弟,过来吃饭了。”

那青年应一声,也不管许多,直接过来坐了,未等动筷,先自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

于是众人开始吃喝,桌面上也说些话,却那青年只顾喝酒,也没几句话,只有人问起时随便应上一声。

萧浪本是八年前名动中原江湖的破魂刀客,后随妻子到这西域荒凉之地建一客栈,隐以安生,生活虽算不上富足,却也幸福舒适。这一带本来常有沙盗出没,过往商队常常遭受抢夺杀截。后来萧浪到此,凭自身武功荡尽沙盗,建下龙门客栈,供过往商队歇脚,他也不收重金,只来往商队带些给养日用,便容得商队歇角。所以八年下来,但凡常走的商队皆与之交好,以兄弟相称。如此人生也算是十分畅意。

这片绿洲虽有树木草从,但四周就是沙漠,早晚气温变化很大,待得天黑,一阵阵的冷风便已经吹动起来。客栈中人捂在被子里早早睡去。唯萧浪等妻儿安睡之后,乘着淡淡月光,抱了破魂刀在客栈不远处的草地上练起了刀法,只要有月光,这每晚上的练刀已经成了他的必修。

冷风呼啸吹着,虽算不上大,但也吹得肌肤收缩,一阵阵的冷意直钻心底去,对于平常人来说,自然经受不了,但萧浪舞起破魂刀,甚觉发热,汗水丝丝冒出,没过多久就已大汗淋漓。

萧浪停下舞刀,盘坐地上,身周草木方才在停顿的刀风里静下来,只随着绿洲里微微吹动的风轻轻摇动。

萧浪盘膝敛聚内气,转化阴阳二劲,阳劲内聚,阴劲外引,过得一会,体表汗水蒸去,皮肤上隐隐附上一层水气,登时混身清凉,大运动后的燥热一扫而空。

停下运功,把破魂刀抱在手上,萧浪喃喃道:“破魂刀呀破魂刀,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竟然能让我的实力增加十倍不止------这八年多来,你陪我度过许多危险时刻,救我于生死之间不下百次,但我始终无法弄懂你。”

淡淡月光下,幽蓝的淡淡光华给破魂刀添上一层神秘,伸手抚上刀身,萧浪感觉着水气般的清寒渗入指端,侵入经脉,内气马上受到牵引。又是那种经历过无数次的感觉,按下那种舞刀的冲动,萧浪没有立即旋刀,缓缓引动体内气息,传上掌心,抚平下刀身传来的寒意。

刀身清寒一阵阵传来,抚平一阵,又传来一阵,永无止息,萧浪入定其中,与破魂刀相抗,渐渐忘乎身外。汗水很快又密布身体,比起刚才的持刀舞动,丝毫也不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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