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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 世纪红爵 2382 字 2023-10-07

gu903();邓世昌这么个聪慧的人物,透过零星的话头,隐约听出了点儿苗头。“何兄,您所说的战事,对手是谁莫非是日本”

何绍明笑而不语。心思几转,他已拿定了主意。邓世昌不死,那他就不是邓世昌自古军人便向往着马革裹尸,憧憬着为国赴难。在这老大的帝国形同枯槁之时,正是军人慷慨赴死之际自己阻止了,反倒会落得一身埋怨一位英雄的死,换来千百万国人的觉醒,换得值况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场赌国运的战争,要么,站着死,要么,跪着生。我辈中人,岂可坐视大东沟之后,便是自个儿登场之时,到那时,胜,则一血国耻,而后顺势而起直冲云霄;败,自个儿不过步了邓世昌的后尘。黄泉路上,做个同伴,也是快事一桩。

定了定神,微笑道:“长崎一事,正卿兄早有腹案,何须兄弟饶舌呵呵,天色不早,兄弟这就下船去了。希望还有再见的机会吧。”寥寥数语,说不出的悲凉。旋即转了身子,步伐越来越快,走下小艇。

邓世昌琢磨半晌,看着远去的小艇,大声喊道:“何兄,日前所说诗句可有上文”

艇上,何绍明转身,昂首。深吸了口气,喊道:“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

闻言,邓世昌身子一震。看着远去的何绍明,脸色凝重。渐渐,竟浮出一抹笑容:“多谢何大人生挽在下,倘若他日正卿战死,还请何大人将此联刻于正卿墓碑之上,则,正卿死而无憾”

二人,一在舰首,一在小艇,距离渐渐拉远。彼此对视着,抱着拳。天色渐暗,日头坠入天际乌云之中。清冷的北风阵阵,竟将码头之上的雪花卷起,纷纷飘落海面之上。

大厦将倾,何人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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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平壤

马蹄阵阵,百多名骑士横渡冰封的大同江。\\\\当先一骑,率先踏上北岸,用力一扯缰绳,骏马希律律一声嘶鸣,人立而起。转了小半个圈儿这才立定。马上任务,大檐帽,打着铜钉的墨绿色西式军装,扎得紧紧的武装带,乌亮的马靴,背后墨绿色披风随风微微摆动,一张略带凝重的脸年轻的耀眼。此人正是何绍明。

何绍明眯眼朝西望去,乌黑的城墙清晰可见,古老的城门楼子隐约见到大同门三个大字。两日急行,平壤,近在眼前。正午时分,两侧道路上,山峰耸立,巨木森然,积雪渐融的道路略有些泥泞。一支队形齐整的队伍,蜿蜒在十几里山路上,行进中偶尔传出阵阵高歌,说不出的雄浑。

时近三月,左近农田,到处是穿着朝鲜传统白色服侍的农人,此刻都停了手中的活计,驻足瞧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这时,何绍明身后百十骑跟上,也停住。秦俊生用马鞭捅了捅歪戴着的帽子,打量了下前方的平壤城嬉笑道:“大帅,您那五十万鹰洋没白花,这地儿可比辽阳也不差。”

何绍明嘴角一撇,没答话,而是看了眼身旁的凯泰。凯泰会意,一点头,举起钦差节旗,一抖缰绳喝了声驾,领着十几名骑士直奔平壤城而去。须臾之后,立定在城门前,随即猛地向下一杵,将绣着何字的钦差节旗插在土壤中。

大同门前,穿着极类明人服侍,只是纱衬窄、帽翅短的朝鲜奉恩署官员、南平安道的大小官员,一早得了消息,按照迎接上国钦差的礼节,设立香案,躬身控背的等候着。身后两侧,标杆儿一般站立着手持杂乱武器的朝兵。本应车水马龙的大同门,这会儿整肃一空,不见了往日头戴斗笠身穿白服的朝鲜民人。

这鲜衣怒马的十几人,早就震得门口的一众人等目瞪口呆。奉恩署的官员一把胡子花白,年过六旬。久居汉城,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甲申年间,袁世凯的庆军,日本使馆的护卫军,老头儿都见识过。对二者,都是羡慕有加。期盼着有朝一日朝鲜也能有二者这么一支强军,则朝鲜再也不会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老头心里头认为,纵使列强之军也不过如此了。

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十几人,军姿齐整,面色冷峻,往前头这么一站,一股肃杀之气隐隐传来,竟比得上千军万马再往后瞧,墨绿色一片,正跨过大同江压了过来。白色的山林间,一条墨绿色的巨龙蜿蜒而行。老头儿倒吸一口冷气,若是后面的大军都如这十几人一般精悍,这一万五千人往朝鲜这么一扎,用不了多久,朝鲜就得改姓

收敛心神,拿不住凯泰等人的身份,那军服实在是分辨不出品级,老头儿一抖衣袖,双手相抱,对着凯泰一俯身:“这位上使,不知钦差何大人如今行辕何处”老头一张嘴,一口地道的汉语说的是字正腔圆。

凯泰撇了撇嘴,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眼前一脸谦卑惶恐的棒子老头。“我家大帅刻下就到,派我等来打前脚儿。候着吧。”

这一番话说的异常跋扈,下面儿一众朝鲜官吏不禁皱了眉头,打前脚的亲兵都这般跋扈,这么看来,这位上使恐怕是位不好伺候的主儿啊。众人心中腹诽,敢怒不敢言。时局变幻莫测,朝鲜内忧外患,近邻日本厉兵秣马时刻准备着吞食朝鲜。而这满清,就成了风雨飘摇的朝鲜抵抗日本唯一的凭借。

可笑的是,昔日让整个朝鲜怨声载道的满清属国身份,这会儿倒成了香饽饽。朝鲜上到李王下到贩夫走卒,无不以大清属国子民自居。殊不知,日本明治之前,这些棒子是怎么算计着如何摆脱宗藩的。

何绍明等人才转出官道,乐手开始吹打,几声号炮震天。入耳之处,一众朝鲜大臣整齐地用汉语高呼:“恭迎上国钦差大人”

何绍明当先一骑,瞧着棒子们那四不像的官服,随即笑吟吟地翻身下马,昂首阔步上前,朝一众朝鲜大臣走去。

“诸位客气了大冷天累着大家伙在这儿等候,实在是受累了。咱们这次来,以后麻烦诸公的地方多了去了,到时候还得麻烦诸位免礼免礼,诸位轻起吧。”

何绍明话说的漂亮,脸色却是似笑非笑,说不出的怪异。也不上前搀扶,只这么虚扶比划一下,就算做见礼了。下面的朝鲜官员,一个个目光躲闪,言语间唯唯诺诺。既有迎接清国上使的无奈,又不得不挤出讨好的笑容,这就是夹缝中的小国的无奈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朝鲜这块弹丸之地,都没有自存的理由。按理说,早就该被同化到大陆势力体系中去了。可历史阴差阳错的,反而让棒子们硬是在夹缝中存活了下来。想起后世棒子们极其嚣张地篡改历史,何绍明心里不悦,当即琢磨着自个儿要不要也帮棒子们改改历史呢

犹豫间,只见当先一白发老头躬身行礼道:“上使一路舟车劳顿,敝国略备了酒席,还请上使一行垂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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