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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已关机,他烦躁的躺在床上,还真有种可怜感。

在床。上躺。了不到十秒,元修齐蹦起来,直奔酒。吧抓人。

快过年了,江余和雷湑从超市买了东西回去,一辆车子朝他们开过来,如其说是方向盘打偏,不如说是刻意针对他们。

雷湑的面色骤然一变,大手紧抓江余的肩膀要把他扔到马路对面。

就在那一霎那间,江余用力推开雷湑,他被撞飞出去,在身体的剧痛到达前,眼睛就痛的仿佛被无数碎片穿。透,视线一片血淋淋的。

身子砸到地面,江余头部快要四分五裂,迷迷糊糊的,他仿佛听见了雷湑的嘶吼声,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84章卷七

四年后

a市依旧繁华不减,喧嚣不止

对于那些忙于奔波苦于生活的人们来说四年不过匆匆,除了卡里的钱涨了又少,少了又涨,身边的伴来了走了,其他的几乎没什么变化。

而相对部分站在金字塔尖端的来说,这四年里发生了几件事,让他们私底下颇为感慨,像是安排好的一场戏。

先是夏家幼子,百源总经理夏攸不幸被撞,变成植物人,第二年的春天,长子夏怀砚和商家千金商蓉依闹到法庭,最后以解除婚约收场。

连遭打击,夏家支离破碎,夏石巯心脏病发,一病不起。

各大媒体言论不断,在百源公司面临多重危机,所有人都等着在商界待了多年的百源倒闭之时,那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夏家二小姐夏知绮回国,以惊人的实力扭转局面。

三年前,势力遍布黑白两道,下有无数产业的十七堂换了接班人,据说是季老收的义子,处事低调粗暴,在较短的时间将动荡的十七堂稳定下来。

但是谁也没有见过究竟是什么人。

同一年秋,白家独女白茴因一件发生在四年前的肇事事故被一名网友揭发,很快就跟放电影一样,视频和相关证据出现在网上,无数唾骂指责蜂拥而来。

白家顶着流言蜚语将白茴送出国,就在这件事后不到两个月,白茴在异乡被人挖去双眼,手段极其残忍。

白老头遭受大悲,公司又无端惹上官司,整个白家都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多事的四年,商界天翻地覆。

a市枫林区,公寓落地窗前,赤着上半身的元修齐翘着腿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四年了

那个傻瓜难不成是从世上蒸发了

快而有力的脚步声从门口靠近,穿着白背心花裤衩的壮硕男人进来,将脖子上的湿毛巾丢椅子上,“哟,又在想哪个旧情人了啊”

酸溜溜的语气落入耳中,元修齐的唇角带出愉悦的弧度,胸口和背部多处深色痕迹,咬的掐的,还有类似抽打出来的鞭痕,紧身黑色内裤包着伤痕累累的屁股,似乎还不满足的想再来上几轮。

“我他妈怎么跟你这么个又色又变态的老男人好了四年”贺达咂咂嘴,一脸匪夷所思,他扑过去拽元修齐的内裤,“快让我看看松了没”

老男人三个字掉在头顶,还又色又变态,元修齐差点砸了酒杯,他怒骂,“shit,松没松你不知道”

贺达舔了一下元修齐的嘴唇,狠狠掐住他的屁股,笑的暧昧猥琐,“你那张嘴要比你这张嘴香多了。”

元修齐被掐的一个激灵,将还没咽下去的红酒灌入贺达口中,在醇香里纠缠了一会,两人靠在一起沉默了下来。

似乎默契的想到了同一件事,同一个人上面。

“夏攸在x国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贺达起身去举起哑铃,摆了个超风骚的姿势在那秀来秀去。

元修齐冷笑,被人卖了还想着替别人数钱,一点也不输给那个傻瓜。

他眯起眼睛,隔着那层透亮的玻璃望向如洗的天空,夏攸,等你回来,我这里有一比旧账要好好跟你算算。

x国,xxx医院

七楼一间病房,窗台上的那盆长春藤翠绿鲜活,垂落的叶子随着微风轻轻窑摆,斜斜透进来的阳台洒了一地,也落满了病床上面容安详的男人一身。

病房里的一桌一椅整洁的有点死气沉沉。

双鬓银白的妇人端着一盆水进来,她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叹了口气,拧干湿毛巾擦拭男人的手,“攸儿,都四年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你爸情况又差了,你要是再不醒,妈就真熬不下去了,夏母擦擦通红的眼角,认真的将儿子的十根手指全都捏了一遍,又去按摩他的肖腿激肉。

“你大哥这些年忙于应酬,前几天查出胃癌早期,知绮身体一直不好,病倒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个家就全指望你了,攸儿,妈当初不该让你和白茴见面,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江余处于一个诡异的状态,他进不去原主的身体,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这几年一直在跟000待在封闭的空间。

那场事故伤的虽然是原主的身体,他的灵魂也感觉到了痛,尤其是眼睛,他经常下意识去碰。

清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响起,“叮,江先生,你该回去了。”

“任务二到底是什么”江余问。

“叮,这是我能为江先生争取的最大权利,也是唯一一次,时候到了,你就会清楚任务二是什么,到那时,你会明白,早知道不如永远不知道。”000说出了有史以来最长也最文艺的一句。

然而江余没有听到系统给出的那个答案,灵魂仿佛被什么力量硬拉扯住,拖进某个地方。

病床上的男人的眼睫颤了一下。

“攸儿”夏母睁大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轻唤。

男人垂搭的两扇睫毛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平坦的眉心出现一道皱痕,合在一起的眼皮掀开。

“医生,医生”夏母激动的跑出去。

江余转动着干涩的眼球,凹陷下去的脸上出现迷茫之色,随着脑中缠在一起的片段,渐渐明朗起来。

他推开雷湑,身子被车撞飞出去,眼睛好像被什么利器刺穿了,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痛。

想到这里,江余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眼睛,手心下的触感都是真实的,他眯了眯两只眼睛的眼皮,左边的眼睛好像有点不对劲。

江余试着捂住右眼,只用左眼去看,脸色慢慢变了。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夏母和几个医生护士走到床边,他们看到醒过来的中国男人,一个个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妈。”江余声线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