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低声道:“大人,这次来的一百余精骑似乎护卫着一个大人物,高句丽人正在全力追查。”
“哦。”高保宁的兴趣顿时上来了。当初大周对齐的征伐犹如摧枯拉朽般势不可挡,当时全国都降了,就剩下他的营州,其实如果当时能投降大周,高保宁仍不失高官厚碌,可是当时自己太过年轻,对大齐还是一片热血忠诚,毅然拒绝投降。
如今在草原上漂泊了五六年,齐早已没有什么希望。什么忠诚死节自然全没了,只是他已得罪大周太深。对投降已不抱什么指望,如果能抓到一个大周的大人物,无论是立足草原,还是与大周讨价还价,都是一件好事。
“传令我们营州的人,务必在高句丽之前抢先搞清楚来是什么人,还有他来的目的。”高保宁沉声的道,他在营州做了五年刺史,虽然失败退出营州,扎下的根甚却不是高句丽人能比。
“是。”信使遵令退下。
几名使女端上数个木盘走进他的营帐中,一阵悉悉嗦嗦的响起后,一名使女低头来到高保宁身边:“请丞相用膳。”
高保宁走进帐上,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萝卜炖羊肉、萝卜炖牛肉、箩卜炖鱼,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鲜羊奶。
这些菜若是隔数天吃上一次,或许都是美味,可是他连续吃了四五年,却是倒尽了胃口,而且开头二年草原上连萝卜都没得吃,想起以后在营州刺史府吃的各种美味,高保宁叹了一口气,拿起羊奶,顿时一个燥味直冲自己的鼻子,高保宁只得将鼻子捏住,汨汨灌进嘴里。
喝完羊奶,高保宁又夹起几块萝卜,就着牛肉,羊肉狠命的嚼了下来,如果能重新做回营州做刺史,鬼才愿意跑到草原上做丞相。
高保宁皱着眉头吃着早餐,又是一匹快马向高保宁的营帐奔来,已经惊醒的部众纷纷惊异的向信使看去,今天连续数匹快马来往,是否预示着他们平静的生活马上就要打破,重新出征。
“报,丞相,陛下传旨,突厥可汗将在明年开春出兵进攻大周,还请丞相到时尽起兵马,与突厥一起收复大齐失。”
高保宁心中一震,不敢相信问道:“突厥与周刚成姻亲之国,为何会突然决定讨伐周国”
使者摇了摇头:“小的不明白。”
想起对方只是一个传令兵,就是知道什么恐怕也不敢乱
保宁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突厥人要动手了,想到这个消息,高保宁一阵兴奋。现在突厥坐拥四十万精骑,从东到西拥万里,别说大周只是统一了北方,就是将南方也统一,如果要面对突厥全力进攻,也会疲于奔命,只要突厥进攻大周,他就不必为失去尉迟迥叛乱的机会耿耿于怀,高保宁顿时胃口大开。以往难予下咽的萝卜炖肉变得分外香甜起来。
营州杨勇此次巡视的重点之,只是并不急于一时,在刺史府住下之后,杨勇并没有象在建德郡一样,马上招韦世康询问营州状况,而是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和亲兵换上便服,带了罗艺,杨石、郑雄、刘虎还有其余七名亲兵。和韦世康打了一个招乎,表示要在城中随便走走。
韦世康劝阻道:“大人,营州各族龙蛇混杂,为大人安全虑,还是不要轻易出府为好。”
呆在刺史府,还巡查什么,杨勇不悦的道:“本官所带护卫有十人之多,即使有人对本官不利也足可应付,何况营州是大周营州,难道有大股贼人可以在营州横行不成”
杨勇这一反问。韦世康顿时哑口无言,营州虽然各民族混杂,但在他铁腕治理之下,大的骚乱倒不太可能发生,杨勇安全应该无恙,只是杨勇的身份太过重要。最好不要出半点事就平安送走才好,韦世康下意识才会如此紧张。
只是如果再阻止,恐怕杨勇不是怀疑他无能,治理不好营州,就是心中有鬼,连忙道:“大人要出去走动,下官理应陪同。”
“不用了,韦刺史尽管忙其他事情,本官只是随意走动一下。”杨勇自然是不愿意韦世康陪同,韦世康在营州做了四年刺史。必定有许多营州人认识他,若是他跟着,如何能看到真实情况。
韦世康心中坦然,见杨勇推绝,不再坚持,派自己弟弟韦冲作为向导,韦冲刚刚十八岁,在军中只是一个队正之职,名声不显。杨勇这次没有拒绝,他和亲兵都是初次来营州。需要一个熟悉的人引路。
穿着便服站在营州街头,杨勇等人与昨天感觉又自不同,昨天自己一行人都是大家的焦点,今日却是融入其中。刘虎更是好奇的东瞧东瞧,他到过最繁华的方便是建德郡,而营州无疑要比建德繁华十倍。
这街上不但各族人穿着各异,就是语言也是五花八门,营州城自然是以汉语为主,许多人操着结结巴巴,风格各异的汉语与城中商人讨价还价,也有许多来自草原各族之人带着自己物品在叫卖。
为了不太引人注目,杨勇身边只有郑雄、罗艺、刘虎加个韦冲四人,其余亲兵则在杨石的带领下分开数十步远,呈梅花状护卫在杨勇四周。
杨勇向韦冲叫道:“韦护卫,听说营州城北有一个大市集,能否带本公子去看看”
他们都穿便服,自然不能叫官名,韦冲也就暂时充当杨勇的护卫,听到杨勇的话,韦冲脸上为难起来:“公子,城外太乱,家兄嘱咐起我,千万不可让公子出城。”
郑雄在旁边喝道:“放肆,是我家公子命令大,还是你兄长的命令大”
“这”韦冲当然知道杨勇身份远高于其兄长,否则也不会如此为难。
杨勇笑道:“韦护卫,平时你到北城市集时,可有人敢冒犯人你,或者有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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